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峪的日头,毒得像后娘的巴掌。
午后的蝉鸣声嘶力竭,把空气都搅得黏糊糊的。村里的大人要么躲在屋里睡午觉,要么就聚在村口那棵老槐树下,摇着蒲扇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
只有陈小树,像个不知道热的傻小子,正蹲在自家那几分贫瘠的田埂上,愁眉苦脸地盯着地里半死不活的秧苗。
陈小树是桃花峪的孤儿,打小吃百家饭长大,后来被老村长收养,才算有个正经的家。高中毕业后,村里同龄的年轻人都削尖了脑袋往城里钻,只有他一头扎回了这片穷山沟。他不抽烟不打牌,唯一的爱好就是鼓捣他那些稀奇古怪的“新式农活”,在村里人眼里,这跟不务正业没什么两样。
“唉,这地是真不行了。”陈小树抓起一把干巴巴的黄土,土粒从指缝间滑落,带不起一丝潮气。村里的老人都说,桃花峪的风水坏了,村东头神农泉的灵气一年比一年弱,土地也跟着没了魂,种啥啥不成。
可陈小树不信邪。他从老村长那儿翻到一本破烂的《神农本草经·杂篇》,书上记载着一种能“活土生津”的古法药肥,关键的药引,就是一种叫“碧心莲藕”的东西。
这玩意儿,整个桃花峪只有一个地方有——村西头那个废弃的野塘。
那野塘邪门得很,水深不说,底下水草盘根错节,跟水鬼的头发似的。前几年还有个外乡来的愣头青下水摸鱼,结果腿被缠住,差点淹死在里头。自那以后,就没人敢轻易下去了。
除了一个人——李水芹。
一想到这个名字,陈小树的心尖就像被猫爪子挠了一下,又痒又麻。
李水芹是村卫生所的护士,也是村里最出名的俏寡妇。几年前村里介绍的男人在订婚的前一夜,在城里工地上出了事,留下她一个人守着空房,实际上他们也只见过一面,不过李水芹也再没找。她才二十六七岁,走起路来腰肢一扭一扭的,像风里的杨柳,能把全村男人的魂儿都给扭断了。
最要命的是她那张嘴,泼辣又大胆,荤素不忌,村里的大小伙子没少被她开玩笑得面红耳赤
更重要的是,李水芹是村里公认的水性最好的“女蛟龙”,闭着气能在水下摸半天鱼。找她帮忙,是眼下唯一的办法。
陈小树心里打鼓,一咬牙,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朝着村卫生所的方向走去。
卫生所里没什么人,只有一台老旧的吊扇在吱呀呀地转。李水芹正趴在桌上打盹,身上穿着一件白大褂,领口的扣子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腻人的光泽。
陈小树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感觉口干舌燥。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
李水芹被惊醒,睡眼惺忪地抬起头,看到是陈小树,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那个动作让她本就傲人的丰满绷得更紧了,护士服的扣子仿佛下一秒就要崩开。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村的小农神呀。”她媚眼如丝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不在你那田里捣鼓,跑我这来做什么?病了?让嫂子给你打一针?”
说着,她还真拿起一根明晃晃的针筒,作势要往他屁股上比划。
陈小树的脸“唰”一下就红到了脖子根,连忙摆手:“没、没病!水芹嫂,我……我是来求你办点事。”
“求我?”李水芹放下针筒,饶有兴致地托着下巴,“咱们村的大能人还有事求我这小寡妇?说来听听,要是嫂子高兴了,说不定就帮你了。”
陈小树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结结巴巴地把想要去野塘挖“碧心莲藕”的事说了一遍。
听完,李水芹的秀眉微微一挑:“野塘?小树,你胆子不小啊,那地方邪性,你不要命了?”
“我……我这也是没办法。”陈小小树急切地说,“那碧心莲藕对我太重要了。嫂子,全村就你水性最好,求求你了,只要你帮我,以后……以后我家的菜,你随便摘!”
“你家那几根蔫了吧唧的菜,谁稀罕啊。”李水芹咯咯地笑了起来,花枝乱颤,那两团丰满更是波涛汹涌。她站起身,走到陈小树面前,一股好闻的、混杂着淡淡药皂香和女人体香的味道扑面而来,熏得陈小树有点晕。
她伸出一根纤长的手指,轻轻勾起陈小树的下巴,吐气如兰:“想让嫂子帮忙也行,不过……你得答应嫂子一件事。”
“什、什么事?”陈小树的心跳得像擂鼓。
李水芹的眼神在他身上上下打量,最后落在他那因为常年干活而结实黝黑的胳膊上,笑得越发暧昧:“等嫂子想到了再告诉你。走吧,看你这猴急的样子,现在就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向村西的野塘。李水芹走在前面,随着步伐摇曳出惊心动魄的弧度,紧身的裤子将那圆润的轮廓勾勒得一清二楚。陈小树跟在后面,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只好盯着自己的脚尖,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
野塘边荒草丛生,水面漂着一层绿色的浮萍,看起来确实有几分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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