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厂长没有搞明白郝胜利突然邀请外国人跟自己拼桌的目的是什么,有些疑惑地看向大孙子。
只见郝胜利冲着自己微微点头,郝厂长只能压下心头的不情愿,跟着点了点头。
部里的干部见郝厂长都首肯了,便也顺势点了下头,算是给足了郝厂长的面子。
郝胜利转过头,小脸上绽开热情的笑容,用俄语说道:“安德烈同志,雅克布同志,欢迎来到中国。如果不介意拥挤的话,请和我们挤在一桌上用餐吧,不然,你们恐怕要等很久才能有座位。”
安德烈和雅克布对视一眼,两人几乎同时惊喜地回答道:“当然不介意,非常感谢。”
能跳过外面那望不到头的长队,直接吃上心心念念的烤鸭,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天降之喜。
一行人走进了店内。原本安排给郝厂长一行五人的就是一个八人的大圆桌,现在加上两个身材高大的外国人,倒也不算拥挤。
小丫头红梅被安排在郝胜利和爷爷中间。她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好奇,时不时偷偷瞟一眼对面那两个“白脸蓝眼怪”。
安德烈和雅克布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个一直盯着他们看的小女孩。
安德烈露出和善的笑容,用生硬的汉语打招呼:“小……姑娘,你……好。”
红梅吃惊地瞪圆了眼睛,小嘴微张,接着猛地转过头,一把抓住郝胜利的胳膊,凑到他耳边小声惊呼:“哇!他会说中国话,胜利哥,俄语的‘你好’怎么说。快教我。”
郝胜利也压低声音道:“他们来咱们这儿当然得学点汉语。俄语的‘你好’这么说……”他示范了一遍发音。
红梅认真地跟着低声重复了一次,见郝胜利点头肯定,立刻兴奋地转过头,刚要把新学的词儿蹦出来,这时雅克布也笨拙地学着用汉语对她说道:“你……好。”
小丫头反应极快,马上用刚学的俄语回应道:“你好。”
雅克布脸上掠过一丝惊讶和怀疑,用同样不太熟练的俄语问道:“你……也会说俄语?”
红梅这下彻底懵了,小脸皱成一团,茫然地看着雅克布,又赶紧转头求助似的望着郝胜利。
郝胜利连忙笑着用俄语解围:“她不会俄语,安德烈同志,雅克布同志,刚才是我临时教她的。嘿,说起来,你们怎么不提前打电话订个位置呢?不然今天很可能就错过这顿美味了。”
安德烈接过话头,叹了口气道:“哎!我的中文……只会一点点。用中文打电话订位置,这太难了,我还没学会呢。小同志,你也知道的,晚餐,这里最难等位了。虽然我来北京快半年了,但这中文……唉,真是世界上最难的语言。”
他挠了挠头,忽然想起什么,赶紧补充道:“啊!瞧我,都忘记正式介绍一下自己了。我是安德烈,在南斯拉夫驻华使馆工作。这位是雅克布同志,他在捷克斯洛伐克驻华使馆工作,昨天刚到北京。”
郝胜利心中一阵狂喜,感觉自己的运气简直好得不像话。
南斯拉夫和捷克斯洛伐克,这两个国家在他未来的“外汇事业”版图中都占据着极其重要的位置,这趟冒险搭讪,值了!
他连忙站起身,用俄语说道:“南斯拉夫,伟大的南斯拉夫人民!你们是二战时期,东欧国家中唯一主要依靠自身力量解放国土的英雄。你们的游击队承担了80%以上的作战任务,这是不朽的功绩!”
这高度赞誉的话语,从一个五岁的中国男孩口中说出,瞬间让安德烈和雅克布震惊得瞪大了眼睛,嘴巴都忘了合上。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会在一个中国餐厅里,从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口中,听到对南斯拉夫反法西斯斗争如此精准和崇高的评价。
这是对那段浴血历史的深刻理解和真挚认同。
安德烈激动得脸颊泛红,他猛地站起来,绕过桌子,几步走到郝胜利面前,紧紧握住小男孩的小手用力摇晃:“同志,小同志。你说的太对了,太准确了。我的天哪!你……你竟然知道这些,了解得这么清楚。”
雅克布也紧跟着站起身,用力地点着头,看向郝胜利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惊奇。
郝厂长虽然能零星听懂几个俄语词。比如“南斯拉夫”、“二战”、“游击队”,但连成句子就完全抓瞎了。
他完全被大孙子这突如其来流利得吓人的俄语演讲和外国人的激烈反应弄懵了,只能求助地望向部里的干部。
部里的干部俄语水平有限,远谈不上精通,但刚才那番话的大意还是听明白了七八分。
他内心同样震撼无比,连忙凑近郝厂长,低声快速地将郝胜利的话复述了一遍。
末了,他忍不住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感叹道:“郝厂长,您这大孙子……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对南斯拉夫在二战中的评价,精准,正面,完全可以写进我们的历史教科书里。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郝胜利脸上挂着孩童般天真无邪的笑容,轻轻挣脱安德烈激动的大手,指了指座位,用俄语温和地说:“安德烈同志,请坐。记住并尊敬这段历史,是每一个热爱和平的人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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