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坝里的露水还没干,狗剩就扛着锄头准备去队里上工。秀雅正蹲在鸡窝边捡鸡蛋,见他要出门,赶紧从兜里掏出块粗布巾 —— 是她昨晚连夜缝补的,边角还绣着朵歪歪扭扭的小梅花,原是她自己用的旧巾子,怕狗剩嫌寒酸,特意补了花掩饰。
“根生哥,等一下。” 秀雅快步走过去,把布巾往他手里塞,“太阳大,擦汗用,别老用袖子抹,脏得很。” 她的指尖不小心碰到狗剩的手背,两人都愣了一下,狗剩的耳根瞬间红得能煎蛋。
“俺…… 俺不用,干活糙,蹭坏了可惜。” 狗剩想把布巾推回去,他瞅着那朵小梅花,知道是秀雅用心缝的,哪舍得用来擦汗。
“让你拿着就拿着!” 秀雅佯装生气,把布巾塞进他的裤兜,“这布巾结实着呢,蹭不坏。要是丢了,看俺不罚你多套两只兔子。” 她故意板着脸,眼里却藏不住笑意。
狗剩赶紧捂住裤兜,像揣着稀世珍宝,连连点头:“俺不丢!一定好好收着!” 他扛着锄头往外走,走两步就忍不住摸一下裤兜里的布巾,嘴角咧得老高。
刚出村口,就撞见挎着菜篮的张二婶。她眼睛尖,一眼就瞥见狗剩裤兜里露出来的布巾边角,还带着点花线,立马凑了上来:“狗剩,你裤兜里揣的啥?还带花的,挺洋气啊!”
狗剩赶紧把布巾往里塞了塞,脸通红:“没…… 没啥,就是块擦汗的布巾。”
“布巾?” 张二婶故意拖长调子,往他裤兜瞅了又瞅,“俺咋看着像秀雅姑娘用的那块?上次俺去她家借针线,见她桌上摆着块一模一样的,还绣着梅花呢!” 她突然一拍大腿,笑得直不起腰,“哎哟!这是小两口恩爱哟!媳妇给的定情布巾,舍不得撒手了吧?”
这话一出,路过的几个村民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打趣:“狗剩这是被媳妇管得服服帖帖的啊!”“瞧瞧这脸红的,肯定是秀雅姑娘亲手缝的!”“以前谁能想到,混世魔王也有这么乖的时候!”
狗剩被说得手足无措,想解释又不知道咋说,只能挠着头嘿嘿笑。张二婶见他这模样,笑得更欢了:“行了行了,不逗你了!不过话说回来,后山最近可不太平,昨天俺家那口子去砍柴,听见有野猪叫,你上工路过可得当心点,别光顾着想媳妇,把小命丢了!”
“野猪?” 狗剩心里一咯噔,他倒是不怕野猪,就是怕野猪伤了村里人。他赶紧问:“二婶,真有野猪?在哪片林子听见的?”
“就在西坡那片老橡树林,听着动静还不小,估摸着得有两百多斤。” 张二婶拍了拍他的胳膊,“你小子打猎厉害,要是撞见了可得喊上大伙,别自己逞能!”
“俺知道了!” 狗剩点点头,心里已经盘算开了 —— 等下工了,他得去西坡瞅瞅,要是真有野猪,得赶紧设个陷阱,省得它糟蹋庄稼、伤了人。
众人笑闹着散了,狗剩扛着锄头往地里走,裤兜里的布巾硌着大腿,暖乎乎的。他想起张二婶的话,又摸了摸布巾,心里琢磨着:要是真遇上野猪,可得小心点,不能受伤,不然秀雅该担心了。
到了地里,队长已经带着大伙开始割麦了。见狗剩来了,队长笑着喊:“狗剩,新婚燕尔的,咋不多睡会儿?” 旁边的村民立马接话:“人家是想早点上工挣工分,给媳妇买糖吃呢!” 又是一阵哄笑。
狗剩没接话,拿起镰刀就开始割麦。他用的还是王教授给的那把镰刀,快得很,麦秆 “唰唰” 地往下倒,比平时割得还快。他心里憋着股劲 —— 不仅要多挣工分,还得赶紧干完活,去后山瞅瞅野猪的踪迹。
割到晌午,太阳越来越毒,狗剩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后背的衣裳都湿透了。他摸出裤兜里的粗布巾,小心翼翼地展开,擦了擦汗。布巾上的梅花被汗水浸湿,颜色显得更鲜亮了,他看着那朵歪歪扭扭的花,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 这可是秀雅给的,比啥都金贵。
“哟,还真舍不得用啊?擦个汗都这么小心!” 旁边的李大叔打趣道,“这布巾肯定是秀雅姑娘缝的吧?不然你能这么宝贝?”
狗剩嘿嘿一笑,把布巾叠好塞回裤兜:“俺媳妇缝的,结实。” 他第一次在村里人面前这么坦然地说 “俺媳妇”,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晌午歇工的时候,狗剩啃着秀雅给的窝头,心里还在想野猪的事。他跟队长说了声,吃完窝头就往西坡的橡树林走。刚进林子,就看见地上有不少猪蹄印,比巴掌还大,旁边的灌木也被踩断了不少,显然是野猪留下的踪迹。
“还真有野猪!” 狗剩心里一喜,赶紧顺着蹄印往前走。蹄印一直延伸到林子深处,他走了约莫半里地,突然听见前面传来 “拱土” 的声音。他赶紧猫着腰躲在树后,探头一看 —— 只见一只黑乎乎的野猪正在拱树根,看体型真有两百多斤,獠牙外露,看着挺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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