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在手,塔门渐开。待月圆之夜,‘七星连珠’时,便是‘祭品’献上之期。”
密信上这短短一句话,如同来自九幽的诅咒,让书房内的温度骤然降至冰点。祭品?七星连珠?月圆之夜?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散发出浓重的不祥与血腥气息。林小满握着那张薄薄的纸片,指尖冰凉,仿佛能感受到写下这些字的人那疯狂的恶意。
赵琰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猛地攥紧拳头,骨节发出咯咯的声响:“月圆之夜……七星连珠……如果古籍记载无误,七星塔的某些隐秘机关或阵法,确实可能与天象有关!他们是想在特定的天时,重启七星塔?而‘祭品’……”他的目光落在林小满苍白的脸上,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林小满,这个身负琉璃珠传承、与七星塔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很可能就是对方眼中完美的“祭品”!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用‘祭品’祭祀什么?换取所谓的长生?”林小满声音发颤,既恐惧又愤怒。
“恐怕不止长生那么简单。”赵琰眼中寒光闪烁,“结合孙继儒追求‘赤血金丹’、西域邪教渗透、以及古籍中‘定源珠’可‘滋养生灵’亦能‘反噬’的记载,我怀疑他们是想进行某种邪恶的仪式,试图掌控或汲取某种力量。而你,因为你的血脉和传承,可能是启动仪式的关键‘钥匙’!”
这个推测让人毛骨悚然。对方不仅在暗中窥伺,更有一个明确而残酷的时间表!月圆之夜,近在眼前!
“我们必须阻止他们!”林小满强压心悸,眼中露出决绝,“必须在月圆之夜前,弄清他们的具体计划,找到七星塔的入口和弱点!”
“不错!”赵琰斩钉截铁,“但敌暗我明,我们不能再被动等待。必须主动出击,打乱他们的部署!”
就在两人紧急商议对策之际,皇帝赏赐的那枚刻有宝塔印记的龙凤玉佩,被小心翼翼地呈了上来。赵琰拿起玉佩,对着灯光仔细审视那隐秘的塔形标记,又对比太后所赐玉佩上的印记,眉头紧锁:“父皇和母后先后赐下带有此印记的玉佩,绝非偶然。这印记是警示?是认可?还是……某种身份的象征?”他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断,“或许,我们可以借此玉佩,试探一下父皇的真实态度。”
机会很快到来。两日后,皇帝在御书房召见赵琰,商议北漠使团离京事宜及边境防务。君臣奏对完毕,皇帝看似随意地问起:“朕听闻,林氏近日深居简出,可是因国宴之事受了惊吓?”
赵琰心中一动,知道关键时刻到了。他躬身答道:“回父皇,林氏确有些后怕,但更多是在潜心研读父皇与太后所赐典籍玉佩,感念天恩,自觉才疏学浅,唯恐有负圣望。”他刻意提到了“玉佩”。
皇帝闻言,目光微微一闪,端起茶盏轻呷一口,语气平淡却意味深长:“哦?她倒是个知进退的。那玉佩,她可还喜欢?”
“父皇厚赐,她自是万分珍视,日夜佩戴,言说见玉佩如见天颜,心中倍感安稳。”赵琰谨慎应答。
“安稳?”皇帝放下茶盏,目光如电,扫向赵琰,“琰儿,你可知,朕为何独独赐她玉佩,而非其他?”
赵琰心念电转,知道这是直接的试探,他不能回避,必须给出一个既表忠心又暗含深意的回答。他深吸一口气,撩袍跪倒,语气诚挚而沉重:“父皇明鉴!儿臣与林氏……确有情谊。但她身世坎坷,卷入风波,皆因儿臣之故。父皇赐玉佩,天恩浩荡,既是庇护,亦是警醒。儿臣与她皆明白,雷霆雨露,莫非天恩。我等唯有恪尽职守,忠心王事,方能报父皇隆恩于万一。至于其他……儿臣不敢妄求,亦绝不会因私废公!”
这番话,既承认了与林小满的关系,表达了忠诚,又暗示理解皇帝的“庇护”与“警醒”双重含义,姿态放得极低。
皇帝静静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良久,才缓缓道:“起来吧。你能如此想,甚好。林氏有才,亦有其运数。那玉佩,好生收着吧,或许……日后真有用得着的时候。”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深沉,“至于‘运数’二字,玄之又玄。有人视其为阶梯,有人视其为枷锁。是福是祸,存乎一心。你……要好自为之。”
“运数”?“阶梯”?“枷锁”?皇帝的话云山雾罩,却字字敲在赵琰心上。他隐隐感觉,父皇似乎知道些什么,甚至可能对“七星塔”和“祭品”的传闻有所察觉,但他态度暧昧,既不明示,也不阻止,仿佛在冷眼旁观一场棋局。
赵琰谢恩退出御书房,后背已被冷汗浸湿。父皇的态度,比明确的敌意更令人不安。他回到王府,立刻将面圣经过告知林小满。
“陛下他……到底站在哪一边?”林小满感到一阵寒意。
“帝王心术,深不可测。”赵琰目光凝重,“他可能乐见我们与暗处的敌人斗个两败俱伤,也可能在等待最关键的时刻出手。无论如何,我们不能将希望寄托于他的态度。必须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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