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缘？警示？楚啸的心跳得飞快。所以，那些“秃头”、“走火入魔”、“赤焰废渊”……都是真的？是未来？是机缘？
“为何会如此？她究竟……”楚啸急切地追问。
墨临却抬手打断了他：“此间缘由，牵扯甚广，非你现阶段所能尽知。你只需记住，今日之言，出我口，入你耳，不得外传。尤其不可在她面前提及半分，否则必有反噬。”
那股熟悉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似乎再次隐隐传来，楚啸下意识地闭了嘴，重重点头：“弟子明白！”
他虽然还是有很多疑问，但师尊的话，无疑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也彻底扭转了他对林妙的看法。
原来，她真的不是在咒骂他。她是在用那种极端别扭的方式……帮他？甚至帮宗门？
想起擂台上她头破血流昏迷的样子，楚啸心中那丝愧疚感更重了。
“那弟子……”
“去吧。”墨临重新转过身，望向窗外云海，“平日如何，日后依旧如何。暗中多看顾一二即可，不必刻意接近，亦不必……再心存芥蒂。”
“是！弟子告退！”楚啸躬身行礼，退出了偏殿。走出大殿时，他的脚步明显轻快了许多，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眼神也变得坚定起来。
他知道了！虽然知道得不多，但他知道了方向！
而从这一刻起，他楚啸，就是小师妹最坚定的……暗中守护者！
另一边，林妙吃饱喝足，又躺回床上，开始感到无聊。
【好无聊啊……有没有手机玩……大师姐的书好像都是丹方药材，看不懂……】她瞪着床顶的纱幔，开始习惯性发散思维，【说起来，大师姐这屋子灵气好像特别浓郁？是不是摆了聚灵阵？啧，真奢侈。不过聚灵阵的维持消耗不小吧？尤其是阵眼的那几块灵石，定期更换也挺麻烦的。我记得原着后期有个阵法师改良了聚灵阵，用一种叫‘循环节流’的方法，好像能减少至少三成的灵石消耗？原理是啥来着……】
刚刚处理完事务、走到门外的苏清寒，脚步猛地顿住，呼吸都漏了一拍。
改良聚灵阵？减少三成消耗？循环节流？
这些词汇如同惊雷，再次炸响在她的识海！
聚灵阵是每个修士洞府必备的基础阵法，但消耗确实巨大，尤其是对她这样需要大量灵气修炼的核心弟子而言，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若能减少三成消耗……
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起来。
她屏住呼吸，仔细“聆听”着屋内那断断续续、夹杂着大量不靠谱抱怨和模糊概念的“心声”，试图捕捉其中有用的信息。
【……好像跟灵力的波动频率有关？利用峰值和谷值的差值进行补偿？嘶……这玩意儿用语言描述好难啊！要是能画图就好了！算了算了，关我屁事，我又不是阵法师，头疼，睡觉睡觉……】
那“心声”嘟囔了几句，似乎觉得太难，很快放弃了，转而开始哼起不成调的、古怪却有点洗脑的小曲儿。
门外的苏清寒，却久久站立不动。
波动频率？峰值谷值？补偿？
这些陌生的词汇组合，却像一把钥匙，猛地打开了她思路的某个关卡！她以往研习阵法时遇到的某些滞涩之处，似乎隐隐有了松动的迹象！
她再也按捺不住，转身快步走向自己的修炼静室，她需要立刻验证这些突如其来的灵感！
而屋内，即将睡着的林妙，迷迷糊糊间，最后一个念头是：
【好像忘了问……撞我的那个罪魁祸首……赔钱了没……我的工伤……营养费……】
夜色渐深，星光透过窗棂，温柔地洒在林妙熟睡的脸上。
额角的伤处泛着淡淡的药膏光泽。
这一撞，似乎真的撞开了某些坚冰，让那些原本隐藏在吐槽和误会下的微光，终于有机会透出些许真实的暖意，悄然温暖着这个看似平静却暗流涌动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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