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转身就走，步伐比平时快了许多。
空看着魈仓皇逃离的背影，忍不住大笑起来。这个冷面修士的反应实在太有趣了。
但笑着笑着，空的表情渐渐沉了下来。他原本只是想戏弄魈作为报复，可为什么...看到魈害羞的样子，自己的心跳会加速？为什么会对那个修士的身体产生兴趣？
"这不对劲..."空喃喃自语，"我明明是来报仇的..."
夜幕降临，空躺在客房的床上辗转反侧。白天与魈的互动不断在脑海中回放，让他心烦意乱。
突然，一阵轻微的响动从窗外传来。空警觉地坐起身，看到一个人影翻窗而入——是魈！
"嘘。"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跟我来。"
空疑惑地跟着魈悄悄离开客房，两人一路避开巡逻弟子，来到了后山的一处温泉。
"这是...？"空不解地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泉水。
"灵泉。"魈简短地解释，"对你的伤有好处。"
空挑眉："所以上仙是带我来...共浴？"
魈别过脸："...我在外面守着。"
空突然有些失望，但很快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惊讶。他摇摇头，脱去外袍踏入温泉。温暖的泉水立刻包裹了他，疲惫和伤痛似乎都被一点点融化。
"你不一起吗？"空故意问道，"泉水很舒服哦~"
魈背对着温泉，身形僵硬："...不必。"
空撇撇嘴，不再逗他。他靠在池边的石头上，享受着久违的放松。月光洒在水面上，映出粼粼波光。
"魈。"空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正经许多，"你相信...我们前世可能是敌人吗？"
魈的背影微微一动："为何这么问？"
"不知道。"空仰头看着星空，"就是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我们之间的纠葛，不止这一世。"
魈沉默了片刻："...玄霄真人明日要为我解封一段记忆。也许...到时候会有答案。"
空的心跳漏了一拍："关于小花妖的？"
"可能。"魈转过身，金色的眼眸在月光下格外明亮，"你...愿意一起来吗？"
空没想到魈会主动邀请他。他点点头："好。"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期待和不安。这一刻，他们不再是仇敌，而是两个寻求真相的迷途者。
温泉的水雾缓缓上升，模糊了两人的身影，也模糊了仇恨与爱意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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