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笑,却像是在等她反应。
她僵着:“你刚才说‘不是’……”
“我说得不对?”
“你——那你以后要怎么说?”
宋斯年低头,把钱装进布袋里:“轮到你决定怎么说。”
一句话,让她忍不住别开视线。
她装作忙,把下一张饼贴上锅:“快翻!你翻慢了!”
“你火太大了。”
“火哪里大了?”
“你急。”
“你不急?”
“我急的是你手别被油蹦到。”
“我没那么脆弱。”
“我知道。”
他轻声,“可我不愿意看到。”
她心口又是一跳。
卖到中午,桌上只剩三张烧饼。
阮时苒累得腰直不起来,袖子卷到手肘,汗粘在颈后。
宋斯年把最后一张烧饼放上油纸:“这张你吃。”
“你吃。”
“你先。”
“你昨天不是还说油太多容易腻?”
“你累得比我多。”
“你学得没我快。”
“我学你就够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谁都不肯吃,旁边的小孩看不下去:“叔叔阿姨你们一个一半不就好了?”
阮时苒:“……我们不是……”
宋斯年:“她吃一半,我吃一半。”
小孩满足地跑走:“就说是叔叔阿姨!”
阮时苒:“……”
宋斯年把烧饼撕了半边,递给她:“吃。”
她嘴硬:“我不饿。”
“你刚才喊得比我大声。”
“那是生意需要。”
“那你吃一口,我好安心。”
阮时苒盯着那半张烧饼,好像里面装了炸药。
最后还是咬了一小口。
她咬的那一瞬间,他才安心咬自己的那半。
吃完,两人算钱。袋子里叮叮当当,小小一堆硬币。
阮时苒盯着那堆钱:“一共一块六毛。”
宋斯年:“加上成本净赚一块。”
她突然紧张起来:“一人五毛。”
“不。”宋斯年低声,“你七我三。”
“凭什么?”
“你喊得多。”
“你揉面也多。”
“你烫得多。”
“你挡得多。”
“你急得多。”
“你累得多。”
两人盯着那堆钱,谁都不肯退。
最后阮时苒一句:
“以后每一天都要这样争吗?”
宋斯年很平静:“如果你每一天都在,我愿意争。”
她愣住。
不是玩笑,也不是甜话。
是——你在,我就不会轻易放手; 你在,我的选择里永远有你。
阮时苒低着头,把五毛递给他:“不争了。今天先公平。”
他接下,却只说:
“你手里的那五毛,是我喜欢的公平。”
两人把东西收好,车也推回路上。
阮时苒和宋斯年照旧推着车来,锅、油、桌、布袋,一个都不差。
刚把桌子摆好,她突然闻到一股比昨天更浓的香味——
芝麻、油、还有一点重重的焦香。
不对劲。
她一转头,就看到昨天那个卖馅饼的小摊位,今天变成了——烧饼摊。
新的木牌上写着:
“大烧饼五分钱!”
和他们的一模一样价。
男人穿着旧夹克,脸上挂着油光,正盯着他们那边,嘴角抽了一下:“哟,二位又来了?”
阮时苒心里“咯噔”。
昨天虽然没聊,但对方肯定注意他们赚钱。
今天变成对头了。
宋斯年把桌子摆正:“我们不影响你。”
那人“啧”了一声:“不影响?昨天你那个小姑娘嚷得那么响,我耳朵都震麻了。”
阮时苒刚想说“我声音没那么响”,人家又补一句:
“年轻人嗓子亮,顾客都围你们那边,我昨天差点赔。”
她怔住了。
男人继续:“今天我也卖烧饼。你们要卖也行——别在我旁边。”
阮时苒皱眉:“这是公共场地。”
“公共归公共。”男人把铁锅敲得“咣”一声,“按规矩先来先占。”
“我们也来得早。”宋斯年说。
男人哼笑:“我比你们早半个小时,看见了。”
“我们没看到你。”
“你没看到就是你眼睛不好,怪我?”
空气一下子紧起来。
附近的几个摊贩都忍不住偷瞄。
阮时苒深吸一口气:“大哥,我们不跟你抢位置。往前挪两步,你看可以吗?”
男人没答,却突然把油泼进锅里。
“嘶——”油声炸开,飞起的香味一下子盖过了他们家的。
那人边炒边说:“你们爱怎么挪怎么挪,就是别挤我这条生路。”
他说的不是道德,是威胁——
要是敢留在这里,就是“抢生路”。
阮时苒手指紧了紧。
宋斯年却保持平静:“我们挪。”
阮时苒瞪他一眼——
挪?就这么让?
可她看到附近摊位都在看,眼神里不是同情,而是“哎年轻人不懂规矩”的那种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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