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看似调侃,却让拓跋烈的面具微微一动。蓝婳君敏锐地注意到,当萧御湛说到二字时,乌兰珠的指尖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就在萧御湛话音落下的瞬间,乌兰珠突然暴起发难。她红纱一扬,数十枚淬毒银针朝蓝婳君面门激射而去,却被萧御湛的折扇尽数挡下。
随后,萧御湛手中折扇地展开,扇面闪过一道寒光,竟是将所有银针尽数反弹回去。乌兰珠慌忙闪避,却仍被三枚银针擦过脸颊,顿时划出几道血痕。
看来草原的女儿也不过如此。萧御湛慢条斯理地合上折扇,眼底却是一片冰冷,也只会暗箭伤人。
萧御锦早已一个箭步上前,将蓝婳君护在身后。他手中长剑直指拓跋烈咽喉:拓拔烈,今日之事,你该给本王一个交代。
拓跋烈突然仰天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癫狂。他猛地扯下玄铁面具,露出那张布满疤痕的脸——最醒目的,正是与银铃上一模一样的樱花烙印。
交代?他声音嘶哑如恶鬼,就像十年前你们大燕给我北狄的交代一样吗?十年前雁门关外,你们假意和谈,却在酒宴上下毒屠我北狄使团七十二人!我父王就是被你们吊在城门上活活晒成了人干!
他猛地撕开衣襟,露出心口同样的烙印:这道樱花烙,就是你们那位陈将军亲手烙下的!那个卑鄙无耻的女人,假意义和,用最下作的美人计诱杀了我北狄使团七十二人!
“住口!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他,蓝婳君声音嘶哑得可怕,她冷冷的看着拓拔烈,眼中燃着骇人的火焰,我母亲一生光明磊落,岂容你污蔑!
萧御锦突然按住她发抖的肩膀,抬眸看向拓拔烈,冷声道:三王子莫非忘了,当年北狄使团随身携带了瘟疫毒种,准备投毒江南,就像你们三百年前对前朝做的那样!
拓跋烈突然狂笑起来:好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他猛地从怀中掏出一卷泛黄的绢布,那这个呢?你们大燕边军屠戮北狄妇孺的密令,上面盖的可是你们兵部的大印!
萧御湛突然轻咳一声,从袖中取出一枚青铜令牌:巧了,本殿近日正好截获一批北狄密探。他指尖轻点令牌上的狼头纹,三王子可认得这个?你们半个月前派往江南投毒的密探,每人身上都带着这样的令牌。若不是本殿发现及时,恐怕这阴谋就被你们得逞了。
就在此时,驿馆外突然传来整齐的马蹄声。一名紫衣太监手持明黄圣旨疾步而入:圣旨到!宣宁王、九皇子即刻入宫觐见!
拓跋烈趁机后退数步,狞笑道:看来今晚的好戏,只能改日再续了。他一把拽过乌兰珠,在侍卫掩护下迅速退向暗门。
想走?可就在此时,驿馆外骤然响起整齐的马蹄声与铠甲碰撞的铮鸣。一支玄甲精骑如黑潮般涌来,为首之人银甲长刀。
——是镇北王蓝盛飞!
拓跋烈,今日不把话说清楚,休想踏出此门! 他洪亮的声音突然炸响。
“父亲?!”蓝婳君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她望着门口那道熟悉的身影,嘴唇蠕动了一下,父亲明明三日前就前往了边关。
萧御湛的脸上也同样露出了震惊的神色:蓝将军?他声音里带着罕见的错愕,您不是三日前就去边关了?
蓝盛飞闻言,冷笑一声,铁靴踏过满地血污,在青石板上留下一串暗红脚印。他随手扯下肩甲上插着的箭矢扔在地上,老夫若真去了边关,今夜岂不是要让我儿独自面对这群豺狼?
萧御锦眸光微闪,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他手中长剑挽了个剑花,突然高声道:蓝将军来得正好!
蓝婳君猛地转头看向萧御锦,只见他从容地从怀中取出一枚玄铁令牌,上面刻着浴火凤凰——正是三日前她亲眼看着父亲带走的调兵符!
本王与蓝将军早有约定。萧御锦的声音在厮杀声中格外清晰,这场局,从拓跋烈踏入京城那刻就布下了。
萧御湛的折扇地掉在地上,脸色瞬间煞白:你们早有预谋?
蓝盛飞一箭射穿最后一名刺客的喉咙,冷笑道:九殿下当真以为,老夫会放心让女儿独自赴这鸿门宴?他转向拓跋烈,三王子,你安插在兵部的细作,昨日就被老夫亲手处决了。
拓跋烈面具下的瞳孔剧烈收缩,突然暴起扑向蓝婳君:那你就亲眼看着女儿死在——
萧御锦的剑比他更快。寒光闪过,拓跋烈的面具应声裂成两半,露出那张布满疤痕的脸。
萧御锦的剑尖抵住他喉结:“说!当年是谁与你们里应外合害死蓝夫人的?”
拓跋烈嘴角溢出血沫,却仍狞笑:“宁王殿下以为这就结束了?”
话音未落,驿馆的梁木骤然断裂,数道黑影自暗处暴起!淬毒的暗器如暴雨般倾泻而下,直逼萧御锦后心!
小心暗器!蓝盛飞一声暴喝,手中长刀化作一道银虹,刀风激荡间竟将漫天暗器尽数扫落。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身形如铁塔般挡在众人前方,刀锋所指,杀气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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