李怀德把何雨柱的转变，开玩笑的说成了被雷劈转性了。让整个屋子气氛都松散开来。
刘岚眼见两个人相谈甚欢，知道有些话人多不好说。便主动摇手作扇，说是两个大烟鬼抽烟，这屋里太熏了，便主动告辞离去。
李怀德起身相送，何雨柱见状也弹射起身，两人共同把刘岚送至门口，转身进屋，俩人回原来位置坐下。
李怀德主动又给何雨柱又发了一根烟。两人吧唧吧唧抽着。李怀德在烟雾中，对着何雨柱说道：
“其实这项工作，由我们后勤商量后再向厂办提交，才更为恰当。”
何雨柱立马拍胸口保证道：“李主任，是我着急了，我一直就是个大头兵，不知道这里头弯弯绕。只看您不在单位，我俩就去楼上找了杨副厂长。后勤这摊事，我们确实不如您掌握的全面，是我们把问题想简单了。”
李怀德在烟雾中没有抬头，只是自己低头抽着。
弹了弹烟嘴，李怀德不接何雨柱的话题，反而跳跃的说道：
“柱子，你进厂多久了？我看也快十年了吧。”
“是的，李主任，我是47年学厨，54年进的咱们厂，现在62年，学厨十五年，进厂也有了八年快九年了。”何雨柱自己掰着指头说道。
李主任说道：“哈哈哈，别说你进厂的年头，就算上你学厨也就一共15年。我在前线杀敌也不只十五年。
我入伍那阵子，汉阳造比我还高一个脑袋。”老李叼着烟，在胸口给何雨柱比划着高度。
何雨柱捧哏道：“那您还是娃娃兵出身呢，那时候还是在和日本鬼子打仗吧？”
李怀德被挠着痒处，说道“那可不，那时候就是小屁孩一个。村里粮食都被军阀和二鬼子嚯嚯完了。咱部队从家乡过。我就跟着大部队走了。首长嫌我小不要我，我也要硬跟着。那时候也没办法，只晓得家人也死完了，不跟部队走自己在家也得饿死。
那时候，我跟着首长和小日本短兵相接好几次，那是一个惨啊，我们要牺牲7、8个同志才能换一个日本鬼子，，，后来好不容易打跑了日本人，又跟林老总部队去打老蒋。多少次枪林弹雨，从娃娃兵到今天，见的死人不比活人少啊。”
李怀德从自己出生，讲到娃娃兵，讲到解放战役，就是不回到找何雨柱干嘛的问题上。刚提了一句，好像自己都彻底忘记了。
何雨柱以前混不吝，自从半年前一夜睡醒以后，好像就突然开了窍。
但碰到李怀德这样的老狐狸，也还是抓瞎，老狐狸给点了个题，然后就说战争故事。这是什么意思？何雨柱全懵了。这到底是啥？
这李主任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眼见李怀德聊战斗经历已经半个小时，虽然相较以前已经很有城府的何雨柱，终于忍不住了。借了一个话头，把话题引到“工作法”上。
没等李怀德又把话题拉跑。何雨柱实在不想再这里磨人，直接把自己昨天和刘岚说的，又完完整整阐述了一遍。
在何雨柱说话时，李怀德一言不发。待何雨柱完整说完。李怀德没有表态，反而是问起了何雨柱家庭情况等杂七杂八的。
眼见来了快一个小时，李怀德把自己想了解的已经掌握了个七七八八，甚至何雨柱的出生、家庭环境、处事习惯都掌握的差不多了。李怀德这才问道：
“柱子，我刚转业来咱们厂子不到一年，咱们厂里工人都快上万了，整体欣欣向荣，发展势头越来越好。你对咱们厂当前的发展态势有什么看法，对我们后勤工作还有什么好的建议没？”
何雨柱在刚才汇报时，逐渐确定，自己猜的没错。就是因为自己在“工作法”汇报上犯了错误，把眼前这位直属部门领导漏了，引起不爽了，特意把自己叫来敲打一番。
何雨柱是顺毛驴脾气，绕了一个小时，烟都抽了七八颗了，脾气实在消磨的够够的，决定尥蹶子，把昨晚想的王炸端出来了：
“李主任，我也没读什么书，更是没法像您和杨副厂长这样的部门转业的战斗英雄比。你们都是这个~！”，说着，何雨柱还比划出大拇哥。出招之前，还是先捧了一下李主任。
何雨柱接着打算出招了：“我也知道自己长的不遭小姑娘待见，嘿嘿，这脾气嘛，也不咋。关键吧，平时说话也太冲了，大家都叫我傻柱，都骂我是混不吝。”眼见李怀德微笑颔首，何雨柱一咬牙：
“我呢，打小没别的本事，就一直都在厨房转圈圈，一直围着锅台转，我也没别的想法，就是这相亲媳妇是老大难。媒人给我说要是能再涨点工资，要是能捞个一官半职，那四九城的好姑娘随我挑花了眼。这眼瞅着都三十了，还找不到媳妇，我也着急啊。”
接着何雨柱说道，自己师门祖训就是“只做好饭，不管来客是谁”。厨子在厨房待得久了，发现了碍眼的事，就想着把厨房这些事捋一捋，什么立不立功根本不在厨子的世界观里。自己只想娶个老婆踏实过日子。
自己过去、现在、未来，都只是厨子，眼光能力都很有限，自己梦想也不大，小酒小菜小媳妇足矣，没有争权夺利的心思。
李怀德点点头：
“那这套工作法，你构思了多久？”
何雨柱见老李似乎那口气还是没出，自己继续回答这一类话题，根本不讨好，还要被老李绕，傻柱刚想掀桌子不玩了，却福至心灵的反过来问：“李主任，我觉得后厨有后厨的工作法，咱们后勤其他部门有没有自己的工作办法？”
李怀德果然被带动：“你说别的部门的工作方法？什么意思？”
何雨柱抓住自己的灵光一闪：“你比如说，后勤的采购、也有采购的红星工作法，物资管理也有自己物资管理的红星工作法，甚至我下面的宿舍、综合服务都能有自己的红星工作法！”
眼见李怀德眼睛越来越亮，烟灰都忘了弹：“是了，是了。按这个说法，咱们厂子的生产、加工也应该有自己的。钳工应该也有钳工的红星工作法，锻工也有锻工的红星工作法，翻砂工也有自己的工作法。说完，哈哈哈的笑起来。”
何雨柱忍不住挠后脑勺，手伸到一半，该伸为拍，拍打在自己大腿上，说到“要不怎么说您是主任，我只是个厨子。我就只会琢磨自己后厨这一亩三分地，您这看问题是比我们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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