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丽像一阵风,来得轰轰烈烈,走得也风风火火,还带走了她那惊天动地的创业灵感。
公寓里瞬间安静下来,静得只剩下陶盼弟收拾碗筷时,瓷器与桌面碰撞发出的“叮当”轻响。
这声音,在死寂的空气里,被无限放大,声声都像敲在陶盼弟脆弱的心弦上。
她不敢抬头,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一道灼热的、极具穿透力的视线,正从客厅沙发的位置投射过来,像探照灯一样将她牢牢锁定。
许大少爷这是要干啥?。
他就那么大马金刀地陷在沙发里,双腿交叠,姿态慵懒,却像一头蛰伏的猎豹,审视着自己领地里那只瑟瑟发抖的土拨鼠。
陶盼弟把头垂得更低了,恨不得用刘海遮住整张脸,一边收拾,一边在心里默念:你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
“抬起头来。”
沙发上的男人,终于懒洋洋地开了口。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陶盼弟心里的一圈圈涟漪。
来了来了,霸总小说的经典台词它来了!
【男人用他那磁性又危险的嗓音,命令道:“女人,抬起头来,看着我。”】
陶盼弟的CPU再次过载,她僵硬地、机械地抬起头,飞快地瞥了许耀一眼,然后像被烫到一样,又迅速地把头低了下去。
只那一眼,她就看见了他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和他那双桃花眼里,毫不掩饰的、看好戏的玩味。
“低下去做什么?”许耀的声音里染上了一丝笑意,“怕我吃了你?”
“不……不是。”陶盼弟紧张地摇头,双手死死地攥着一块抹布。
“那是什么?嗯?”
最后那个“嗯”字,尾音微微上扬,像一把小钩子,勾得她头皮发麻,心脏都漏跳了半拍。
她低着头,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脚步声响起。
许耀站起身,迈开长腿,不紧不慢地朝她走了过来。
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将她完全笼罩。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清冽的、混合着沐浴露香气的男性气息,霸道地侵占了她的呼吸。
他停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毛茸茸的头顶。
“不是挺能的吗?”他轻笑一声,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腰子粥?嗯?本大少爷需要吗?”
你需不需要,我哪知道啊!你那动静,听起来就很需要啊!
陶盼弟心里在咆哮,嘴上却怂得一塌糊涂,她急得快哭了,脱口而出:“我……我以……以为您……需要的……”
话一出口,她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她连忙改口,声音抖得像筛糠:“呸呸!许总,您……您不需要!是我需要!是我需要!”
许耀被她这番骚操作给逗笑了,胸腔里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震得陶盼弟耳膜发痒。
他冷哼一声,似乎很满意她这个“求生欲”极强的答案:“锅里剩下的,你喝完。”
“遵……遵命。”陶盼弟小声应道,如蒙大赦。
然而,预想中的脚步离开的声音并没有响起。
许耀还站在她面前,没动。
空气再次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陶盼弟心里七上八下的,忍不住,悄悄抬起眼皮,飞快地往上瞅了一眼。
这一瞅,正好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桃花眼。
他……他还在看她!
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探究,带着戏谑,还带着点……她看不懂的、某种幽暗的情绪。
轰——
一股热气直冲脑门,陶盼弟的脸颊瞬间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不能再想了!绝对不能再想了!她肯定是最近霸总小说看多了,产生了幻觉!人家许大少爷阅女无数,怎么可能对她这个平平无奇的保姆大姐有什么想法?
“脸红什么?”
头顶,男人玩味的声音再次响起。
“……”陶盼弟恨不得当场表演一个原地蒸发。
“嗯?”他又追问了一句,不依不饶。
“热……热的……”陶盼弟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感觉自己快要被烤熟了。
“哦?热的?”许耀拖长了尾音,仿佛真的信了她的鬼话,他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那开空调?我不是那种虐待员工的刻薄雇主。”
“谢……谢谢许……许总。”
许耀挑了挑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他终于转身,迈着长腿,潇洒地回卧室去了。
“呼——”
直到主卧的门“咔哒”一声关上,陶盼弟才长长地、虚脱般地舒了一口气。
她捂着自己滚烫的脸,感觉自己刚刚经历了一场比跑十圈还累的极限拉扯。
她连忙端着碗筷,几乎是逃也似的冲进了厨房。
好不容易把厨房的活干完,她又拿着抹布,开始搞客厅的卫生。
刚擦到一半,主卧的门又开了。
许大少爷已经换上了一身剪裁合体的纯手工高定西装,深灰色的面料衬得他肩宽腿长,身形挺拔。头发也精心打理过,露出光洁的额头,那张本就俊美得过分的脸,此刻更是帅得人神共愤,自带高光特效。
陶盼弟立刻低下头,专心致志地跟面前的茶几作斗争,努力把自己当成一件会移动的家具。
许耀走到玄关处换鞋,清了清嗓子。
陶盼弟假装没听见。
“陶盼弟。”他直接点了名。
“……在!”陶盼弟一个激灵,条件反射地立正站好。
许耀从镜子里看着她那副如临大敌的滑稽模样,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他整理了一下领带,转过身,慢悠悠地开口。
“中午送饭的时候,”他顿了顿,那双勾人的桃花眼漫不经心地扫过她通红的脸颊,然后用一种谈论天气般的平淡语气,补充道:
“多做点生蚝。”
“……哦……好。”陶盼弟下意识地应道。
“嗯,”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临出门前,又懒洋洋地扔下一句,“比腰子补。”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只留下陶盼弟一个人,举着抹布,石化在客厅中央,脑子里乱成一锅浆糊。
等等……
你刚刚不是还义正言辞地说你不需要补吗?!
这到底是要补,还是不要补啊?!
许大少爷,你这男人的嘴,是不是跟你那价值千万的宾利一样,也分高配和低配,随时切换,说变就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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