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一过,年味便彻底淡了下去。地气回暖,向阳处的积雪开始消融,露出底下湿润的泥土,预示着春耕即将开始。沈家和村里其他人家一样,开始为春播做准备,收拾农具,筛选种子,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蓄势待发的忙碌气息。
苏念晚依旧每日忙碌,除了家务,她将更多精力放在了自留地的规划上。她利用系统提供的有限信息和这个时代的农业知识,仔细规划着不同作物的轮作和间种,希望能最大限度地利用这块小小的土地,提高产出。她还悄悄将系统奖励的、声称是“优选种”的几样蔬菜种子混入自家的种子中,满怀期待。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苏月柔一家沉寂了一段时间后,新的毒计如同蛰伏一冬的毒蛇,再次悄然出洞。
这一次,他们吸取了之前流言过于空泛、容易被戳穿的教训,将攻击点变得更加具体和“合理”。他们不再直接说苏念晚父母是坏人,而是巧妙地利用了信息不对等和人们的好奇心与猜疑。
先是苏大伯母在几个相熟的老姐妹面前,唉声叹气,欲言又止:“唉,说起来也是我们老苏家对不起念晚那孩子……她爹妈当年走得急,有些事……我们当长辈的也不好细说。只盼着他们在外面平平安安的,千万别……唉,算了算了,不说了,都是陈年旧事。”
她这番含糊其辞、故作姿态的话,立刻勾起了听者的探究欲。追问之下,她又遮遮掩掩,只说“好像听说当初返城的手续有点小波折”,“城里情况复杂,他们又是知识分子,就怕不小心卷进什么事里”,最后还假惺惺地加上一句:“这都是没影子的事,你们可别往外说,万一影响了念晚和孩子他三叔的前程就不好了。”
越是这么说,听的人越是觉得这里面有事。结合苏念晚那些超越寻常农村姑娘的见识和手艺,一些人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难道苏念晚的父母真的有什么问题?所以她才这么拼命表现,想掩盖什么?或者,她那手出奇的好厨艺和缝纫手艺,真是跟她那“情况不明”的父母有关?
紧接着,苏月柔也“无意”中在村里几个年轻媳妇聚集的地方,用一种羡慕又带着点疑惑的语气说:“念晚妹妹真是厉害,懂的东西真多。有些菜式做法,我听都没听过,好像不是咱们这边的传统做法呢。还有她认的那些草药,有些连老人都认不全。真不知道她是从哪儿学来的,难道真是无师自通?”
她的话,看似夸赞,实则将“苏念晚手艺来源可疑”这个点,再次悄无声息地种入人心。
这些经过精心包装的流言,像沾染了毒液的藤蔓,在村里某些角落悄悄蔓延。它们不再像之前那样气势汹汹,却更加阴险难防,专门挑拨人们心中那点对“未知”和“不同”的不安与猜忌。
很快,王秀英和赵秀娥就隐约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王秀英气得脸色发白,当场就想去找苏大伯家理论,被赵秀娥死死拉住。
“妈,您别冲动!您现在去吵,不是正中了他们的下怀?显得咱们心虚似的!”赵秀娥如今是苏念晚的铁杆拥护者,急声说道。
“那难道就任由他们这么污蔑念晚?污蔑她爹妈?”王秀英胸口起伏,又气又心疼地看向一旁的苏念晚。
苏念晚正在整理农具,闻言抬起头,脸上并没有预想中的愤怒或慌乱,反而异常平静。她放下手中的锄头,走到王秀英身边,轻轻握住婆婆因气愤而微微发抖的手。
“妈,别为这些无聊的话生气,伤身子。”她的声音温和而沉稳,“他们说破天,也只是空口白牙的猜测,没有任何真凭实据。我爹妈当年是正规手续返城的知青,这一点,公社应该有档案可查,不是他们红口白牙就能抹黑的。至于我的手艺……”
她顿了顿,嘴角甚至扬起一丝淡淡的、带着点自嘲的笑意:“无非是以前在家被逼着干活,自己瞎琢磨,加上后来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多看、多学、多问罢了。要是真有什么不得了的来历,我以前在大伯家还能过得那么惨?早就拿出来换好处了。”
她这番解释,合情合理,语气坦荡,瞬间就打消了王秀英和赵秀娥心中那点刚刚升起的疑虑。是啊,要是念晚真有什么问题,以前在那狠心的大伯家能瞒得住?早就被拿出来做文章了!
“对!念晚说得对!”赵秀娥立刻附和,“他们就是眼红!见不得咱们家好!见不得念晚能干!”
苏念晚继续道:“妈,大嫂,这种事,我们越是急着辩解,他们越是来劲。我们不理会,该干嘛干嘛,用实实在在的日子说话。只要我们行得正坐得端,日子过得红红火火,这些谣言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她看向王秀英,眼神清澈而坚定:“而且,我相信组织,相信政策。我爹妈的事,不是他们几句谣言就能定性的。墨琛是军人,我们的家庭背景,组织上肯定早就审查过的,没问题就是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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