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他活下来了。
他的路,从来就是尸山血海。
……
沈玉再度醒来时,便看到了窗边靠着的人,好似一上午都没挪动位置,一张俊脸绷的很紧,细看下去还有些压抑不住的怒气,沈玉不禁有点迷茫,他这被打的都没这么生气,他哪儿来的气。
“受伤的是我,你怎么还生气了?”
沈玉不太理解,江邪也不知道怎么了,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更堵得慌了,他气沈玉不听话,没好利索就上擂台,更气他那时不在,什么也做不了,他知道这份情绪不大正常,但他控制不住。
江邪忽然起身走向沈玉的床榻,不由分说扣住他两只手腕,沈玉一愣,有心想躲,奈何疼的没什么力气,江邪又是先发制人,把沈玉的两只手牢牢的扣在他头上,牵扯到伤口也只是让他皱了皱眉——他向来能忍,只是长这么大从来没被这样对待过,沈玉涨红了脸瞪他。
压制他的手使了点劲,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脖颈,骤然收紧,江邪垂眸,冷眼瞧着他倏然瞪大的眼,以及不停的挣扎动作,手下力道逐渐加大。
喉间空气被截断,吸气都变得费力,沈玉额角冒着冷汗,这一刻的江邪仿佛是另一个人,简直就要把他揉碎一样。
就在沈玉以为江邪会这样直接掐死他时,独特而复杂的气息扑面而来,江邪忽然俯首,冰凉的唇直接堵住了沈玉的闷哼,不似上一次的蜻蜓点水,他吻的很凶,直到一丝血腥味蔓延开,江邪才放开他。
脖子上的力道骤松,空气重新入肺,沈玉贪恋地大口呼吸,不住地咳嗽,江邪勾了勾唇角,语气低沉又邪性:
“怎么就不听话呢?我说过的吧,你的命是我的,除了我,谁也没资格动,包括你自己,再有下次,你要是真不想活了,我会亲手拿回你这条命。”
沈玉瞪着江邪漆黑的瞳孔,凤眸中怒火交织,内力骤然翻涌,下一瞬一口血吐了出去,随后猛然挣开江邪还钳制着他的手,抽出手结实的一巴掌打偏了他的脸,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粗口:
“江邪,你他娘的疯了吗?”
这一下彻底冲淡了江邪这不知哪儿来的火气,眼中情绪尽数褪去直到恢复死寂。
“咳,脑子有病就去治,别他娘祸害我行不行?”
沈玉真的是气疯了,什么端庄文雅全都被他扔在了脑后,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人逼到这份上,就连当初差点死了他都没骂过人,江邪第一次吻他的时候他还能当是他脾性顽劣,但是这第二次他是真的觉得他疯了。
江邪看着沈玉那张怒火交织的俊脸,忽然由内而外的烦躁,想说话又不知怎么说,沉默了半晌,翻身下床夺门而出。
沈玉摸了摸红肿的唇部,再次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通江邪。
江邪几乎是落荒而逃,他做事向来凭心情,他也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该做什么,这还是头一次失了定力,这使他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内心,他对沈玉究竟抱着什么样的感情,他是否承担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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