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是我未来的道侣人选。”
这句话像颗惊雷炸在头顶。
许婉柔的香槟杯“啪”地摔在地上，王长老的传讯玉牌碎成齑粉，连最边上的侍应生都忘了换餐盘。
林昭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喉咙。
她望着顾宴眼底翻涌的暗潮，突然明白他所谓的“真相在此”是什么——他在把她推到风口浪尖，同时也把自己变成了靶子。
“顾少这是认真的？”有人试探着开口。
“自然。”顾宴弯腰替林昭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梢，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最珍贵的宝物，“我顾宴选道侣，从不需要别人点头。”
林昭垂眸盯着杯中晃动的酒液。
她能感觉到无数道神识像刀子般割过来，有探究的、有嫉妒的、有杀意腾腾的。
但顾宴的手始终稳稳扶着她的椅背，像座山，替她挡住了所有明枪暗箭。
“昭昭，该走了。”顾宴的声音放得很轻，“我送你回住处。”
林昭抬头。
窗外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顾宴脸上镀了层银边。
他的笑还是记忆里的奶狗模样，可眼底的锋芒却让她想起昨夜树影里那柄出鞘的剑。
她将手放进他掌心：“好。”
电梯下降时，顾宴的拇指轻轻摩挲她的手背。
林昭望着电梯镜面里两人交叠的影子，突然开口：“你刚才那番话，是计划的一部分？”
“不全是。”顾宴的喉结动了动，电梯到达负一层的提示音适时响起，“等会到了楼下，我慢慢说。”
夜风卷着云隐山的狼嚎扑进来。
林昭跟着顾宴走向泊车区，袖中符纸突然发烫——那是符长老说的“活符”在预警。
她转头看向顾宴，却见他也正望着自己，眼里有星光在晃。
“昭昭。”他说，“有些话，我想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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