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婳君闻言,猛得抬头:“不,这不是真的。”她眼中燃起怒火,恶狠狠道:王爷凭什么让我相信这封信是真的?”
萧御锦似乎早料到她会质疑,从容地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一枚蓝婳君再熟悉不过的玉佩。
认得这个吗?
蓝婳君瞳孔骤缩。
那是母亲的贴身玉佩,虽然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但她绝不会认错!
你从哪里得到的?她声音发颤,几乎要伸手去夺。
萧御锦似乎早料到她的反应,指尖轻轻摩挲着玉佩上那道狰狞的裂痕,声音低沉:这枚玉佩,是当年从你母亲遗体上取下的。
他故意停顿,欣赏着蓝婳君瞬间惨白的脸色。
他突然将玉佩翻转,露出背面刻着的一行小字——赠吾爱,盛飞。
蓝婳君踉跄后退一步,这确实是父亲的笔迹!
想知道它为何会在我手里吗?萧御锦缓缓靠近,将玉佩悬在她眼前晃动,因为当年负责处理你母亲后事的,正是我母妃的兄长,当时的礼部侍郎。
紧接着,萧御锦话锋一转:本王今日前来,除了送信,还有一事。说着,他将玉佩收了起来。
何事?蓝婳君的声音顿时冷了几分。
萧御锦凝视着她戒备的神情,忽然觉得有趣——像只竖起浑身尖刺的小兽。
那日赏梅宴上,九弟特意邀你密谈……他可曾向你提及——令堂的旧事?他问。
“殿下如何得知?”蓝婳君淡道。
这京中的一切,本王都尽收眼底。他轻笑着道,,忽然抬手,指尖虚虚拂过她发间的玉簪,比如这支簪子,是蓝夫人生前最爱的样式,对吗?
蓝婳君呼吸一滞,猛地后退一步。
解释道:“这是父亲为我亲手雕刻的。”
萧御锦却不急不恼,反而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微微泛红的耳尖——原来她紧张时,耳尖会先红。
蓝小姐不必紧张,他嗓音低沉,带着蛊惑般的温柔,本王只是想知道他忽然逼近一步,在她耳边轻声道:九弟是否对你一见钟情?”
她闻言,猛地后退三步,袖中匕首已然滑落掌心。
殿下慎言。她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臣女虽为女儿身,却也不是任人轻贱的玩物!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她迎着对方玩味的目光,脊背挺得笔直。
有意思。萧御锦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蓝将军的掌上明珠,果然与那些矫揉造作的闺秀不同。
她忽然轻笑一声,眼底寒芒更甚:殿下今日若只为折辱臣女而来,怕是打错了算盘。
萧御锦的目光落在她紧握的匕首上,唇边笑意更深,却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
蓝小姐何必如此戒备?他缓步逼近,每一步都带着压迫感,本王不过是欣赏你的胆识罢了。
蓝婳君指尖收紧,匕首的冷意透过肌肤渗入骨髓。她此刻无比厌恶他这幅模样,嘴角挂着笑,眼睛里却闪着让人不舒服的光,说话时还故意凑得那么近。
殿下请自重。她往后躲了躲,声音冷得像块冰。蓝婳君气得浑身发抖,这位金尊玉贵的王爷,此刻的言行举止却与市井之徒无异。
这般轻浮作态,哪里还有半分皇家威仪?倒像是勾栏瓦舍里最下作的登徒子,仗着身份尊贵便肆意轻薄。
王爷若无他事,臣女就先行告退了。她冷冷道,转身欲走。
“管家,送客!”
萧御锦却突然伸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他眯起眼睛,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意味,本王还没说让你走,你就敢自作主张?
蓝婳君挣了挣,却被他攥得更紧。她这才发现,他这张温文尔雅的脸上,此刻竟翻涌着骇人的怒意。
她竟敢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
王爷这是何意?她强作镇定,声音却微微发颤。
萧御锦却纹丝不动,反而欺身向前,将她逼至厅柱旁。
蓝婳君胸口剧烈起伏,胃里翻涌起一阵恶心。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带着龙涎香的奢靡味道,却让她想起阴暗潮湿的蛇窟。
蓝婳君手腕一翻,匕首已经抵在了萧御锦的腰上。锋利的刀尖刺破了华贵的衣料,只要再往前送一寸,就能让他见血。
王爷若再进一步,她声音冷得像冰,“我不建议让王爷见血。”
萧御锦低头,见她握刀的手纹丝不动,刀尖已刺破他华贵的衣料。
萧御锦指节又收紧三分,将她纤细的手腕牢牢禁锢在掌中。
他直勾勾地盯着蓝婳君那双倔强的眼睛,心头那股无名火越烧越旺。
这丫头片子,居然敢这么瞪着他!
他在京城横行这么多年,哪个姑娘见了他不是低眉顺眼的?
萧御锦眸色骤然转深,忽然低笑出声:蓝小姐是第一个敢拿刀指着本王的人,有意思。不过”他突然扣住她的手腕一拧,“这一刀若真下去,可是诛九族的死罪!”
蓝婳君如梦初醒,恶寒从脊背窜上头顶。
她猛地抬膝,狠狠撞向他的下腹!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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