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师大会落幕次日,晨曦微露时分,临城国民军第一师主力已在赵武的率领下,踏上了南下济阳县的征程。八千五百名士兵身着统一军装,肩扛改良步枪,队列整齐如钢铁洪流,沿着官道稳步前行。炮兵团的五十门山炮由战马牵引,炮身锃亮,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芒;运输队的三百辆马车满载粮草、弹药与药品,紧随其后,车轮碾过路面,留下深深的辙痕。
马小丑亲率第三师一部坐镇临城中枢,统筹全局,而他的心,早已随着先锋部队飞向了南疆。出发前,他再次致电赵武:“首战关乎士气,务必速战速决,既要展现我军威力,也要尽量减少伤亡,切记军纪,不得惊扰沿途百姓。”赵武在电话中高声应诺:“司令放心,末将必不辱使命!”
部队一路南下,沿途百姓夹道欢送。此前,苏玉婷已派人提前通报沿途乡镇,告知临城国民军南下是为了解救南部三县百姓,打击周老虎。百姓们早已听闻周老虎的残暴,对临城国民军的到来翘首以盼,纷纷拿出家中的粮食、鸡蛋、茶水,送到士兵手中。临城县南乡的王大娘,将亲手缝制的十双布鞋塞给带队的排长:“小伙子们,拿着,路上穿,好好打仗,替我们教训周老虎!”
士兵们严守军纪,婉拒了百姓们的贵重馈赠,只收下少量茶水与干粮,临走时还帮百姓打扫庭院、挑水劈柴。这种亲民举动,让沿途百姓愈发坚信,这支军队是真正为他们着想的正义之师,不少青年甚至主动要求参军,跟随部队南下。赵武从中挑选了五十余名身强力壮的青年,补充到各连队,为部队注入了新鲜血液。
兵临边境:漳水北岸,战云密布
经过三日的急行军,第一师主力抵达夏津县北部边境的漳水北岸。漳水是冀南地区的重要河流,此时正值枯水期,河面宽约百米,水深不足两米,部分河段甚至可以涉水而过。周老虎的前锋部队早已在此设防,依托漳水南岸的有利地形,修建了简易的防御工事。
赵武下令部队在漳水北岸扎营,自己则带着参谋与侦察兵登上附近的高地,观察敌军布防。只见漳水南岸,敌军沿着河岸挖掘了一条长约三里的战壕,战壕外侧堆砌着沙袋,形成了一道简易胸墙;胸墙后方,每隔五十米便有一个机枪碉堡,虽然是用砖石与泥土仓促搭建而成,但枪口对准北岸,形成了密集的火力网;战壕内,敌军士兵来回走动,隐约可见其手中的步枪与大刀,人数约有五百人。
“报告师长!”侦察兵队长上前汇报,“根据侦查,这支部队是周老虎的前锋营,营长名叫吴大麻子,是周老虎的亲信,为人凶残,部下多为匪寇出身,战力一般,但极为凶悍。他们的防御工事比较简陋,机枪碉堡仅有五座,每座配备一挺老旧机枪,弹药稀缺;士兵多为冷兵器,仅有百余支步枪。”
赵武点了点头,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南岸的工事:“吴大麻子?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传令下去,部队休整半日,明日清晨发起进攻,务必在中午前突破防线,渡过漳水!”
命令下达后,士兵们迅速搭建帐篷,埋锅造饭。炊事班的士兵们忙碌起来,淘米、洗菜、生火,香喷喷的饭菜香味弥漫在营地中。士兵们吃饱喝足后,有的擦拭武器,有的检查装备,有的则抓紧时间休息,养精蓄锐,准备迎接次日的战斗。
赵武则召集各旅长、团长召开作战会议,详细部署进攻计划:“明日清晨六点,炮兵团率先发起攻击,集中二十门山炮,对南岸的战壕与机枪碉堡进行饱和打击,摧毁敌军的防御工事与火力点;七点整,独立机枪营的三十挺重机枪同时开火,压制敌军残余火力;七点十五分,第一旅作为主攻部队,从正面涉水强渡,突破敌军防线;第二旅、第三旅作为预备队,随时准备支援,扩大战果。”
“师长,”第一旅旅长陈明远(陈明的堂弟)问道,“漳水虽然不深,但涉水强渡时,士兵们暴露在敌军火力下,伤亡可能会较大,是否可以寻找其他渡口迂回?”
赵武摇了摇头:“时间紧迫,我们必须速战速决,不能给周老虎反应的时间。而且,其他渡口距离较远,且敌军可能设有埋伏。正面强渡虽然有风险,但在我们的火炮与机枪掩护下,敌军的火力根本无法发挥作用,伤亡可以控制在最小范围内。”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的优势在于武器装备,一定要充分发挥火炮与机枪的威力,让敌军尝尝我们的厉害!记住,首战必须全胜,要让周老虎知道,我们临城国民军不是好惹的!”
各将领齐声应诺,纷纷回到各自部队,传达作战计划,进行最后的战前准备。
战前准备:厉兵秣马,箭在弦上
夜幕降临,漳水北岸的营地一片寂静,只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与远处漳水的流淌声交织在一起。士兵们大多已经入睡,但部分士兵仍在擦拭武器,检查弹药,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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