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大理寺书房的烛火却亮得灼眼,萧烬鸿指尖按着泛黄的旧卷宗,眉头拧成死结。卷宗上记载的二十年前“户部尚书通敌案”,字里行间全是疑点——定罪仅凭一封所谓的“通敌密信”,无证人、无赃物,尚书府满门抄斩时,连卷宗副本都被下令销毁,仅存的正本还多处墨迹模糊,明显是人为篡改。
“大人,夜深了,该歇息了。”苏慕言端着一碗温热的莲子羹走进来,见她眼底布满血丝,心疼地劝道,“这旧案沉了二十年,线索本就难寻,您连日熬夜,身子熬不住。”
萧烬鸿抬手揉了揉眉心,接过莲子羹却没喝,目光仍落在卷宗上:“这案子太蹊跷,户部尚书是先皇重用的忠臣,镇守北疆多年,怎会突然通敌?而且定罪速度快得反常,像是有人故意赶在他自证前灭口。”
苏慕言放下托盘,凑到桌边翻看卷宗,指尖划过“密信字迹与尚书笔迹吻合”的记载,轻声道:“我今日去皇家图书馆查了先皇时期的起居注,发现案发前一月,尚书刚上书弹劾三位先帝元老贪墨军饷,没过多久就被扣上了通敌罪名。”
“贪墨军饷?”萧烬鸿眸色一沉,“这三位元老如今仍在朝堂任职,位高权重,难道是他们诬陷尚书,杀人灭口?”
“极有可能,但没有证据。”苏慕言叹了口气,“我想查三位元老当年的财务往来,却发现相关账本全被标注‘意外损毁’,连当年负责审讯的官员,也在尚书府被抄斩后不久病逝,死无对证。”
萧烬鸿放下莲子羹,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月色:“线索不能断,账本没了,就找幸存者;官员死了,就查他们的亲属。总有漏网之鱼,能说出当年的真相。”
次日清晨,萧烬鸿刚到大理寺,林舟就匆匆来报:“大人,昨晚我按您的吩咐,派人去寻访当年尚书府的旧部,却发现凡是能联系上的,要么早已离开京城不知所踪,要么闭口不谈,甚至有两人昨晚突然‘意外’受伤,没法见人。”
“意外受伤?”萧烬鸿冷笑一声,“哪有这么多巧合,分明是有人在暗中阻挠,怕我们查出真相。”
一旁的沈清辞闻言,轻声开口:“大人,或许我能试试。我沈家在江南经营多年,与当年尚书府的几位旁支子弟有过往来,他们当年因远离京城,没被牵连,或许知道一些内情。”
萧烬鸿转头看向沈清辞,见他虽面色苍白,眼神却很坚定,点头道:“好,那就麻烦你联系他们,务必小心,别打草惊蛇。”
沈清辞应下,当即提笔写信,让人快马送往江南。可一连三日,送信的人都传回消息,说联系上的尚书府旁支子弟要么避而不见,要么说当年年幼,一无所知,根本问不出有用的线索。
“大人,那些旁支子弟怕是被当年的事吓怕了,或是被人威胁,不敢说实话。”林舟急声道,“再这么耗下去,恐怕连仅有的线索都要断了。”
萧烬鸿坐在案前,指尖敲着桌面,沉思片刻道:“威胁?能威胁到江南世家子弟的,除了朝堂上的元老,还能有谁?楚凡,你帮我查一下,这三位元老在江南的产业,尤其是与尚书府旁支子弟有生意往来的,有没有异常资金流动。”
楚凡刚从外面回来,闻言立刻应道:“没问题,我这就让人查。不过三位元老在江南根基深厚,产业遍布各地,可能需要些时间。”
“尽快。”萧烬鸿点头,目光又落在沈清辞身上,见他眉头紧锁,似在思索什么,问道:“你有头绪?”
沈清辞抬眸,轻声道:“我想起一位长辈,是我祖父的老友,当年曾在户部任职,与尚书大人共事过,后来因得罪元老,提前辞官回了江南隐居。或许他知道些内情,只是这位长辈性子孤僻,从不与官府打交道,想让他开口不容易。”
“只要他知道真相,就有办法让他开口。”萧烬鸿站起身,“你收拾一下,我们亲自去江南一趟。京城这边,苏慕言你留守,负责对接楚凡的调查结果;林舟,你安排人手保护府中众人,尤其是几位孕夫,别让人钻了空子。”
苏慕言担忧道:“大人亲自去江南,会不会太危险?那些元老既然能阻挠我们查案,说不定会对你动手。”
“放心,有影跟着我。”萧烬鸿看向站在角落的影,“影,你安排一下,我们明日启程,低调前往江南,别让人察觉。”
影点头:“属下明白,已让人备好普通马车,沿途会安排暗卫保护。”
次日一早,萧烬鸿、沈清辞和影乔装成商人,乘坐普通马车离开京城,前往江南。马车行驶在官道上,沈清辞坐在窗边,看着沿途的风景,轻声道:“那位长辈名叫温伯言,隐居在江南苏州的一座小院里,平日里只种花养草,很少与人来往。我小时候曾见过他一面,为人正直,当年尚书大人出事,他还曾上书为尚书大人辩解,只是没被采纳,反而被元老打压,才辞官隐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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