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公安局会议室里,烟雾缭绕,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地区公安处的高副处长脸色铁青,手指关节敲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目光锐利地盯着坐在对面的孙志刚。
“孙队!你给我好好想想!这个胡老四!去年秋天,他来找王建军,到底说了什么?!一个字都不许漏!”高副处长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
孙志刚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努力在疲惫和混乱的思绪中搜寻那段记忆。“那天……王局确实不在,是他出面处理的。高处,我记得……那天晚上,胡老四喝得醉醺醺的,在门口嚷嚷,被老杨头拦住了。我出去的时候,他满身酒气,话都说不利索。”孙志刚的声音沙哑,他深吸了一口烟,试图让回忆更清晰些,“他……他反复说,让王局把他女朋友还给他……说王局……横刀夺爱……”
“女朋友?叫什么名字?”高副处长立刻抓住了关键。
“他说……叫孙晓华。”孙志刚吐出这个名字,自己也觉得有些荒谬,“他说,是孙晓华亲口告诉他,她男朋友是县公安局局长,才不肯跟他处对象。他让王局跟孙晓华分手,不然……不然他不会善罢甘休。”
“孙晓华?”高副处长眉头拧得更紧了,看向会议室里其他几个局里的老同志,“你们谁听说过王建军有对象?叫孙晓华的?”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政委老李开口道:“建军同志的个人问题,组织上是关心的。但他一直说在边疆当兵时有个心意相投的女同志,后来那女同志随部队调防,联系就少了。他转业到咱们这儿三年,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没见他和哪个女同志走得近啊。这个孙晓华……从没听他提起过。”
“这孙晓华是哪人?”
“据胡老四说是水洼屯的。”
“水洼屯的?”高副处长追问孙志刚,“胡老四说孙晓华是水洼屯的?”
孙志刚肯定地点点头:“他是这么说的。当时我只当他是醉汉胡言乱语,攀诬领导,训斥了他几句,看他醉得厉害,就让他醒醒酒再走,后来他自己什么时候走的我就没注意了。谁能想到……”谁能想到这个醉汉可能跟惊天劫案有关啊,这还牵扯上顶头上司了,这不要命了么……
“水洼屯……”高副处长重复着这个名字,他立刻抓起桌上的内部电话,“接水洼屯所在的红星公社派出所!给我查查,有没有一个叫孙晓华的女性社员,要快!”
就在高副处长这边紧锣密鼓调查胡老四和孙晓华时,王建军带领的另一队人马,正因为沿国道排查结果深陷在水洼屯这个泥潭里了。
水洼屯比靠山屯显得更破败一些,土路坑洼不平,屯子里弥漫着一股懒散和混乱的气息。王建军带着人直接找到了屯子的大队部,要求检查民兵武器库。
看管武器库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光棍汉,姓刘,外号刘老癞。找到他的时候,他正蜷在队部后面一个草垛子里,鼾声如雷,浑身酒气冲天,推都推不醒。
“醒醒!醒醒!这他妈的就是个酒蒙子!”一个年轻干警忍不住骂了一句。
“谁带水壶了?到河里接壶冰水。”
王建军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让人用冷水泼醒了刘老癞,老头迷迷糊糊,一问三不知,连武器库的钥匙找了半天才从裤腰带上解下来,上面还沾着泥。
打开那把锈迹斑斑的大锁,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武器库里面更是乱七八糟,几支老旧的步枪随意靠在墙边,子弹箱散落一地。王建军带来的干警立刻上前清点。
“报告王局!编号67的老套筒和编号83的汉阳造……不见了!”清点结果让所有人心头一沉。
两把制式步骑枪!正是符合案发现场推断的枪支类型。
王建军猛地转头,盯着被冷水激得稍微清醒点的刘老癞,声音冷得像冰:“枪呢?!”
“你们谁啊?!”刘老癞吓得一哆嗦,酒醒了大半,结结巴巴:“枪……枪都在啊……我……我天天看着呢……”
“看你个屁!”旁边的被干警找过来的水洼屯支书脸上挂不住了,上前踹了刘老癞一脚,“你个老癞子!就知道喝!枪什么时候丢的?!快想啊!”
刘老癞哭丧着脸:“我……我真不知道啊……上次……上次公社武装部来检查,好像……好像是年前?那时候还在吧?”
追问之下,水洼屯的管理混乱暴露无遗。支书是屯里大姓族老的侄子,会计是他小舅子,民兵队队长是他连襟……整个屯子管理层盘根错节,全是裙带关系。民兵训练敷衍了事,武器库形同虚设,刘老癞这个酒鬼能当上保管员,就是因为他是支书一个远房表叔。
“给我查!”王建军强压着怒火,立刻组织对全屯进行排查。
时值春耕,大部分劳力都在地里,谁没来一目了然。排查一圈,屯民们虽然各家都有些小偷小摸、邻里不和的破事,但似乎都没有参与劫案的时间和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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