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空木的肩膀，一股温和的查克拉渡入，缓解着他的疲劳：“记住这种感觉，记住查克拉耗尽时的界限。这是你目前能力的真实刻度。想要成为真正的‘银色闪光’，你需要克服的最大敌人，是你自己体内的‘瓶颈’。”
水门的目光深邃，仿佛能看透空木内心的焦虑：“仙人体在觉醒，我能感觉到你体内那股蓬勃的生命力在积蓄。骨骼的嗡鸣，是它在成长的证明。查克拉的总量，终会提升。但在此之前，你需要更精细地掌控现有的每一分力量，让每一次瞬移，每一次斩击，都发挥出最大的价值。记住，飞雷神的使用者，智慧往往比蛮力更重要。”
“师傅…我记住了！”
空木抹了把脸上的汗，龇牙咧嘴地活动了下酸痛的胳膊。
虽然训练强度惊人，但体内那股属于年幼版仙人体的恐怖恢复力正悄然运转，之前被摔打出的淤青已在快速消退，只剩下些微的酸胀感。
波风水门看着徒弟迅速恢复活力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但随即被更深的歉意覆盖。
他走上前，习惯性地想揉揉空木的头发，手伸到一半又顿住，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标志性的温和笑容依旧挂在脸上，却比平日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
“抱歉啊，空木。” 水门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是连日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熬出来的。
“这么久都没能好好指导你，尽让你跟着玖辛奈胡闹…还有卡卡西的‘特训’。”
他无奈地笑了笑，眼中却满是真诚的歉意。“我这个师父，当得实在不够称职。”
空木连忙摆手：“师父您别这么说！火影的工作更重要！而且师娘和卡卡西前辈教得…呃…很有效！” 他努力把“惊心动魄”这个词咽了回去。
水门摇摇头，笑容温暖了几分：“不，教导弟子同样是火影的责任，更是我的愿望。今晚…”
他站直身体，眼神变得专注而明亮，仿佛卸下了火影的重担，重新变回那个纯粹的、追求速度极致的忍者。“我来好好教你。”
他走到训练场中央，拿出一枚崭新的飞雷神苦无，指尖在冰冷的刃锋上轻轻拂过，发出细微的嗡鸣。
“做好准备，空木。接下来的训练…” 他回头看向徒弟，眼睛在月光下如同深邃的寒潭，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会很苦。”
空木深吸一口气，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所有杂念被抛开，只剩下对眼前导师的绝对信任和对力量的渴望。“是！师父！我准备好了！”
苦练，随即开始。
身影在月光下交错、闪烁、消失又出现。飞雷神苦无划破空气的尖啸，查克拉剧烈波动的嗡鸣，还有水门清晰而精准的指点声，交织在一起。
时间在极致的专注和身体的极限拉扯中失去了刻度。当空木又一次耗尽查克拉，狼狈地单膝跪地喘息时，他抬起头，惊讶地发现——东方天际，已然泛起了鱼肚白。
晨光熹微，漫长而艰辛的一夜，竟在不知不觉间，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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