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兵发交趾 1. 襄阳整编
(一)扩军改制,水陆齐发
襄阳城的钟鼓楼敲响时,刘云正站在城楼上翻看着名册。晨光漫过垛口,照在纸页上密密麻麻的名字上——鄂州与襄阳收复不过半月,潜伏的义士、投诚的乡勇已如潮水般涌来,账册上的数字从十八万一路涨到了九十万,墨迹未干的“9”字被晨风吹得微微发卷。
“斥候大队先挑人。”他将名册拍在案上,声音震得案上的茶碗轻轻晃动,“要水性好的,能憋气一炷香以上的优先。”
校场上,张七正带着老兵给新兵演示水下换气。他往嘴里灌了口酒,猛地扎进冰窟窿,半盏茶的功夫才探出头,抹着脸上的水珠笑:“这活儿看着容易,去年有个后生逞能,没憋住,差点让鱼拖走。”新兵们看得咋舌,有个精瘦的少年突然举手:“张叔,我能憋两炷香!”
按新制,每个斥候小队都由两名老兵带八个新兵组成。李虎的骑兵营里,赵小五正教新兵们辨认马蹄印——他蹲在雪地上,指着个模糊的印记说:“这是蒙古马的蹄子,后掌宽三分,跑起来带起的雪比咱们的马多两指。”八个新兵凑得紧紧的,有人掏出炭笔在羊皮纸上临摹,笔尖冻得发颤。
水军的整编在鄂州码头展开。郭龙踩着跳板跳上战船,给新兵们演示炮栓的用法:“这改良的重炮,后坐力能震碎三根肋骨,开炮前得把脚蹬实了。”他突然喊,“小王,你来试试!”个满脸稚气的少年刚握住炮杆,炮身猛地后撞,把他掀了个屁股墩,引得老兵们哄笑。
“笑什么?”郭龙踹了脚炮身,“当年我第一次开炮,门牙都震松了!”他给少年揉着后背,“记住,力气大不如巧劲,这炮栓得顺着后坐力收,就像撑船时的篙……”
四十万水军即日沿江而下时,帆影遮断了半个江面。最前头的旗舰上,郑龙的飞书正被风卷得猎猎作响——信里说厦门的船坞已备好木料,福州军器监的重炮正连夜赶造,只等大军到齐,便开始安装改良的“破浪炮”。
(二)两城整训,江防稳固
襄阳的校场成了铁与火的熔炉。刘云站在高台上,望着四十万步兵列成的方阵,甲胄碰撞声如雷滚过。周大胆光着膀子,正教新兵们劈砍的要诀:“刀要从右肩劈,借着转身的劲,就像劈柴时找木纹……”他一刀劈断木桩,木屑溅在新兵脸上,“看清了?就这力道,能劈开元军的铁甲!”
骑兵营的训练更显凌厉。李虎骑着黑马冲过障碍,马镫在阳光下划出残影:“过壕沟时要收缰绳,让马前腿先蹬,就像……”他突然勒马,马蹄在壕沟边悬停,“就像你们追姑娘时,得先看清门槛!”新兵们大笑,笑声里却透着股狠劲。
鄂州的水军基地里,战船如鱼群般穿梭。雷芸站在船头,指挥女兵们演练水战:“左舷泼水!右舷撑篙!”二十艘战船突然转向,船尾的水浪拍在礁石上,溅起丈高的白花花,惊得鱼群跃出水面。有个女兵被浪头打湿了衣袍,却死死攥着船桨,脸上沾着水珠,笑得比阳光还亮。
修复三峡关卡的工程最是艰巨。赵勇带着工兵营在崖上凿石,钢钎撞在岩壁上,火星溅在雪地里。“这关当年是我爹守的,”他摸着崖上的弹痕,“元军炸塌了三层,得用糯米浆混着石灰才补得牢。”士兵们抬着巨石往上爬,麻绳勒进肩膀,却没人吭声——崖下的江面上,郭龙的巡逻船正往来游弋,船帆上的“宋”字在风中猎猎作响。
(三)锄奸扫匪,三路扬威
扩充后的五个斥候大队里,有三个沿着长江两岸展开锄奸。周大胆带着一队在黄州上岸时,正撞见个伪保长逼着百姓交粮。他翻身下马,断水剑架在保长脖子上:“去年你给元军带路,杀了城西张屠户全家,记不记得?”保长瘫在地上,指缝里漏出的粮粒混着雪,被周大胆一脚碾进泥里。
潜伏大队在江州端了个元军密点。黄丽带着女兵们翻墙而入时,伪官正对着地图喝酒,桌上的密信写着要在漕粮里下毒。“这酒不错。”黄丽端起酒壶,猛地泼在伪官脸上,银针已抵住他的咽喉,“说,还有多少同党?”伪官哆嗦着指认名册,上面的名字被女兵们一一划去,墨迹晕染开来,像一朵朵黑花。
骑兵精锐兵分三路时,李虎的东路军刚进江西地界,就遇上股匪患。匪首自称“过江龙”,正抢着个村姑要拜堂。赵小五的长矛突然刺穿喜堂的门板,矛头离匪首的鼻尖只剩寸许:“你爹当年是潭州的里正,被元军杀了,你倒学起匪类?”匪首愣住的瞬间,李虎的刀已挑落他的头巾,露出张稚气未脱的脸——竟是当年潭州溃兵的儿子。
“要么从军,要么吃刀。”李虎把刀插回鞘,匪窝里的三十多个喽啰面面相觑,最终都扔下了兵器。那村姑突然捡起把菜刀:“将军,我男人被他们杀了,我要参军报仇!”李虎看着她眼里的火,点了点头:“编入辎重队,先学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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