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未来。”明煜的龙涎香突然暴涨，护住那片景象，“是娘希望看到的未来。”
虚无界的崩塌加速，未来景象渐渐消散。明煜拉着耶律焕冲向裂缝，身后传来沈氏最后的叹息，像句祝福。穿过裂缝的瞬间，霜降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他们已经站在皇城太庙外，李氏的灵位正对着他们的方向，香炉里的青烟组成“母子”二字，缓缓消散。
耶律焕摸了摸额间的龙凤纹胎记，那里还残留着沈氏的暖意。他突然对着太庙深深鞠躬，既是谢李氏的养育之恩，也是谢沈氏最后的成全。
“镜阵的破解术……”耶律焕看向明煜。
“记在脑子里了。”明煜的眉心还残留着金光，“等清禾的孩子降生，我们就彻底销毁还魂镜阵，让这些恩怨永远埋葬。”
话音刚落，宫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周显跑得气喘吁吁：“陛下！宁将军！苏圣女……苏圣女要生了！”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朝着行宫的方向跑去。龙袍与银狐裘的衣摆在风中翻飞，像两只挣脱了枷锁的飞鸟。耶律焕摸了摸额间的胎记，突然觉得沈氏从未离开——她就在这龙凤纹里，在李氏的灵位前，在未来那三个少年的笑容里，看着她的儿子们，终于活成了她当年期盼的模样。
霜降的阳光落在皇城的琉璃瓦上，反射出七彩的光。明煜知道，虚无界的破局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当那个带着龙凤印记的孩子降生，当三兄弟真正并肩站在一起，这由胎记和谎言引发的二十年纷争，终将化作历史的尘埃，而属于他们的时代，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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