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1987年失踪的疾控中心调查组。"颜姝的指甲陷进掌心。当年这批专家在调查非法疫苗事件后集体消失，外婆的日记里曾用红笔圈出这个日期。
江面忽然掀起异样的浪涌。翡翠公主号放下救生艇，穿船长制服的男人站在艇首，他举起望远镜的姿势让颜姝浑身血液凝固——这是父亲教她的军用观测法。
"活捉那个船长。"颜姝的声音比江风更冷，"要留活口。"
缉私艇的引擎在八百米外熄火。颜姝戴上潜水镜，含着呼吸器滑入江水。冬夜的寒流刺痛着伤口，她跟着韩默的荧光标记游向救生艇。当指尖触到艇身时，某种生物电流突然窜遍全身——这艘救生艇的外壳通着高压电。
林秀琴的磁力干扰器在此时启动，颜姝趁机翻身上艇。船长转身拔枪的刹那，她看到了对方耳后的缝合线——与父亲遗体上的手术痕迹一模一样。
搏斗中船长的领口被扯开，锁骨下的条形码在月光中一闪而过。颜姝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个编码格式，与她昨天在殡仪馆遗体上看到的完全一致。
救生艇突然加速冲向货运船。韩默的快艇从右侧包抄，探照灯照亮驾驶舱的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船长正在撕下脸上的乳胶面具，面具下的脸赫然是三天前在警局自杀的副市长秘书。
"小心水下！"林秀琴的尖叫被爆炸声淹没。翡翠公主号的螺旋桨突然倒转，湍流形成的漩涡将三艘小船拽向死亡半径。颜姝在船体倾覆前抓住救生圈，混着柴油味的江水呛进气管时，她听见了货轮启航的汽笛。
海岸警卫队的直升机群划破天际时，翡翠公主号已经驶入公海。颜姝躺在救援艇甲板上，看着掌心的金属片——这是搏斗时从船长颈部扯下的植入物，上面蚀刻着细小的数字：0。
"是经纬度。"韩默用沾血的手指在电子地图上标注，"西经41度57分，北纬31度..."
林秀琴突然夺过电脑："这是大西洋死亡三角的中心坐标！三小时前，那里刚登记过海底地震！"
颜姝摸出浸透的档案袋，烧焦的照片残片在月光下泛起诡异光泽。她终于看清了外婆实验笔记的边注，那些被误认为是化学方程式的符号，实则是用德文写的航海坐标——此刻正与掌心的数字完美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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