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外围的死寂,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瞬间收紧。
苏清叶眼底的最后一丝温度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杀手“清焰”独有的、浸满冰霜的警惕。
她没有拉响警报,惊动那些可能存在的内鬼只会打草惊蛇。
“阿狗,小石头。”她声音低沉,却清晰地传入两名队员的耳麦,“清查所有出入记录,特别是近三天内接收的难民身份,一个字都不能错。”
她顿了顿,补充道:“封锁所有对外通讯频道,切换到备用加密线路。小石头,你给我从现在开始,倒查所有与失踪巡逻队有过接触的人员名单,包括送饭的,聊过天的,甚至是擦肩而过的。”
命令下达得干脆利落,整个基地的暗流开始在水面下疯狂涌动。
不到十分钟,阿狗的报告就传了回来:“老大,找到了。两名三天前收容的难民失踪了,他们帐篷角落的尘土里,检测到微量氯胺酮衍生物的残留……是高效麻醉剂。”
果然是内鬼。
与此同时,医疗室里,陆超正被一场无声的噩梦死死攫住。
他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胸膛剧烈起伏,额上满是冷汗。
房间里一片漆黑,唯有他自己的喘息声粗重如破旧的风箱。
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手,却感到掌心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借着窗外渗透进来的微弱天光,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还保持着一个姿势——右手紧握着那把“L01”匕首,刀尖正死死抵在床边的木质地板上,仿佛刚刚完成了一项精密的镌刻。
他颤抖着挪开手,低头看去。
地板上,一串数字被刻得入木三分,笔画凌厉,带着一种不属于他的狠戾:。
这个数字像一道闪电,劈开了他混乱的记忆。
老梁……那个在档案馆外围牺牲的老队员,曾醉醺醺地拍着他的肩膀说:“陆哥,你可得记住了,1987年4月12号,是我那没见过面的亲弟弟的生日,也是我的密码,万一……”
陆超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茫然地盯着那串数字,喉咙干涩地挤出几个字:“我没有弟弟……可这个密码,我为什么会记得?”
记忆是别人的,但刻下它的手,却是自己的。
这种被鸠占鹊巢的恐惧,比任何伤痛都来得彻骨。
天亮后,苏清叶带着一脸寒霜找到了城东的废品站。
废品站的老板陈伯是个沉默寡言的瘸腿老人,浑身散发着一股机油和铁锈混合的怪味。
面对苏清叶的询问,他只是摆了摆手,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作势就要关门。
就在那扇吱嘎作响的铁门即将合拢的瞬间,一道雪白的影子“嗖”地一下,轻巧地跃上了高高的窗台。
小白弓着背,尾巴尖微微抽动,它那只泛着奇特金芒的左眼,穿透布满油污的玻璃,直直地映入了屋内。
陈伯关门的动作猛地一僵,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仿佛看到了什么神只的使者。
半晌,他喉结滚动,缓缓松开了门把,整个人像是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他转身走进昏暗的里屋,没多久,捧着一个落满灰尘的铁盒走了出来,递给苏清叶。
盒子里是一卷老旧的8毫米胶片,标签上用钢笔写着一行早已褪色的小字:“苏宅祭典·壬午春”。
“那天晚上,雨下得很大。”陈伯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一辆黑色的车停在巷子口,几个穿白大褂的人从你家祖宅的后门抬走了一个裹在襁褓里的孩子,已经昏过去了……我听见他们说,这是你妹妹。”
苏清叶如遭雷击,浑身僵冷。
她从小就是独生女,苏家这一代更是人丁单薄。她从未有过妹妹!
回到基地,投影仪的光束打在墙上,老旧的胶片开始播放。
晃动的画面中,是她童年时无比熟悉的祖宅庭院。
一群穿着灰色长衫的族人神情肃穆地跪在香案前,烟雾缭绕。
而年幼的她,身穿一袭繁复的素白衣裙,颈上挂着那枚后来成为她空间的古玉吊坠,正站在所有人中央,接受某种古老的洗礼。
突然,镜头猛地一转,摇向了庭院角落的一间偏房。
一名护士打扮的女人抱着一个同样裹在襁褓中的婴儿匆匆走出,她压低声音,对身边的人急切地说道:“双生胎保不住另一个了,先天心脉太弱……命令是,只能留下‘守门人’的血脉。”
画面在此刻剧烈地抖动了一下,似乎拍摄者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紧接着,画面切换,字幕显示“十年后”。
还是那间偏房,两个约莫十岁的小女孩正并肩坐在窗边玩翻花绳。
其中一个,赫然就是年幼的苏清叶。
而另一个眉眼弯弯、笑容甜美的小女孩——她长大后的样子,与林念慈的母亲在照片里的模样,一般无二!
苏清叶脑中轰然炸开,无数断裂的线索在这一刻被强行串联!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林念慈第一次见到她,就固执地喊她“姐姐”;她也终于懂了,档案馆那位盲眼老妇徐秘书,为何会用那般悲悯的语气,称呼她为“最后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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