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到引气一层中期后,李渔的修炼重心渐渐转向了法术。引火术已经运用自如,他便把精力放在了御水诀上。
御水诀和引火术不同,不仅需要调动体内的灵气,还要与周围的水属性灵气产生更深层次的共鸣,对灵气的精细控制要求更高。刚开始练习时,李渔只能让水盆里的水微微晃动,连形成水流都做不到。
玄尘道长看他练得有些急躁,便指点道:“水无常形,柔能克刚。御水之道,在于顺应其势,而非强行控制。你试试在溪边练习,那里水属性灵气充沛,更容易找到感觉。”
李渔觉得有理,便每天下午去溪边钓鱼时,顺便练习御水诀。
溪边的水属性灵气果然浓郁,站在岸边,能清晰地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气息。李渔按照师父的指点,不再刻意强求,而是先静下心来,感受溪水的流动,体会水的柔和与灵动。
他伸出手,指尖对着溪水,缓缓调动体内的灵气,尝试着与溪水中的水属性灵气沟通。一开始,灵气就像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但他没有放弃,一遍遍地尝试,调整着灵气的运转节奏,让其尽可能地与水流的韵律保持一致。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李渔像往常一样在溪边练习。当他再次调动灵气时,忽然感觉到指尖传来一丝微弱的牵引力,紧接着,溪面上竟然泛起了一圈小小的涟漪,一小股溪水顺着他的指尖缓缓升起,形成了一道一寸多长的细小水柱!
“成了!”李渔心里一阵狂喜,连忙集中精神,试图稳住水柱。
可惜,那水柱只坚持了几息时间,就“啪嗒”一声落回了溪中,溅起细小的水花。
虽然只是短暂的成功,却让李渔看到了希望。他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诀窍。
接下来的日子,他更加刻苦地练习。从最初只能升起一寸长的水柱,到后来能让水流顺着指尖流淌,再到能控制着水流在空中画出简单的弧线。
这天下午,阳光正好,溪水清澈见底,几条小鱼在岸边悠闲地游弋。李渔站在岸边,心情格外舒畅,便想试试御水诀的威力。
他深吸一口气,调动体内的灵气,双手结印,对着溪水轻声念道:“御水诀!”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溪水中忽然升起一股水流,足有手臂粗细,在他的控制下,如同一条灵活的水蛇,在空中盘旋游走。他甚至能控制着水流追逐岸边的小鱼,吓得小鱼慌忙逃窜,引得他一阵轻笑。
“总算熟练了!”李渔散去水流,擦了擦额角的汗,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御水诀虽然没有引火术那么常用,但在溪边钓鱼时却能派上大用场——比如用水流把鱼赶到自己的钓点附近,或者在鱼脱钩时用水流将其重新困住。
正想着,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李渔哥,你在玩什么呢?好厉害啊!”
李渔回头一看,只见林婉儿提着一个小篮子,站在不远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脸上满是好奇。
“婉儿?你怎么来了?”李渔有些惊讶。
“我娘让我送些新摘的青菜给玄尘道长,刚到观里,道长大叔说你在溪边,我就过来了。”林婉儿说着,走到他身边,好奇地看着溪水,“刚才那水是你弄起来的吗?怎么做到的?”
“是用一种法术,叫御水诀。”李渔笑着说,“就像这样。”
他再次调动灵气,引动一股溪水,在手中形成一个晶莹剔透的水球,随着他的手掌转动,水球也跟着旋转,像一颗流动的水晶。
“哇!好漂亮!”林婉儿惊呼一声,眼睛瞪得大大的,“我也能学吗?”
“这个……需要引气入体才能学。”李渔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现在还不能修炼。”
林婉儿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没关系,那我看着你玩也行!”
李渔被她的样子逗笑了,便控制着水球,变幻出各种形状,一会儿变成小兔子,一会儿变成小鸟,引得林婉儿阵阵欢呼。
玩了一会儿,李渔觉得有些口渴,便用御水诀引了些干净的溪水,凝聚成一个水团,递到嘴边喝了一口。清凉的溪水顺着喉咙流下,带着一丝灵气,格外解渴。
“你看,还能这样喝水呢。”李渔笑着对林婉儿说。
林婉儿看得新奇,也学着他的样子,张开嘴:“李渔哥,我也要喝!”
李渔笑着摇摇头,控制着一股细小的水流,像泉水一样缓缓流到林婉儿嘴边。林婉儿仰着头,小口小口地喝着,眼睛弯成了月牙,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溪水潺潺流淌,岸边的野花随风摇曳,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和泥土的芬芳。李渔看着林婉儿欢快的笑脸,心里觉得暖暖的。
或许,这就是师父说的“平平淡淡才是真”吧。没有惊心动魄的奇遇,没有轰轰烈烈的争斗,只是这样在溪边练习法术,和朋友嬉笑打闹,也别有一番滋味。
玩了一阵子,林婉儿想起正事:“对了,李渔哥,我娘还让我问问你,下一次赶集是什么时候,她想让你帮忙带点东西。”
“应该还有十几天吧。”李渔想了想说,“到时候我去你家告诉你。”
“好啊!”林婉儿高兴地说,“那我先回去了,我娘还等着我呢。”
“嗯,路上小心。”
看着林婉儿蹦蹦跳跳地离开,李渔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溪水。他深吸一口气,再次运转御水诀,这一次,他控制着溪水,在水面上画出了一个歪歪扭扭的“鱼”字。
水花散去,字迹消失在溪水中,但李渔的心情却格外舒畅。御水诀初成,又和朋友开心地玩了一阵,这样的日子,真好。
他拿起鱼竿,挂上饵料,抛出鱼钩。阳光透过树叶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一条鱼很快上钩,在水面上挣扎着,溅起欢快的水花。
李渔笑着扬起鱼竿,收获的喜悦,再次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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