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
他的双眼骤然转为赤红，如烈焰燃起。
红瞳尸王！不仅如此，那瞳孔深处竟又泛起金芒与紫晕，层层交替，令人目眩。
“变异金瞳？还有紫瞳？”明日瞳孔猛缩，声音都变了调，眼前的变化早已超出她所知的范畴。
“你并非我族血脉，却拥有甚至超越盘古之力的存在……”她倒抽一口凉气，低声呢喃，“长老说得对，你果真是那个能挣脱命运枷锁的人！”
顾云双目恢复原色，嘴角轻扬：“长老？看来你找我，并非偶然。”
“说吧，我愿听你说下去。”
他随意在吧台边落座，朝马叮当要了杯伏特加。
明日起身，毫不犹豫单膝触地，俯首行礼。
“盘古族人明日，拜见大人！”
语气庄重，毫无迟疑：“此番前来，是奉族中长老之命，恳请您出手，救我全族于危难！”
“救你们？盘古族？”顾云轻笑摇头，“你们不老不死，力量通天，何须外人插手？”
明日急声解释：“大人，如今将臣踪迹全无，我们走投无路，只能寻您……长老临终前以命推演天机，唯有您介入，才能扭转我族命运！”
“大劫将临，而您一旦出手，将臣必将现身。”
顾云沉默，指尖轻轻叩击木桌，发出沉闷回响。
只要他动，将臣就会出现？
这正是他长久以来等待的机会——与将臣一战，验证自身极限。
更何况……
他与盘古一族，本就同处命运洪流之中，敌人只有一个：那无形却掌控一切的“宿命”。
他没有立刻应允，明日垂首静候，心头焦灼难安。
许久，顾云饮尽杯中酒，侧头望她。
“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
闻言，明日眼中骤然生光。
她声音低沉，却字字带痛：“整个盘古圣地，已被覆灭……我族，近乎灭绝。”
语毕，她神色黯然，胸口仿佛压着千钧悲愤。
“灭族？！”马叮当与白素素姐妹震惊失色。
她们知晓盘古族之强——全员红瞳尸，这般近乎永生的种族，怎可能被人尽数剿杀？
顾云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掀起惊涛。
灭族？
那可是几乎无法杀死的存在，斩杀一个都难如登天，何况全族覆没？
他未追问，明日便继续道：“瑶池圣母叛出了圣地，她研制出一种剧毒尸疫，在祖地核心引爆，专克我族血脉！”
“长老拼死将我送出结界，只为让我找到您……”
她抬眼看向顾云，语气坚定：“唯有您，能唤醒人王伏羲。”
“人王早已自我封印，化作凡躯沉睡。
世间无人可破其禁制，唯独您的力量可以做到。”
“只要人王苏醒，或可遏制圣母暴行。”
顾云静静听完，心中已然明了。
原来她真正需要的，是借他之力唤醒人王。
而一旦人王复苏，圣母必会现身，届时，将臣或许也会随之而出。
瑶池圣母摧毁圣地？
他暗自思忖，若真如此，那药界那位神秘僵尸王者，恐怕正是她无疑。
然而，据他所知，原着之中，圣母与人王之战实为一场局，目的只为引出“命运”本体。
因此，盘古族未必真的灭绝。
种种因果交错，长老为何偏偏派明日来找他？此事背后，显然另有深意。
被顾云这般注视，明日只觉脊背发寒，仿佛灵魂都被看穿。
她颤抖着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递上前去：“长老让我交给您……这是信物。”
顾云接过，指尖微动，察觉到其中隐隐传来的空间波动。
——竟是传送玉牌。
他心头一震，察觉到这块玉牌竟与某个神秘所在相连，仿佛血脉深处被轻轻触动。
明日开口：“此牌是通行证，持它可踏入盘古一族的核心禁地，得享永生之力。”
“就连我，也无法进入那片区域，唯有将臣、人王、圣母曾有幸踏足。”
顾云顿时来了兴致，这地方竟如此隐秘？
“好，东西我收了。
若你寻到人王，立刻通知我。”话音未落，他已以神念探向玉牌。
嗡——
刹那间，玉牌骤然亮起，光芒如纱般将他全身包裹。
唰！
下一瞬，顾云已在原地消失无踪。
马叮当瞪大双眼：“这是空间挪移？”
明日愣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无奈苦笑：“这也太心急了，说走就走。”
一片虚空中，顾云凭空浮现。
四周尽是狂暴的空间乱流，裂隙纵横，黑洞吞噬一切生机。
他悬浮于空，环视四方。
“有趣，竟是混沌之境？”
顾云轻笑：“盘古族竟能开辟这样的空间，这里弥漫着……空间法则的气息！”
若在此闭关修炼，或许能参透更深层的空间奥义。
呼——呼——
忽然，远处传来一股强大吸力。
手中玉牌再次发光，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朝那方向飞去，仿佛被无形之手牵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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