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就是要这样。忘掉外面的一切，只专注于眼前，专注于她，专注于这场“交易”最核心的部分。
衣衫不知何时滑落，银狐斗篷委顿在地。烛火被带起的风吹得摇曳不定，将交织的身影投在墙壁上，纠缠，起伏，如同暗夜里无声的潮汐。
秦烈确实很“努力”，仿佛要将所有无法言说的情绪都发泄在这场亲密之中。
苏挽月起初还能游刃有余地引导、回应，到后来，竟也被他这罕见的、带着一丝绝望般炽烈的热情卷入，意识渐渐模糊，只能攀附着他汗湿的、如同山岩般坚实的背脊，在汹涌的浪潮中沉浮。
不知过了多久，风浪渐息。
秦烈喘息着，伏在她身上，汗水滴落。苏挽月闭着眼，平复着呼吸，长发汗湿地贴在颊边和枕上，眼尾染着未褪的绯红。
室内一片狼藉，唯有那冷梅香，似乎被更浓郁的气息暂时掩盖。
秦烈慢慢撑起身，看着身下眼波迷离、唇瓣微肿的女人，心头那点因为白日之事而生的阴霾，奇异地被一种强烈的满足感和占有欲取代。
她是他的，至少此刻是。他小心地拨开她颊边汗湿的发丝，动作是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轻柔。
苏挽月缓缓睁开眼，对上他专注得近乎滚烫的目光。那目光里，有未散的情欲，有笨拙的温柔，还有……一些她暂时不想去深究的、过于复杂的东西。
她轻轻推开他，坐起身，拉过锦被遮住自己，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平淡，只是嗓音还带着事后的微哑：“累了就睡吧。明天……不是还要去办事？”
这话像一盆冷水，让秦烈从旖旎的余韵中清醒过来。是啊，明天……他还要去府衙，和阿秀……办和离。
刚刚升起的那点暖意和满足，瞬间冷却下来，换上一片沉甸甸的冰凉。他沉默地躺到她身边，隔着被子，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和曲线，却不敢再靠近。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
苏挽月侧过身，背对着他，闭上了眼睛，仿佛真的累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并没有睡意。耳边传来秦烈逐渐平稳却依旧显得沉重的呼吸声，她望着黑暗中帐幔模糊的轮廓，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那枚未完成的桃花簪子……他刚才提了。这个男人，似乎比她预想的，投入了更多不该有的“心思”。
这究竟是好事，还是麻烦？
她不知道。但无论如何，计划仍在继续。他留下来了，而且看起来，短期内不会走了。这就够了。
至于其他……走一步，看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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