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靠在床头,面色阴鸷,缓缓吐出一缕青烟,丝毫不顾及睡在身边、疲惫不堪的女性beta会不会被烟雾呛到。
该死的沈美娇。
他不过是看上了一个omega,以他的身份,多少人求之不得,何时轮到一个beta来多管闲事?还有那个顾岩,装得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说不定,林清默就是被顾岩包养的金丝雀,不然他为什么下手那么狠?
直接下了他好几个大项目,悦腾的股票大跌。不但害的他被董事会被革职,还被禁足了整整两个月。
两个月!易感期连个抑制剂都没有!
他王越从小顺风顺水,何曾受过这种屈辱?
不过……想到顾岩那个不可告人的秘密,王越嘴角扯出一抹恶意的笑。那家伙,肯定是被enigma标记过,甚至改造过。
身为一个alpha,这是何等奇耻大辱。真是活该,这种人就得让enigma来治。
天知道他查看行车记录仪发现那一幕时有多震惊!也不知道顾岩怎么惹到过霍家,而自己手里刚好还有他的证据……上帝站在他这一边。
天时、地利、人和。
王越深吸一口烟,任由尼古丁在肺里盘旋。
还有沈美娇,那个该死的女人……他绝不会放过她。
他被关禁闭的无数个晚上,他易感期来临的时候,脑海里从没有一次出现过omega,全部都是她。
她傲慢的、不屑的、轻蔑的骂的那一句“杂碎”。
特么的……确实是给自己骂爽了。
他一定要得到她,狠狠地报复她,把她加诸在他身上的耻辱,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手机屏幕骤然亮起,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眼。
王越心情颇佳地接起电话。
“王总。”电话那边传来温和低沉的男音。
“哪位啊?”王越按灭了烟头,随手把烟蒂扔到了酒店的水杯里。
“顾岩。”
“哦哦哦!”王越顿时嚣张的笑了几声,“顾总啊!久仰久仰!”
一个被enigma占有过的alpha,怎么还有脸活着?怎么还没去死?
“王总似乎是与我多有误会……”
顾岩的语调温柔至极,王越以为他是来服软的,听后越发得意,不愧是当过omega,说话都带着这股子黏糊劲儿,正常alpha想学都学不来!
“是嘛,误会?难道不是你来找我的不痛快吗?”
“王总,往日的种种,是我顾岩多有得罪。待我回国,定会第一时间‘登门致歉’,还请您务必‘稍安勿躁’。”
“你一个人道歉可不够。”王越语气兴奋,带着势在必得的狠厉,“我要沈美娇。我知道她在你手底下做事,是你的‘得力干将’……不过,你可千万别舍不得,否则,后果你知道的。”
“……”
顾岩在电话那头极轻地笑了一声,随即挂断了电话。
留了生路你不走,偏偏要自取灭亡。
这是何必呢?
“哥,有人找你,精神科专家,李博士。”
沈美娇风风火火地走进病房,手里捧着一束康乃馨,正往窗台上的花瓶里插。
顾岩目光望过去,一枝、两枝、三枝、四枝。
“这是谁送的?”
“小金毛啊。”
“……”顾岩的脸色变得有些微妙,语调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他……送四枝?”
正如顾岩所说,“这也不是谢约”,华人总商会赵会长的法务部在整个俄罗斯境内也是鼎鼎有名的。顾岩只是“受害者”,FSB不但无权羁押他,还得好好查查究竟是谁敢在俄境内追杀华国合法公民呢。
安德烈不得不继续“保护性”监视这对可疑的兄妹,算是双方暂时达成的妥协。
在俄罗斯文化中,送花通常送单数,双数则多用于葬礼……
“他送了五枝,有一枝我送给护士娜塔莎了,她老开心了。”
沈美娇大大咧咧的回复他,笑得没心没肺。
顾岩摇了摇头,苦笑着轻叹一声,眼神里满是无可奈何的宠溺,一时间无言以对。他身体恢复得极快,才两天多,已经能勉强站立。沈美娇很有眼力见地把拐杖递给他。
“我去会客。”
“啊?不是给我看病的吗?”沈美娇一愣。
顾岩闻言无奈的笑出了声,
“我先插个队吧,哥哥最近……也有些混乱。”
……
专业的精神科医生都有绝对的职业道德,患者的隐私是不可能泄露的,事关他们的事业前程。
没有人会拎不清的作茧自缚。
顾岩把他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讲述给她。
李秋映蹙着眉看着顾岩,那表情怎么形容呢?有点像周星驰电影《美人鱼》中警察局的名场面。
“顾先生,您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我……”顾岩叹气,尴尬不已。
说实话,做人做到顾岩这种程度,是很少会有尴尬这种情绪的。
“大概一个多星期,我实在是无法自洽,并为此痛苦不堪。”
李秋映理解似的点了点头,目光柔和,带着点同情。
“您会为‘不自洽’而感到痛苦,这说明您保留了相当程度的‘现实检验能力’,这是非常积极的信号。我已明确您的诉求,但出于负责任的角度考虑,我还要问一句,您这次事故之后,是否做过脑影像学检查?”
顾岩点了点头,有些纠结的回道,
“脑子没什么问题,而且在事故之前,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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