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速,转眼间国庆节如期而至,北方的田野被染成一片金黄,秋意浓烈得像是调色盘上的颜料。高粱红透了,像是少女羞涩的脸颊;苞米则黄得澄亮,仿佛金色的珠子串成的项链。
谷子穗在风中摇曳,就像是在跳动的音符,向人们传递着丰收的乐章。蓖麻粒黑了,一串一串的,像是小小的眼睛在注视着这片土地。向日葵则低垂着头,仿佛在向大地表达着感激之情。
农村的家家户户都忙得热火朝天。马车、驴车、牛车在路上穿梭,车轮滚滚,尘土飞扬,就像是一幅流动的画卷。男人们手持镰刀,一片片庄稼在他们的挥舞下应声倒下,整齐地堆放在一旁,就像是一座座小山。
女人们和孩子们则忙着捡拾落下的粮食,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仿佛捡到的不仅仅是粮食,更是生活的希望和喜悦。
田野间,人们的谈笑声、牛马驴的叫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秋收的交响乐。空气中弥漫着稻谷的香和泥土的芬芳,这种气息让人感到无比的熟悉和亲切。
我走在田间小路上,感受着秋天的气息。这田野,就像一幅巨大的油画,色彩斑斓,生动极了。我看到叔叔阿姨们忙碌的身影,他们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这就是秋天,一个收获的季节,一个让人们感到希望和喜悦的季节。
我家搬到镇上的时候,村上给有半晌地,这几年种的都是苞米,今年也不例外。
秋收这一天,大姐飞潼、二姐飞雪、我飞龙、妹妹飞玥、弟弟飞宇和爸爸妈妈我们一家七口齐上阵,到离家不远的苞米地掰苞米。
我和妹妹弟弟掰一垄,爸爸妈妈掰一垄,大姐二姐掰一垄。我们在垄沟间穿插轮流交替着,感受着秋收的喜悦。
人多力量大,大家一边干活一边说话,有说有笑,也不冷清,挺有意思的。
东北这旮旯,到了深秋,气温很低。
早晨和晚上有时有霜冻,中午时,太阳出来了才能暖和。
掰苞米可不是什么好活,苞米叶子很拉人,拉到身上很疼,还会起红檩子,所以,尽管天气不是很冷,可我们还得穿厚一点的衣服,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大姐二姐妹妹全副武装,从远处看分不清是谁在地里干活。更何况苞米杆子远远高于我们的个头,远处只能听到咔咔的声音。
我穿着蓝色校服,把拉锁都拉紧了,只露出眼睛和鼻子,下面穿着一条妈妈做的厚秋裤,脚上穿着一双胶底鞋,头上戴着一顶黄色的帽子。
即使这样,苞米叶子还是无孔不入,拉到我的脸上和脖子上,又疼又痒。
弟弟穿的是一身迷彩服,衣服和裤子都很肥大,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水靴子,头上戴着一顶带尖的帽子,活脱脱一个小鬼子。
他比我淘气,一边掰苞米一边祸害,看到苞米上有大虫子,就抓下来,用苞米叶子包上,然后点火去烧。
虫子在火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冒出一股烧焦的味道。
“好玩不?”弟弟问我。
“还行。”我随口答道,其实,我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只是想快点把苞米掰完,回家去看电视。
弟弟却乐此不疲,又找到一个虫子,这次,他换了一个玩法,把虫子放到嘴里,然后做出很享受的样子,还咂巴着嘴,发出很大的声音。
“哎呀妈呀,老香了,你尝尝!”弟弟把虫子伸到我面前。
“快拿一边去,恶心死了!”我赶紧躲开,用手推了他一把。
弟弟哈哈大笑,把虫子扔在地上,用脚踩死。
“你们干啥呢?不好好掰苞米,竟瞎祸害!”妈妈看到我们,大声喊道。
“没事,妈,你掰你的,不用管我们。”弟弟冲着妈妈喊道。
“你个小犊子,还敢顶嘴,看我不打死你!”妈妈说着,捡起一个苞米棒子,朝弟弟扔过来。
弟弟一猫腰,躲了过去,苞米棒子砸在爸爸身上。
“哎呦,谁砸我?”爸爸捂着腰,转过头来。
“爸,没事,我妈和你闹着玩呢。”弟弟一脸坏笑。
“这个小兔崽子,看我不收拾你!”爸爸说着,也捡起一个苞米棒子,朝弟弟扔过去。
弟弟早有准备,一转身,又躲了过去。
苞米棒子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在不远处的苞米地里。
“哈哈,没打着!”弟弟得意洋洋。
“别闹了,你们爷俩,赶紧干活吧,天都快黑了。”妈妈催促道。
“好嘞,干活干活。”爸爸说着,又转回身去掰苞米。
我和弟弟也收敛了许多,不再胡闹,开始认真掰苞米。
掰苞米这活并不轻松,需要一直弯着腰,时间一长,腰酸背疼。
而且,苞米叶子很锋利,一不小心就会落到手。
尽管我们戴着手套,可手上还是被拉出一道道口子。
不过,这些伤口都不严重,只是皮外伤,并没有流血。
我们掰了一会儿,就累得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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