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赵公子——请留步!”
身后传来楚艳带着急切哭腔、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般的呼唤。那声音里充满了惶惑、无助,还有一丝孤注一掷的勇气。
赵杰的脚步应声而停。背对着楚艳的脸上,那抹精心维持的忧虑与沉重瞬间冰消瓦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得逞的、冰冷而邪魅的弧度。成了!他心中冷笑。但当他缓缓转过身,面对楚艳时,脸上已然换上了一副带着恰到好处疑惑与关切的表情,温声道:“楚夫人?还有何事?” 他的目光柔和,仿佛能包容一切苦难。
出乎赵杰预料的是,楚艳并未立刻说出请求。她贝齿紧咬着下唇,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在进行着极其激烈的内心挣扎。终于,她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冰冷坚硬的青石地面上!
“赵公子!”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瞬间从她那双蓄满哀愁与祈求的美眸中滚落,在素色的衣襟上晕开深色的痕迹。她哽咽着,声音破碎而绝望:““虽然有点强人所难,但民女还是想求赵公子一事,求赵公子能救救我们齐家,求求您了……”说着就要给赵杰磕头。
楚艳心里根本就没有想过整件事情都是赵杰主导的,还以为是官府所为,殊不知他赵杰就是官府。
这一跪一哭一叩首,情真意切,绝望哀婉,足以让铁石心肠也为之动容。
“夫人万万不可!”赵杰表面上一副大惊失色、心疼不已的模样。他一个箭步上前,在楚艳的额头即将触地之前,双手稳稳地、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托住了她的双臂。这是他第一次真正触碰到楚艳的身体。
隔着薄薄的纱袍和中衣,赵杰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手臂肌肤惊人的细腻与弹性,那触感如同上好的暖玉,温润滑腻,带着成熟妇人独有的丰腴与活力。仅仅是这一刹那的接触,一股强烈的占有欲便如同电流般窜遍赵杰全身,让他心旌摇荡,几乎难以自持。这发现更坚定了他要将这极品尤物彻底收入囊中的决心。
“夫人快快请起!地上寒凉,莫要伤了身子!”赵杰的声音充满了疼惜,仿佛楚艳是易碎的珍宝。他手上用力,小心翼翼却又坚定地将浑身发软、泪流满面的楚艳从地上搀扶起来。楚艳此刻心神激荡,几乎失去了所有力气,只能任由赵杰半扶半抱着,将她安置回床沿坐下。赵杰的手指“不经意”间划过她柔软的腰肢,那美妙的触感让他心神又是一荡。
待楚艳坐稳,赵杰才恋恋不舍地收回双手,仿佛用尽了极大的克制力。他坐回椅子,眉头紧锁,脸上布满了凝重与为难,“这件事真的很难办,你也知道齐家犯的可不是一般的罪,如果本少爷真的在这件事上做手脚,成功了那还好,如果败露那不仅我得背个卖国的罪名,甚至连我父王也会受到牵连,实在是……哎……”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楚艳压抑的啜泣声和她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每一秒的沉默,对楚艳而言都如同在油锅中煎熬,她感觉自己紧张得快要窒息。
良久,赵杰才仿佛下定了天大的决心,重重地一拍身旁的案几,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人也随之猛地站起,脸上涌现出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般的悲壮与大义凛然:
“罢了!死便死吧!夫人一片赤诚,为夫为家不惜此身,我赵杰堂堂男儿,岂能再瞻前顾后,畏首畏尾!这件事……”他目光灼灼地看向楚艳,斩钉截铁地说道:“就包在我身上了!”
原本已经心沉谷底、万念俱灰的楚艳,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惊得愣住了。她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赵杰,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巨大的希望如同潮水般瞬间冲垮了她的心理防线,她颤抖着声音,带着一丝虚幻的希冀问道:“真…真的吗?赵公子,您…您真的愿意帮齐家?这…这……”
赵杰显然对自己营造的戏剧性效果极为满意。他脸上露出一个安抚人心的温和微笑,语气坚定:“自然是真的。本少爷一言九鼎,既然应承了夫人,便绝不会食言。” 然而,就在楚艳即将被狂喜淹没之时,赵杰话锋陡然一转,脸上那慷慨激昂的神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情感。
他缓缓坐下,目光不再锐利,反而变得异常柔和,如同月下流淌的清泉,专注地、深深地凝视着楚艳那张梨花带雨、却又因希望而焕发出惊人光彩的美丽脸庞。那眼神是如此专注,如此深情,仿佛要将她的身影刻入灵魂深处。
“不过……”赵杰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奇异的磁性,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温柔,“夫人,我想让你明白一件事。我答应帮齐家,并非因为齐家本身,更非为了什么侠义名声……”
他微微停顿,似乎在斟酌最恰当的词语,又像是在积蓄勇气:“而是因为你,楚夫人。只因为你一个人。”
楚艳被这突如其来的、直白而深情的目光和话语惊得不知所措,脸上瞬间飞起两抹娇艳的红霞,心跳也不由自主地漏跳了几拍。她下意识地垂下眼帘,不敢与那过于灼热的目光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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