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收复台湾
厦门港的晨雾还没散尽,鱼腥气就裹着药味钻进中军帐。我(刘云)猛地从榻上坐起,肩头的箭伤被冷汗浸得发疼,刚结痂的伤口又裂开了些,血珠顺着绷带往下渗。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探马掀帘而入时,甲胄上的露水溅在青砖地,洇出一个个深色的圆点。
“将军,阿术改道了!”探马单膝跪地,声音发颤,“文丞相……已被押往扬州监狱,元军在淮安、徐州增了三万人马,陆路全被封死了!”
“扬州……”我低声重复这两个字,指节攥得发白。那座城的砖缝里埋着多少大宋百姓的骨血?去年冬天,特战大队传回的密信里写着,元军在扬州城屠戮抗元义士,护城河的水三个月都是红的。文天祥被关在那里,怕是比在元军战船的囚室里更凶险。
“我去点兵!”刘铁的声音从帐外传来,他昨夜守在帐外,听见了探马的话,此刻掀帘进来,甲胄上还沾着泉州血战的血渍,腰间的佩刀因动作太急撞在帐柱上,发出“当啷”一声,“咱们现在就追,就算拼光弟兄们,也要把文相抢回来!”
“坐下。”我指着他身后的木凳,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现在冲出去,不是救人,是送命。”转头对白砚道,“把海图铺开。”
白砚早已捧着海图候在一旁,图上用朱砂标着元军的布防,从崖山到大都的航线被圈了又圈。她指尖点在东南方向的岛屿群:“台湾诸岛。元军在这里的驻军只有两千,且多是临时抓来的渔民,战斗力远不如正规军。更重要的是,岛上有煤矿和铁矿,能支撑咱们造火炮、练水军。”
“还有倭人。”吴燕殊突然开口,她的银狐正趴在海图边缘,鼻尖蹭着标有“北港”的位置,“特战大队之前传回消息,岛上盘踞着一股倭人,他们帮元军看守粮仓,还时常袭扰大陆沿海,百姓早就恨之入骨。”
我指尖重重敲在北港的位置,海图上的墨迹被震得发晕:“就打这里。先清倭人,再驱元军,把台湾变成咱们的后方基地。等站稳脚跟,再派快船袭扰扬州外围,不愁找不到救文相的机会。”
王婉婉正往我肩头的伤口换药膏,听见这话突然红了眼眶:“我去准备药材。台湾气候湿热,弟兄们怕是会水土不服,得提前备好防治疟疾的药。”阿黎蹲在角落捣药,杵子撞在石臼上砰砰作响:“我配了新的迷药,掺在水里无色无味,正好对付倭人的哨兵。”
三日后,整兵的号令传遍厦门港。一万骑兵踏着海水列阵,战马的铁蹄掀起浪沫,在阳光下闪着碎银般的光。郑龙指挥着三十艘快船泊在岸边,这些船都是用缴获的元军战船改造的,船底换了铁龙骨,甲板上并排架着改良后的火炮,炮口比元军的回回炮粗了近半,炮身裹着加固的铜箍。
“将军您瞧这船!”郑龙光着膀子,拍着“破浪号”的船舷,震得手掌发麻,“试航时逆风都能跑,元军的船再快,也追不上咱们的‘水上飞’!”他左臂的箭伤还没好利索,绷带渗着血,却笑得比谁都欢。
黄丽的快枪队正在滩涂进行移动射击训练。队员们趴在摇晃的舢板上,枪管架在漂浮的木板上,两百步外的芦苇丛里插着铜钱。石敢为扣动扳机,铁弹精准穿透钱眼,引得旁观的渔民一阵喝彩。“这改良的膛线真管用!”他摸着枪管里的螺旋纹路,枪托上刻着的“敢当”二字被摩挲得发亮,“我哥要是能看见,肯定比我还准。”
出发前,陈虎捧着个木盒匆匆赶来,盒里是从阿术旗舰的囚室搜出的文房四宝。砚台里的墨还没干,压着张揉皱的纸,展开来看,竟是文天祥未写完的诗。“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我轻声念着,墨迹里混着血丝,到“人生自古谁无死”一句时,笔锋陡然凌厉,仿佛要冲破纸页——这是文道大成的气象,身陷绝境,反而勘破了忠义的真意。
“把这个带上。”我将诗卷递给郑龙,“挂在旗舰的桅杆上,让弟兄们都看看,什么是大宋的骨气。”
船队拔锚时,厦门港的百姓都来送行。张婆婆提着篮子往船上递麦饼,饼里夹着咸菜,是她连夜烙的;李大叔帮着检查船锚,粗糙的手掌在铁链上摩挲,像是在给老伙计送行;连瞎眼的陈老汉都拄着拐杖,对着船头的方向作揖,嘴里念叨着:“老天爷保佑,让将军们把那些畜生都赶跑……”
行至半途,我让吴燕殊放出信鸽,给潜伏在各地的特战大队送信。给婺州郑苗的信上写着:“率部袭扰元军粮道,拖延扬州援军;给温州林茂的信里画着简易地图,标注了元军在沿海的哨卡位置;给台州方梅的密令更直接:“劫元军的药材船,送台湾前线。”
信鸽消失在云层里时,郑龙突然指着前方的海平面:“将军您看!”只见远处的岛屿如卧在海中的巨鲸,沿岸的沙滩泛着白光,隐约能看见元军的了望塔。岛上的炊烟歪歪扭扭地飘着,那是倭人在烧杀抢掠的信号——特战大队的密信里写过,倭人每次洗劫村庄,都会点燃三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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