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房间,李渔准时醒来。他伸了个懒腰,只觉得神清气爽,体内那股由凝露草露水催生的暖流尚未完全散去,仍在缓缓滋养着四肢百骸。
简单洗漱后,他来到院子里,玄尘道长已经开始打拳了。李渔没有打扰,默默站在一旁观摩,仔细体会着师父招式中蕴含的呼吸节奏和发力技巧。
等玄尘道长练完拳,李渔便开始了自己的拳脚练习。经过这些天的坚持,他的动作已经熟练了很多,出拳有力,踢腿沉稳,虽然还远谈不上精通,但比起最初的僵硬生涩,已经有了天壤之别。
一套拳练下来,李渔满头大汗,却丝毫不觉得疲惫,反而有种酣畅淋漓的感觉。体内的气血运行得更加顺畅,连带着吐纳时对灵气的感知也敏锐了几分。
“不错,有进步。”玄尘道长看在眼里,满意地点了点头,“拳脚功夫在于持之以恒,既能强身健体,也能磨练心性,不可懈怠。”
“弟子记住了,师父。”李渔擦了擦汗,恭敬地应道。
早饭依旧简单,糙米饭配着昨晚剩下的鱼汤。李渔喝着汤,能清晰地感觉到其中的灵气虽然微弱,却在持续不断地滋养着身体,让他的体力恢复得很快。
吃完早饭,李渔回到房间,准备进行上午的吐纳修炼。他没有急着开始,而是先静下心来,回想《清心诀》和《基础吐纳详解》中的要点,以及昨天吸收凝露草露水时的感悟。
他发现,随着身体的逐渐强壮和对吐纳法门的深入理解,他对“气”的感知越来越清晰了。这里的“气”,既包括体内的气息,也包括周围环境中的灵气。
李渔盘膝坐下,调整好坐姿,闭上眼睛,开始按照心法调整呼吸。
吸气,绵长而深,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吸入体内;呼气,缓慢而匀,将所有的杂念和浊气一同排出。
一次,两次,三次……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悠长,脑海中的思绪也慢慢沉淀下来,周围的风声、虫鸣声似乎都离他远去,只剩下自己平稳的呼吸声。
就在这时,他清晰地感觉到,随着吸气的动作,一股微弱但真实存在的能量,顺着鼻腔进入了体内。这股能量比之前感受到的更加清晰,带着一丝清凉之意,缓缓流淌。
这就是灵气!
李渔心中一喜,却没有因此分心,依旧保持着平稳的呼吸节奏,任由灵气在体内自然流动。
他能“看”到,这些灵气如同涓涓细流,顺着经脉缓缓游走,所过之处,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感。一部分灵气被身体吸收,滋养着筋骨血肉;另一部分则在经脉中循环一周后,随着呼气排出体外。
虽然大部分灵气都流失了,但留下的那一小部分,也在一点点壮大着体内原本就存在的那股微弱气流。
李渔耐心地引导着,不急躁,不强求,就像钓鱼时等待鱼上钩一样,享受着这个缓慢积累的过程。
他想起《清心诀》中所说:“气者,天地之精华,人身之根本,需以心御之,以意导之,顺其自然,方得始终。”
以前看这些话,只觉得晦涩难懂,如今亲身体验,才渐渐明白其中的含义。灵气并非死物,而是需要用心去感受、去引导,强行控制只会适得其反,就像钓鱼时用力过猛会扯断鱼线一样。
时间一点点过去,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李渔平稳的呼吸声。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中午了。阳光透过窗户,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李渔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只觉得浑身舒畅,精力充沛。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那股气流比早上又壮大了一丝,虽然依旧微弱,却更加凝实了。
“这就是气感吗?”李渔握了握拳,能感觉到力量似乎又增强了一些。他知道,自己离引气入体越来越近了,这种稳步前进的感觉,让他心里充满了踏实。
中午,他简单吃了点东西,没有立刻继续修炼,而是决定去后山的山谷看看,凝露草的露水是否重新凝结了。
带上那个用叶子做的小碟子,李渔往后山走去。山路依旧崎岖,但他的脚步却比上次轻快了许多,体内的气流随着步伐微微流动,让他感觉不到丝毫疲惫。
来到山谷中的岩石下,那几株凝露草依旧静静地生长着,叶片上果然又凝结了晶莹的露水,比上次似乎还要多一些。
李渔心中一喜,小心翼翼地开始收集。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熟练了很多,没一会儿就收集了小半碟露水。
他没有贪心,见好就收,依旧没有伤害凝露草的根茎,打算过两天再来。
捧着新鲜的露水,李渔没有立刻回观,而是找了个僻静的山坡,盘膝坐下,将露水一饮而尽。
清凉的露水入喉,瞬间化作一股暖流,比上次更加明显。周围的灵气仿佛受到了感召,蜂拥而至,顺着他的呼吸涌入体内。
李渔赶紧运转心法,引导着这股庞大的灵气在体内循环、沉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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