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出租车,沈美娇把顾岩公主抱起,脚步轻快的走步梯上楼。她的出租屋在三楼,抱着个一米八多的男人上三楼,她连大气都没喘一下,甚至游刃有余的颠了一下怀里的人,从口袋中掏出钥匙开门。
虽然被情热折磨的意识模糊,但顾岩还是被beta的力气震惊到了。沈美娇的人事档案他是看过的,性别那一栏明晃晃填的就是“女性beta”。但这个身体素质真的是一个beta能有的吗?
还没来的及多想,他已经被她抱上了床。
恐惧像无数双苍白的手爬上了他的脊背。被enigma支配的失控感再一次的袭了上来。
如此浓郁的omega信息素干扰,哪怕是beta,也会陷入假性发情。顾岩神色既紧张又害怕,慌忙挣扎着远离她。以沈美娇目前为止表现出的战斗力来看,她要是想强迫,自己根本无力反抗。
“哥,你有洁癖是不是。”从地下停车场的时候沈美娇就发现了,顾岩明明自己都站不稳了,在她扶他的时候,还是下意识的推开。“放心,我这四件套昨天刚换过。”
要是别人,被这样一再拒绝,没准会陷入“他是不是嫌弃我”的内耗,但沈美娇不会,她100%外耗,你不让我碰,那指定是你有毛病啊。
洁癖?
他此刻浑身像是被放在文火上慢烤,每一寸皮肤都敏感得要命,大脑被情热和恐惧搅成一团浆糊,而眼前这个beta,竟然以为他是因为……洁癖?
沈美娇把他往床中间挪了挪,扯过被子盖在他身上,动作有些粗暴,吓得顾岩下意识的躲闪。然而沈美娇只是笨拙的给他掖了掖被角。
画面有点滑稽。顾岩,一个气质儒雅的男人,被一床……花哨的一言难尽的东北大花被包裹住,只露出个脑袋。
其实,沈美娇的品味是正常的,她以前也不喜欢这么花的被面。只是,她太想家了,如果不用这么强烈的家乡符号安慰着自己,她每日几乎无法入睡。
“哥,你是omega吗?”沈美娇忍不住问出来。她实在不懂,为什么地下车库里那俩杂碎一说到“omega”就兴奋成那样,到底什么是omega?魅魔吗?
“……”顾岩沉默着。他是alpha,但现在他算是什么呢?他的人生都被那个混蛋给毁了……男人的眼圈泛红,不甘心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是alpha,不是omega。”
“你是alpha,我是beta……”沈美娇一边懵懂的听着,一边喃喃低语,那清澈愚蠢的眼神,顾岩太熟悉了。他每次教她处理数据,但她完全听不懂的时候就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莫非……她真的失忆到这种地步,已经连这些最基本的常识都忘记了吗?
就在他震惊不已的时候,沈美娇探上了他的额头,手心粗粝,似有一层薄薄的茧子。
“果然是……”发烧了,她立刻起身出了门。
随着房门被猛地关上,一个念头再一次的浮现在了顾岩的心头。沈美娇应该是把大概12岁以后的所有记忆忘的一干二净了。那么,她现在虽然表面上有着成年人的体魄和外形,内里却很有可能是个未成年。
所以她才那么单纯热烈,就连选床品的品味也这么……一言难尽。
好像一切都说的通了。
钥匙开门声响起,沈美娇风风火火的回来,“哥,我给你买药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不是omega,抑制剂没用。”
“啥抑制剂?我买的布洛芬,吃吧,吃完就退烧了。”沈美娇脱鞋进屋,把杯子拿去厨房涮了涮,又去饮水机前接了杯温水。
“……”顾岩喉结动了动,她果然没有抑制剂的概念,她只保留了分化前的记忆……自己应该没有猜错。
“这个没用。”顾岩的眼神暗了暗,声音喑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难耐。“沈美娇,你是真的忘了,还是装傻?”
“我装啥了?”她被这句装傻弄得有点心寒,自己知道他洁癖还特地涮了涮杯子。再说了,他人都烧成这样了,还不肯吃药,她的语气急躁。“我哪没做好你说啊。”
看着她眼里的焦躁不似作假,顾岩也稍稍放下了心,她应该真的没有那种想法。
不过……omega的信息素对她的心理可能没作用,但对生理上一定会产生影响,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药不吃,好歹水喝了吧,”她把人扶起来,水杯递到跟前,眼看对方还算配合,火气降下去了一些。她叹了口气,认命地去卫生间拧了把凉毛巾,轻轻敷在他额头上,小声嘀咕,“碎一觉就好了。”
冰凉的毛巾敷在额头上,带来一丝短暂的清明。顾岩微微睁开眼,视线有些模糊,只能看到沈美娇凑近的脸庞,那双平日里总是神采飞扬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担忧,以及一点未被完全压下去的火气。
她真的……只是觉得他发烧了。
这个认知,彻底打破了顾岩的防备。紧绷的弦,因为对方完全不在预期内的反应,而被迫松弛了下来。
“嗯……”他含糊地应了一声,算是接受了这笨拙的照顾。身体深处的情潮依旧一波波涌上,折磨着他的神经。
但精神上终究是放松了一些,随之而来的便是排山倒海般的睡意,他闭上眼,任由意识沉浮。
见人终于睡着了,沈美娇也窝在沙发里,找了件外套盖在身上,伴随着浓郁的薄荷香气浅浅睡去。
顾岩似乎陷入了一种半昏迷的状态,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绝望的时刻,被强大的enigma刺破腺体,注入信息素……他猛地伸手,胡乱地在空中抓了一下,恰好抓住了沈美娇递过来的手腕。
他的手指滚烫,力道有些大,捏得沈美娇微微皱眉。但她没甩开,反而用另一只空着的手,不太熟练地、轻轻拍着他的发顶,像安抚受惊的孩子一样。
“摸摸毛,吓不着”她放软了声音,用带着奇怪口音的话笨拙地安慰着他,低声的自言自语。“做噩梦了是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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