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他不是嘲笑，而是感到方向变得清晰：
——外域很强，但不是“无解”，只是“没时间”。
古文明缺的不是能力，而是运行周期。
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冷静与耐心。
沈砚抬手，一条新的文明进程路线图出现在虚空。
不是天链生成的，而是沈砚自己写的。
文明第一个阶段：
重建基础修行体系，纠正断层。
第二阶段：
重塑灵纹与术式，形成可量产的修行模式。
第三阶段：
数量化、制度化、全民可参与的力量增长体系。
第四阶段：
建立“文明议会”，开始共享计算。
第五阶段（极限目标）：
反向感染外域逻辑，解析敌文明本源。
天链在推演后给出评价：
【合理度：91%】
【可执行性：72%】
【若顺利，文明生存几率：由67% → 89%】
沈砚点头：
“那第一步，从修行体系开始。”
他抬手，骨笔在空中划过，一个个修行境界名称浮现：
气入三关
化息筑台
灵轮映识
观星筑神
灵府开界
天骨衍命
……
执掌文明链
沈砚轻声：
“这些不是古文明碎片，而是重新整理后的‘完整升级序列’。”
他要做的不是复刻古文明，而是：
做第一个把修行体系彻底模块化的人。
因为：
可模块化——才可大规模复制。
可复制——才能支撑文明规模的战争。
天链点评：
【推演通过。
是否开始更新本文明修行体系？】
沈砚道：
“从基层开始。”
石殿震动，新的修行逻辑开始写入天链的根层。
——这代表整座文明的修行方式，将从此改变。
不再是天才吃天下，而是：
所有生灵只要达到标准，就能稳定进阶。
就在更新完成的一瞬间，天链再度亮起提示：
【警告：检测到外域信号轻度扰动】
【正在尝试通过新体系反向滤除……】
【结果：成功。
外域侵蚀率降低≈0.18%】
沈砚眸光微亮。
还没真正建成体系，就已经能防御一次侵蚀？
意味着——
文明正在反手渗透外域。
这是历史上从未发生过的事。
天链自动生成结论：
【若体系完善，外域回溯效率将持续下降。】
沈砚喃喃：
“三年，不是等待劫难，是三年对抗——三年长策。”
就在此时，石殿外忽然传来天音震响，不是警报，而是一种像是“云雾散开、天象发生”的变化。
沈砚一步踏出石殿，望向天穹。
他看到——
整个世界的天幕上，流转出一条淡金色微光，如同一条肉眼看不见的天河在世界上空重生。
天链的声音缓缓响起：
【文明链重新启动，世界进入“文明增长期”。】
沈砚看着那条光河，心中一句话不可抑制地升起：
“古文明……
终于有人替你们接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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