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觉醒
藏经阁第三层的檀木香气里混着陈年霉味，凌尘的金纹如蛛网般爬过书架，在第七排书架尽头触到冰凉的金属质感。那是个嵌在墙中的暗格，表面刻着玄清宗的纯阳纹——与第2章城隍庙神像的"夺灵"刻字互为镜像。
"灵萱，后退。"他低语，掌心按上暗格。金纹与祖巫印记同时发亮，竟将纯阳纹腐蚀出裂缝，露出里面裹着黄绫的古籍。叶灵萱惊呼出声，玉簪空间的叶家初代手札剧烈震动，竟与古籍产生共鸣。
"《引灵决》真本..."鎏金阁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声音带着哽咽，"当年素心拼死从玄清宗盗出残页，原来真本一直藏在这里..."
凌尘扯去黄绫，扉页"夺灵者，天必诛之"八个朱砂字刺入眼底。他手指发抖，想起第2章城隍庙残篇的"夺灵"二字，想起第25章母亲日记里的血字警告，忽然狂笑出声——那笑声混着悲怆与癫狂，惊飞了梁上尘埃。
"原来如此...原来正道才是最大的贼！"他指尖金纹暴涨，将覆盖页撕成粉碎，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批注，"玄清宗篡改功法，将'夺灵'改为'引灵'，用伪善包装吞噬本质..."
叶灵萱凑近细看，发现每处"引灵"旁都用小字批注着"夺灵之法，需以灵根为饵"。她想起第8章黑市揭露的丹鼎派阴谋，想起第21章洗魔台的聚灵阵，忽然感到一阵眩晕——原来整个修真界的"引灵入体"，本质都是对弱小灵根的吞噬。
"老大，快看！"阿木举着面灯凑过来，光线下古籍竟浮现出凌天阁的防伪云纹，"这书皮底下有夹层！"
凌尘撕开书脊，掉出半块染血的玉简。金纹自动修复裂痕，露出母亲凌素心的虚影："萱儿，若你看见此书，必已觉醒吞噬之体。玄清宗以'清魔'之名行夺灵之实，凌天阁因掌握真相遭灭门..."影像突然剧烈震荡，"记住，真正的《引灵决》可破万阵，其核心就在..."
玉简碎成光点，凌尘握紧拳头，指甲刺入掌心。叶灵萱看见他丹田处的太极图气旋疯狂转动，双色灵气冲天而起，在屋顶聚成阴阳鱼形态，与第28章顿悟时的异象呼应。
"阿木，"凌尘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却坚定，"把颜正风的丑像摆在太昊真人画像前。"少年应声而去，脚步声在空旷的藏经阁里格外清晰。
鎏金阁老者叹息着取出半卷凌天阁秘典："素心当年想以《引灵决》揭露真相，却反遭算计。小友，你掌心的灵刃..."
"我知道。"凌尘抬手，掌心缓缓凝聚出透明灵刃。那灵刃如水晶般澄澈，却在接触金纹时泛起金光，触到袖口魔纹时转为紫黑，"这是窍血初开圆满的标志，也是...灵器化的开始。"
叶灵萱惊呼出声，玉簪手札自动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的字迹与灵刃共鸣："当吞噬之体凝聚灵刃，天道规则再难束缚。"她终于明白，为何初代家主会在玉簪里留下手札——原来一切都是为了等待凌尘的觉醒。
"现在怎么办？"她望向阁主外的夜空，玄清宗的警钟已经响起，"玄清宗马上会封锁藏经阁..."
"让他们来。"凌尘转身，灵刃切割空气发出清鸣，"我要让太昊真人看看，他奉为至宝的藏经阁，如何成为揭露他罪行的刑场。"他踏碎地面的聚灵阵纹，金纹顺着裂痕蔓延，将整个阁楼的灵气据为己有。
鎏金阁老者忽然剧烈咳嗽，露出藏在袖中的凌天阁令牌："老臣愧对阁主重托，未能保护好小姐..."
"不必自责。"凌尘按住老者肩膀，金纹涌入其经脉修复暗伤，"母亲若在，定会说'活着才能颠覆天道'。"他转头望向叶灵萱，后者正用禁术录复制《引灵决》真本，"灵萱，复制完毕后，我们就...
话音未落，藏经阁大门轰然炸开。太昊真人的虚影踏剑而来，目光落在凌尘掌心的灵刃上，瞳孔骤缩："吞噬之体果然能凝灵器...当年没斩草除根，是本座最大的失误。"
"现在后悔，晚了。"凌尘挥刃斩出，灵刃在金纹加持下竟劈开虚影的纯阳剑气。他感觉丹田的太极图气旋首次与外界灵气产生共振，整个藏经阁的典籍自动翻开，灵气如潮水般汇入他体内。
叶灵萱趁机展开传送阵，阿木抱着一摞《血煞经》残篇跳进来："老大，这些歪门邪道的书我都拿了！"少年耳后的叶家纹章亮起，竟将部分煞气转化为灵气。
"走！"凌尘拽住老者跨入阵中，灵刃在传送的光芒中划出绚丽轨迹。太昊真人的怒吼声被抛在身后，藏经阁的灵气暴动引发了连锁爆炸，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传送阵的终点是乱葬岗古墓。凌尘望着掌心的灵刃，它正随着怨灵的哀嚎转为幽紫色，却依然澄澈如水晶。叶灵萱取出复制好的《引灵决》真本，发现内页多出一行新字："吞噬者，当以灵刃斩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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