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径呢?”清风问。
“搞到了!”乌老头掏出一张更详细的炭笔草图,“孙瞎子这老小子,年轻时为了躲仇家,在黑风山外围混过一阵子,知道几条隐蔽的小路,可以绕过几处明显的险地和可能的哨卡。不过再往里,他也没去过,说里面瘴气重,还有怪声,邪门得很。”
“有路径就好。”清风接过草图,仔细记下。他看向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事不宜迟,今夜好生休息,明日一早,我们便出发前往黑风山!”
是夜,众人在压抑与期待中度过。清风继续巩固五品内力,修炼敛息术,并将新得的内功丹分给乌老头和慧明,助他们恢复伤势和内力。乌老头忙着检查他的那些零碎工具和淬毒小刀。慧明则一遍遍诵经,为枯荣叟稳定心神。悟净抱着小赵琰,孩子似乎也感受到气氛的紧张,格外安静。
来福趴在清风脚边,耳朵不时抖动一下,警惕着院外的风吹草动。不知是否因为连日来经历太多,又或是那“山魈精魄”和“玉髓精粹”的残余影响,清风感觉来福的眼神似乎更加灵动了,鼻翼耸动间,对气息的辨别也敏锐了不少。
次日,天刚蒙蒙亮。
清风与乌老头收拾停当,带上足够的干粮清水和必备物品。清风将青锋剑擦拭得雪亮,符箓贴身放好,那面沉寂的青铜古镜和得自鬼面人的诡异布囊也小心收藏。
“大师,悟净,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清风郑重道。
“阿弥陀佛,二位务必谨慎,平安归来。”慧明合十行礼。
“清风道长,乌老,小心啊!”悟净抱着孩子,眼中满是担忧。
乌老头咧嘴一笑,拍了拍胸脯:“放心!老子命硬得很!走了!”
两人不再多言,对着慧明和悟净点了点头,身形一闪,便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清晨的薄雾之中,向着城外三十里那座笼罩在迷雾与传闻中的黑风山,疾行而去。
前方的山林,仿佛一张巨兽的口,等待着他们的闯入。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一道如同幽灵般的佝偻身影,出现在了城隍庙破院的远处,浑浊的目光注视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正是那神秘的空心和尚。
他嘴角勾起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低声自语:
“棋局……终于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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