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样吧……”
扯了扯头发，林诗瑶将侍者打发走，她重新摆上了严肃的表情。
盯着小雨的眼睛，她顿了顿，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女人的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她扭过头，看向窗外的车水马龙，淡淡的回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叹了口气，林诗瑶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柜台。
咖啡已经做好，依旧是刚刚的侍者小姐姐送到了她们桌边。
林诗瑶的摩卡加了很多巧克力酱，几乎喝不出什么苦味。
相反的，小雨的黑咖，就只剩下了最纯正的苦涩。
“你姐姐的事情，我很遗憾，但是已经过去了十一年了，死者本不应该插手活人的世界的。”
糖度太高喝起来也没有想象中的好，林诗瑶放下了杯子，“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生活就像这杯咖啡，你加入了太多的糖，就失去了原本的味道，可是你不加任何修饰，却又苦涩的难以入喉。”
注视着手中的咖啡，唐小雨意味不明的说着。
在林诗瑶还在回味她刚刚说出的话时，她放下了杯子，说道：“并不是所有东西都能过去的。”
“……”
少女没有回话，她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回话。
唐小雨看了她一眼，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黑色的笑容倒印在了黑色的咖啡中。
“你，是怎么发现的？”
“……从你第一次见面时念出的名字里。”
林诗瑶老实的回答着，“那是你们下手的顺序。”
愣了一下，小雨摇了摇头，笑道：“那还真是意外，连我自己都记不得我说的什么了，你居然还记得。”
这确实是一个很意外的事情，林诗瑶自己也没有想到会是从这里找到的线索。
如果让她重复一遍小雨的话她也是做不到的，不过要是给她一个对照，她便能够回忆起来。
只能说是天赋。
小雨说出那串名字，是出自她的潜意识，这份潜意识，被林诗瑶记录了下来。
“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除了给你们姐妹背上罪恶，还能得到什么呢？小雪已经再也回不来了啊。”
林诗瑶抓住了小雨的手，她的眼角有些湿润。
那是心痛，不知是对谁的心痛。
“已经够了吧，现在住手还来得及，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
唐小雨没有说话，她低着头，目光注视着手中的咖啡。
片刻，她摇了摇头，甩开了少女的手。
“还不够。”
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尽显凄美。
“你说姐姐再也不会回来了，但是她现在就在我的身边不是吗？还剩最后一个，只剩最后一个了。”
手掌停留在半空，手中还残留着小雨手心的温暖。
摩卡上巧克力酱画出的花朵已经凋谢，混做一团。
林诗瑶默默收回自己的手，她的脸色变得一片冰冷。
“我会阻止你的。”
少女的声音淡淡的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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