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处传来轻微的响动,是密码锁被按动的声音。
紧接着,“咔哒”一声,门被从外面推开了。
陶盼弟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紧张地看向门口。
许耀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身上带着深夜的寒气和淡淡的烟草味,俊美的脸上透着一丝疲惫。他随手关上门,一抬头,就看到了客厅中央站得笔直、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的女人。
他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许……许总,您回来了?”陶盼弟的声音细细的,带着几分不确定。
许耀“嗯”了一声,换了鞋走进来。他脱下外套,看也没看就随手往沙发上一丢。
陶盼弟下意识地想上前去接,又猛地顿住脚步,不敢动弹。
“没什么事,赶紧回房去。”许耀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但那股不容置喙的命令意味却很明显。
他不喜欢家里有外人,尤其是在深夜。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的领地被侵犯了,很不爽。
“好……好的。”陶盼弟如蒙大赦,连忙点头,几乎是小跑着回了保姆房,轻轻关上了门。
客厅里恢复了寂静。
许耀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他起身走进浴室,热水从头顶淋下,冲刷掉一身的疲惫。
等他冲完澡,裹着浴巾出来,卧室里的时钟已经快指向凌晨一点了。
他拿起扔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起,上面是十几条来自杨曦的未读信息和几个未接来电。
【明天见见?】
【我不想分手。】
【许耀,我爱你。】
……
他滑动着屏幕,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质问,最后,指尖停留在对话框上。到底是心软了,他叹了口气,回了一个字。
【好。】
然后便将手机扔到一旁,翻身睡去。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清晨五点半,陶盼弟的生物钟准时将她唤醒。
她轻手轻脚地起床,洗漱完毕,便一头扎进了厨房。
许大少爷胃不好,早餐得清淡养胃。
她从冰箱里拿出小米、山药和红枣,淘洗干净,放进砂锅里,开小火慢慢熬煮。又取了两个鸡蛋,打散后用细筛过滤了两遍,撇去浮沫,用保鲜膜封好,放进蒸锅里。
做完这些,她又和了点面,准备烙几张薄薄的葱油饼,不放太多油,只取其香气。
厨房里,砂锅“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小米的香气混合着红枣的清甜,慢慢弥漫开来。
等早餐全部做好,摆上餐桌时,已经快八点了。
一碗金黄软糯的山药红枣小米粥,一碟嫩得像豆腐脑的蒸蛋羹,几张切成小块的葱油薄饼,还有一盘清炒的西蓝花。
陶盼弟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满意地点了点头。
只是,主卧的门还紧紧关着,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心想,许总昨晚那么晚回来,估计这会儿还没起吧。
她也不敢去叫,在客厅里转了两圈,实在闲不住。地板昨天刚擦过,亮得能照出人影,实在没什么活儿可干了。
对了,垃圾还没倒。
她像是找到了什么天大的要紧事,立刻把厨房和客厅的垃圾袋收拢好,提着就出了门。
清晨的小区里空气清新,有晨练的老人,也有遛狗的年轻人。
陶盼弟倒完垃圾,正准备往回走,迎面走来一对年轻夫妻。
男人穿着一身休闲的运动装,正推着一辆婴儿车,动作虽然有些笨拙,但眼神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旁边的女人穿着漂亮的连衣裙,正拿着手机讲电话,但目光时不时地瞟向身边的丈夫和婴儿车里的小宝贝,脸上是藏不住的幸福笑意。
陶盼弟的脚步顿住了。
这不是……上次在许家庄园里,许大少爷的朋友吗?那个叫邵东阳的男人,还有他漂亮的妻子。
她心里忍不住感叹,原来他们也住在这里。不过也难怪,能和许总做朋友的,肯定都是非富即贵的人。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她收回目光,低着头快步走回了公寓楼。
回到公寓,许耀还是没起床。
陶盼弟彻底没事干了,骨子里的那股勤快劲儿又冒了出来。她找了块干净的软布,跪在地上,开始一寸一寸地擦地板。
昨天已经擦得很干净了,但她就是停不下来。她要把这地板擦得一尘不染,擦得比镜子还亮。
就在她埋头苦干,把一块地板擦得反光时,主卧的门“咔哒”一声,开了。
许耀穿着身深灰色的真丝睡衣,头发乱糟糟的,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他一抬眼,就看到了正跪在客厅中央,姿势虔诚地擦地的女人。
陶盼弟听到动静,一回头,正对上许耀那双带着审视的桃花眼。
“许……许总,您醒了?”
她吓了一跳,手里的抹布都差点掉了,连忙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脸颊涨得通红。
“我……我这就给您端早饭过来。”
说完,也不等他反应,又是一阵风似的冲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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