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村口老槐树的枝桠还沾着露水,林墨就扛着斧头往林阿公家走。昨夜里揣着三阳阵的图纸辗转难眠,满脑子都是“尸心”“白僵”的字眼,他知道林阿公心里还藏着更深的秘闻——那些没说透的细节,或许就是对抗僵尸的关键。
走到竹篱笆外,就看见林阿公坐在屋檐下的小马扎上,手里攥着半块干硬的窝头,眼神望着后山的方向,眉头皱得紧紧的。院角的柴垛空了大半,林墨放下斧头,笑着喊:“阿公,我来帮您劈柴。”
林阿公回头看他,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点了点头:“麻烦你了,墨娃子。”
林墨拿起斧头,蹲在柴垛旁劈柴。斧头落下的“砰砰”声在清晨的村里格外清晰,偶尔有早起的村民路过,笑着跟他们打招呼,林墨一一应着,眼角却留意着林阿公的神情——老人手里的窝头没动几口,手指反复摩挲着小马扎的木纹,像是在琢磨要不要开口。
劈到第三捆柴时,林墨从怀里掏出一个陶壶,递到林阿公面前:“这是我爹去年酿的米酒,埋在土里窖了一年,您尝尝。”陶壶是温热的,他出门前特意用热水烫过,就怕凉酒伤了老人的胃。
林阿公接过陶壶,拔开塞子闻了闻,眼里露出一丝怀念的神色。他抿了一口,酒液滑过喉咙,脸上渐渐泛起红晕,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了些:“你爹的手艺,跟你爷爷当年差不多。”
“阿公跟我爷爷很熟?”林墨趁机问道,手里的斧头慢了下来。
“熟,怎么不熟?”林阿公又喝了一口酒,声音里多了几分暖意,“当年你爷爷是村里的猎户,我跟着他学过打猎,你爹小时候还总跟着我们去后山掏鸟蛋呢。可惜啊,三十年前那场邪祟作乱,你爷爷为了保护村民,被傀儡伤了腿,后来就再也没上过山。”
林墨心里一动——他从小就听爹说爷爷腿不好,却不知道是被邪祟傀儡伤的。他放下斧头,坐在林阿公旁边的石头上:“阿公,您跟我说说当年的事吧,比如……白僵。”
提到“白僵”两个字,林阿公手里的陶壶顿了一下,眼神又沉了下去。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岁月的厚重:“二十年前的月圆夜,比现在还邪乎。那天晚上,村里的三个猎户没回家——老周、小李,还有你爷爷的徒弟阿强,都是村里最好的猎手,平时进山再晚,也不会过夜。”
“村里人去找了吗?”林墨追问。
“找了,怎么没找?”林阿公叹了口气,“我跟你爷爷带着十几个汉子,在山里搜了三天三夜,最后在尸血溪的下游找到了他们。可那时候,他们已经不是人了——皮肤白得像纸,没有一点血色,嘴角还露着两颗尖牙,身体硬邦邦的,用斧头砍下去,只留下一道白印,根本伤不了他们。”
林墨的手心冒出了汗:“那就是白僵?”
“对,老辈人都叫它白僵。”林阿公点点头,眼神里满是后怕,“你爷爷懂点猎术里的门道,说那是活人被邪祟吸了阳气,又被阴气裹住,才变成这样的。他让我们别靠近,说白僵怕桃木和朱砂,还怕阳光,只要等太阳出来,阳气重了,它们就会动不了。”
“后来呢?太阳出来后,它们怎么样了?”
“太阳一出来,那三具白僵就倒在地上,变成了黑褐色的尸液,跟咱们现在看到的一样。”林阿公说,“你爷爷当时就说,这是邪祟在试探,想看看村里的实力,要是咱们没防备,下次月圆夜,出来的就不是白僵,而是更厉害的‘黑僵’了——黑僵不怕阳光,刀枪不入,只有至阳法器才能对付。”
林墨心里咯噔一下——陈道长说邪祟本体要是醒了,会变成僵尸,说不定就是阿公说的黑僵。他连忙问:“阿公,您知道怎么对付黑僵吗?除了至阳法器,还有别的办法吗?”
“有,但很难。”林阿公放下陶壶,双手比划着,“老辈人传下来的说法,黑僵的尸心藏在胸口,外面裹着三层阴气,只有用沾了朱砂的桃木剑,刺穿尸心,才能暂时困住它。但要彻底消灭它,还得用至阳法器,净化它身上的所有阴气,不然过不了多久,它还会醒过来。”
“沾了朱砂的桃木剑……”林墨默念着,心里有了主意,“村里有桃木,朱砂也能买到,咱们可以提前做几把桃木剑,万一黑僵出来,也能多些防备。”
林阿公点点头:“是该准备。另外,还有件事你得记住——白僵和黑僵都怕‘阳火’,就是用艾草、硫磺和朱砂混在一起点燃的火,阳气重,能烧得它们阴气散。当年你爷爷就是用阳火,把那三具白僵周围的阴气烧散,才敢靠近的。”
“阳火?”林墨眼前一亮,“那咱们可以多准备些艾草和硫磺,到时候跟桃木剑一起用,就算黑僵出来,也能困住它!”
两人正说着,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是李仲提着一个布包走了过来:“墨娃子,你果然在这!陈道长让我来找你,说至阳法器需要再加持一下,让你去土地庙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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