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内的油灯在风中摇曳,将李十三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面上。他盘膝坐在草席上,指尖抚过《庚金剑经》泛黄的书页,目光停留在卷末的残图 —— 九柄残剑环绕的青铜巨门,与古戒上的云雷纹严丝合缝。窗外传来更夫敲梆的声音,子时三刻,正是老周头约定的时间。
“吱呀 ——”
木门被推开一条细缝,老周头佝偻着腰挤进来,怀中抱着个裹着粗麻布的长盒:“少爷,这是您父亲当年藏在灶台下的东西。”
李十三掀开麻布,一柄断刃泛着冷光,刃身上刻着与古戒相同的云雷纹,断口处还凝结着褐色的血迹:“这是……”
“当年您父亲从葬神渊带出的残剑。” 老周头擦了擦眼角,“夫人临终前说,等您能握住这柄剑不被反噬,便是开启禁地之日。”
断刃入手的瞬间,古戒突然发烫,戒面浮现出后山禁地的地图,一个红点在第三棵老松下方剧烈闪烁。李十三只觉一股庚金灵气顺着断刃涌入体内,与《庚金护体诀》产生共鸣,原本晦涩的剑经内容突然清晰如白昼。
“叮 —— 检测到上古残剑‘庚金断刃’,激活剑神冢第一处传承坐标。” 诸天签到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宿主可于明日大比后,通过禁地阵眼进入剑神冢分冢。”
老周头突然剧烈咳嗽,从袖中掏出半块染血的令牌:“三长老今晚派了血魂殿的杀手,就在……” 话未说完,窗外传来瓦片碎裂的声响,三道黑影破窗而入,手中短刀泛着紫黑色光芒。
“审判系统,检测目标!” 李十三低喝一声,断刃横在胸前。
“叮 —— 检测到血魂殿外门杀手 ×3,恶行值:拐卖儿童 17 人,修炼禁术《血神经》,符合审判条件。”
紫光闪过,最前方的杀手已到眼前。李十三不退反进,断刃划出半弧,庚金灵气在刃口凝聚成三寸剑芒。短刀与断刃相交的瞬间,杀手的手腕应声而断,紫黑血液溅在《庚金剑经》上,竟被断刃吸收得干干净净。
“炼血术?” 李十三皱眉,断刃上的血迹化作光点融入古戒,“审判系统,天道值加成!”
剩下两名杀手见同伴惨死,眼中闪过恐惧,竟同时咬破舌尖,周身泛起血雾:“血魂献祭!”
李十三早有准备,《灵气感知》提前预判到血雾的轨迹。他施展《游龙步》穿梭在血雾中,断刃连挥,每一剑都精准刺向杀手的命门。当最后一名杀手倒地时,审判系统提示音连续响起:
“叮 —— 审判血魂殿杀手张奎,获得天道值 ×300!”
“叮 —— 审判血魂殿杀手王虎,获得天道值 ×300!”
老周头颤抖着捡起杀手掉落的令牌,上面的 “血” 字篆文正在褪色:“少爷,三长老这是要借刀杀人啊。”
李十三擦干净断刃,将其与青铜令牌收入储物袋:“明日大比,便是最好的戏台。周伯,劳烦你去告诉大长老,就说我在后山发现了血魂殿的踪迹。”
寅时的演武场笼罩在薄雾中,李十三站在擂台边缘,望着三长老匆匆赶来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故意将断刃的气息泄露几分,让三长老误以为他尚未发现阴谋。
“十三,你说在后山发现血魂殿标记?” 大长老皱眉,目光落在他腰间的断刃上。
“正是。” 李十三低头,做出惊慌的模样,“弟子在竹林里发现了这个。” 他掏出半块染血的令牌,正是刚才杀手遗留的。
三长老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怎么也想不到,原本该死于杀手之手的李十三,此刻竟拿着证据站在面前。他强作镇定,伸手接过令牌:“此事老夫会彻查,你且先准备大比。”
李十三转身时,审判之眼清晰看见三长老袖中藏着的另一块令牌 —— 与他手中的残剑令牌纹路相同。他知道,三长老必然会在大比时动手,而他早已在禁地阵眼布置了引灵阵,只等月食之夜的到来。
辰时,大比开始。
李十三故意换上破旧的衣袍,腰间别着生锈的铁剑,站在一众锦衣子弟中格外显眼。当他的名字在报名册上出现时,场中响起一阵嗤笑,唯有李雪衣坐在二楼雅间,手中的玉骨折扇顿了顿。
“第一场,李十三对战李猛。”
李猛是外门弟子,淬体六重,此刻正摸着腰间的钢刀冷笑:“听说你击败了李昊表哥?我倒要看看,你这小身板能接我几刀。”
李十三不答话,目光扫过演武场角落 —— 那里埋伏着三长老的亲卫,袖口绣着的骷髅纹与腐骨门如出一辙。他故意露出破绽,让李猛的钢刀划破肩头,鲜血溅在青石板上。
“就这?” 李猛大笑,“凝脉境以下第一人?我看是靠运气!”
“叮 —— 检测到目标李猛,曾参与欺凌原身三次,符合审判条件。”
审判系统的提示音让李十三眼中寒光一闪。他突然握住钢刀刀刃,庚金护盾在掌心凝聚,钢刀竟无法再深入半分。李猛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武器被生生捏弯,下一刻,断刃已抵住他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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