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丰老宅的石榴树落了最后一片叶,堂屋里的八仙桌擦得能照见人影。
张芳芳把个红绸布包放在桌上,解开时露出本烫金账簿,封面上“柳氏家族信托”六个字,是她请沈教授用篆书写的,笔锋里带着股老派的郑重。
“今天不说生意,咱聊聊钱该咋花。”她往每个茶杯里斟上桂花茶,水汽在玻璃上凝成细珠,“华夏逸洋每年的利润,提5%进非遗基金。这规矩定死,写进信托章程,以后不管谁掌家,都得照着办。”
启轩刚从西藏回来,军绿色外套上还沾着高原的沙。他掏出个笔记本,翻到夹着银杏叶的那页,“我的智能抗震系统专利,每年收益分三成给西南交大的学生团队。当年研发时,小王他们睡了三个月实验室,这钱该他们得。”
悦昕挨着李阿婆坐,手里捏着块苏绣样片,是给绣娘们做养老金计划的草案。“工作室接的设计单,留两成存进‘银线养老池’。”
她指着样片上的“十二针”绣法,“王阿姐的手风湿得握不住针了,李阿婆的眼睛快要看不清线了,这钱得让她们绣不动时,照样能买得起红糖和暖炉。”
柳加林坐在主位上,手里转着个老核桃,纹路里还嵌着当年修桥时的泥。他忽然笑出声,核桃在掌心转得更快了,“这才是咱柳家的‘传家宝’——比金条实在,比玉器暖心。”
堂屋的挂钟敲了十下,声音漫过墙上的老照片:有1977年张芳芳在食品店柜台后的身影,有柳加林蹲在桥墩下画图纸的侧影,有启轩和悦昕小时候穿着虎头鞋的合影。
张芳芳望着照片说:“当年揣着300块钱开店,就想着能让家里人吃饱穿暖。现在日子过好了,得让钱往更宽的地方流——流回养咱的土地,流回帮过咱的人手里。”
林砚秋抱着台笔记本电脑进来,屏幕上是信托基金的流程图:利润分成像条河,一路分支出“学生创新池”“绣娘养老金”“非遗抢救项目”,最后汇进片虚拟的湖,湖边标着“日子变好的地方”。
“张总特意加了条,”她指着湖底的小字,“每年冬至,信托受益人得回庆丰老宅吃顿饺子,谁没来,分红就自动转进基金。”
“这规矩好!”吴玫玫抱着浩然和俊辉进来,两个小家伙穿着声波安抚毯改的罩衣,上面的声纹还能隐约看出《折线的温柔》的调子。
“我和启轩的演出收入,提两成给山区孩子做‘声景教室’。”她捏了捏小儿子的脸蛋,“让他们知道,歌声能换暖衣,也能换书本。”
沈亦臻推着数字屏走进来,上面正播放着非遗基金资助的项目进展:门巴族卓玛带姑娘们绣的折线纹围巾,已经挂上了巴黎展厅;苗族银匠老杨收了三个徒弟,用3D打印技术改良的银饰,订单排到了明年春天。
“这些数据,每个季度都会更新到信托系统里。”他给孩子们戴上AR眼镜,“你们看,这是用信托的钱买的银线,在雪山脚下开出了花。”
俊逸和诗涵戴着眼镜拍手,镜片里的虚拟绣娘正对着他们笑。诗涵突然指着屏幕喊:“奶奶,那个银匠爷爷的锤子,和太爷爷的扳手长得一样!”
柳加林听见了,把老核桃往桌上一放:“可不是嘛!工具不一样,道理一样——都是用手里的家伙,给日子添点劲。”
李阿婆颤巍巍地从蓝布包里掏出个布偶,是用信托首批拨款买的丝线绣的,蝴蝶翅膀上的折线纹,一半像桥,一半像绣针。
“这是给四个小的玩的,”老人把布偶分给孩子们,“让他们知道,咱家的钱不是死的,是活的——能变成银线,变成书本,变成让旁人笑的东西。”
午饭时,厨房飘出饺子香。张芳芳擀着皮,忽然说起1976年的冬天,柳加林把工地发的奖金,全给队里的民工买了棉鞋。
“当时有人说你傻,”她笑着往饺馅里加韭菜,“你说‘钱揣在兜里会凉,花在人身上才会热’。”
柳加林正教孩子们包元宝饺,闻言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现在还是这话。你看信托章程里写的‘受益人须参与一次非遗帮扶’,就是怕孩子们忘了,钱是从土里长出来的,得回土里去。”
饺子出锅时,林砚秋拿着份文件进来,是启轩团队的学生们写的感谢信,字里行间全是“买了新电脑”“能去西藏看桥了”。
启轩读着读着红了眼眶,“小王说要把专利分红的一半,捐给边防战士做防寒手套,用悦昕工作室改良的氆氇料。”
悦昕听了,赶紧给王阿姐打视频电话。屏幕里的老人正坐在暖炉旁纳鞋底,身后堆着新到的羊绒线——都是用信托的养老金买的。
“阿姐说要给雪山的战士纳鞋垫,”悦昕举着手机给大伙看,“说针脚密点,能挡住风。”
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落在信托账簿上,烫金的字泛着暖光。四个孩子举着布偶在院里跑,笑声撞在老墙上,又弹回来,混着饺子香、柴火声、视频里的纳鞋底声,像支热闹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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