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揣着几千块“巨款”,感觉腰板都直了不少。他先去银行开了个户,把钱存起来大部分,只留下几百块备用。然后,他破天荒地去了趟商场,买了两身像样的新衣服——虽然还是便宜货,但至少不再是那种洗得发白的旧T恤了。
人靠衣装马靠鞍,换上干净衣服的叶天,看起来精神了许多,虽然眉宇间还带着点乡村少年的质朴,但那股机灵劲儿和偶尔流露出的自信,让他不再那么像刚进城的农民工。
他回到柳巷老宅,第一件事就是去查看那口废井。白天光线好,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井盖完全推开。井很深,下面有积水,井壁湿滑,长满了青苔。那股微弱的灵气,确实是从井底散发出来的,比晚上感觉更清晰一些。
“下面肯定有东西。”叶天摸着下巴,“等以后修为高一点,或者弄根长绳子,再下去探个究竟。”
他现在炼气初期的修为(按照老头子的划分,连入门都勉强),下去估计就上不来了,还是安全第一。
接下来的几天,叶天过得相对平静。他白天偶尔出去逛逛,熟悉江城的环境,大部分时间则待在老宅里,打坐练气,研读老头子留下的医书和那本无名功法。井边灵气相对浓郁,对他的修炼颇有裨益,感觉停滞已久的气感都活跃了不少。
然而,他“小神医”的名声,却像长了翅膀一样,在柳巷附近乃至更远的街区传开了。
“听说了吗?济世堂王神医都治不好的急症,被一个住在柳巷鬼宅的年轻医生一颗药丸就给治好了!”
“真的假的?柳巷鬼宅?那不是闹鬼吗?”
“千真万确!当时好多人都看见了!那孩子都快没气了,小神医一出手,立马活蹦乱跳!”
“这么神?那他擅长治什么病啊?”
“这就不清楚了,反正很厉害就对了!”
传言这东西,越传越玄乎。到了后来,版本变成了叶天是隐世高人的弟子,能起死回生,专治各种医院宣布没救的绝症。
于是,开始有人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找到柳巷深处的这间老宅来求医。
第一个上门的,是个患有多年的老寒腿的老大爷,走路一瘸一拐。叶天用银针给他扎了几针,又给他贴了一剂特制的活血膏。第二天,老大爷就感觉腿脚轻快了不少,高兴得逢人就夸叶天神医。
第二个是个失眠多年的阿姨,叶天给她开了个安神定志的方子,又教了她一个简单的呼吸法门。没过几天,阿姨就能睡个安稳觉了。
这些常见病对叶天来说是小菜一碟,效果立竿见影。于是,叶天的名声更响了。来找他看病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虽然还不算门庭若市,但至少让他有了稳定的收入,不用再为吃饭发愁。
叶天也挺享受这种被人需要的感觉。他在堂屋摆了张桌子,算是简易诊台,看病收费随缘,有钱的多给点,没钱的少给点,甚至不收钱也行,反正他开销不大。这种淳朴的作风,反而赢得了不少好感。
然而,麻烦和误会,也随之而来。
这天下午,叶天刚送走一个感冒发烧的病人,正准备关门休息一下,两个年轻女孩互相搀扶着,怯生生地站在了门口。
这两个女孩看起来二十出头,打扮时尚,一个长发披肩,气质温婉,叫林薇薇;另一个短发俏皮,眼神灵动,叫苏小萌。只是两人此刻都脸色苍白,捂着肚子,眉头紧锁,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
“请……请问,是叶神医吗?”林薇薇声音虚弱地问道。
“是我,进来吧。”叶天招呼她们进来坐下,“哪里不舒服?”
两个女孩对视一眼,脸上都泛起一抹红晕,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苏小萌性格活泼些,咬了咬牙,小声道:“叶神医,我们……我们那个……肚子疼得厉害……”
叶天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哦,痛经啊。这在女孩子里是很常见的毛病。
他点点头,神色如常:“手伸出来,我把个脉。”
林薇薇和苏小萌都有些惊讶,没想到这小神医这么直接,一点都没有其他医生那种或尴尬或敷衍的态度。她们乖乖伸出手。
叶天搭上脉搏,仔细感应。林薇薇是典型的寒凝血瘀,体内寒气较重;苏小萌则是肝气郁结,伴有血热。都是导致痛经的常见症型,但程度比较严重。
“问题不大。”叶天收回手,“我给你们扎几针,再开点药,很快就能缓解。”
“扎针?”苏小萌有点害怕,“扎哪里啊?”
“主要是腹部和腿部的穴位,比如关元、三阴交。”叶天一边说,一边拿出针袋,“放心,不疼的。”
听说要扎腹部,两个女孩的脸更红了。但看着叶天一脸正气、纯粹医者的表情,她们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叶天让林薇薇先躺到诊榻上,撩起衣服下摆,露出小腹。他手法娴熟,运针如飞,银针精准地刺入穴位,并渡入一丝微弱的真气,帮助温通经脉,散寒止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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