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橡胶厂的晨雾还没散尽,车间里已传来机器的嗡嗡声 —— 工人正忙着给新制的橡胶防水布轧边,阿木蹲在角落调试迷你救生囊的哨子,钱算盘则趴在账房外的石桌上核对订单。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巷口传来,惊得檐下的麻雀扑棱棱飞起,一匹枣红色快马直奔厂门,骑士身穿御前侍卫的银甲,怀里捧着个明黄绸布裹着的匣子,匣子边角还飘着宫闱特有的檀香,一看便知是圣旨。
“苏锦凝接旨 ——!” 随侍的太监迈着小碎步跟进,尖细的嗓音刺破晨雾,他双手捧着圣旨,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眼神扫过院中众人时带着几分倨傲。苏锦凝闻声立刻起身,裙摆扫过石凳上的账本,她下意识攥了攥衣角,指尖触到粗糙的布纹,前世苏家满门被押赴刑场的画面突然闪过,眼眶瞬间泛热。阿木、钱算盘和工人们也纷纷跪地,院中的橡胶味混着檀香,竟生出几分庄重。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苏家遭顾言泽、二皇子诬陷通敌一案,经三司会审已查清,罪证确凿,二皇子削爵圈禁,顾言泽判斩立决。苏父苏承业忠良之后,官复原职,特赏黄金百两、鎏金通商令牌一面,准苏家在全国各州府开设商栈,免税三年。钦此!” 太监念到 “平反” 二字时,苏锦凝再也忍不住,眼泪砸在青石板上,她叩首道:“臣女苏锦凝,谢陛下圣恩!” 起身时,手指抚过圣旨上朱红的玺印,只觉得这滚烫的温度,终于熨平了前世的冤屈。
可圣旨刚收起,厂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议论声,夹杂着兵丁的呵斥。二皇子的旧部李参将带着五个兵丁堵在门口,此人满脸横肉,腰间佩着把锈迹斑斑的腰刀,手里举着张皱巴巴的黄纸,像耍无赖般扯着嗓子喊:“大家都别信这圣旨!苏锦凝跟西域沙匪黑蝎子有勾结,这‘通敌信’就是证据!你们看,上面还有她的画押呢!” 他边喊边把黄纸往人群里递,围观的百姓顿时骚动起来,有个挑着菜担的老汉小声嘀咕:“不会吧?苏小姐前阵子还帮咱们女眷开布店,怎么会通敌?” 也有人被李参将的气势唬住,盯着橡胶厂的招牌窃窃私语。
苏锦凝刚要迈步上前,一道玄色身影已从人群中走出 —— 萧惊寒今日穿了件绣着暗金龙纹的锦袍,风一吹,袍角扬起,露出腰间的白玉带钩,贵气逼人。他手里捏着个紫檀木盒,盒身雕着缠枝莲纹,走到李参将面前时,眼神冷得像冰:“李参将,你伪造书信构陷忠良,还敢在苏州地界撒野,当真是活腻了?”
“咔嗒” 一声,木盒被打开,一股浓郁的波斯香料气息瞬间弥漫开来 —— 里面铺着明黄色锦缎,放着三物:一是哈米德亲笔写的证词,字迹是波斯文,旁边附了汉文翻译,末尾盖着波斯王室的双头鹰金印,清晰写着 “苏家与波斯商队合作皆为合法贸易,从未勾结沙匪”;二是萧惊寒暗卫查到的账册,泛黄的纸页上记着李参将上月收二皇子五千两白银的明细,还有他按的红手印;三是一小卷丝绸,上面是黑蝎子商队的印信,证明黑蝎子早已归顺朝廷,协助护送西域商路。
“你上月在二皇子府领了五千两,让你在苏州散布苏小姐通敌的谣言,还逼账房伪造这封假信,可有此事?” 萧惊寒的声音刚落,两个暗卫就押着个穿青布长衫的账房走过来。账房浑身发抖,手里还攥着张没烧完的假信底稿,哭喊道:“是李参将逼我的!他说要是不做,就把我扔去疏勒河喂沙匪!这假信的画押,是他照着苏小姐的笔迹描的!”
李参将的脸瞬间从红转白,再从白转青,手里的假信 “啪嗒” 掉在地上,被他自己的脚踩得稀烂。苏锦凝站起身,弯腰捡起假信的碎片,当着众人的面撕得粉碎,纸屑随风飘落在李参将脚边,她的声音清亮得全院都能听见:“我苏家世代在苏州经商,父亲曾捐粮赈灾,救济过数万百姓,前世被顾言泽诬陷满门抄斩,今生有陛下明察,有波斯商队、西域商栈作证,岂容你这宵小之辈造谣!”
“说得好!” 人群中突然响起一声喝彩,一个穿灰布衫的老妇人挤到前面,手里还攥着块蓝布,“我上个月在女商盟买布,苏小姐见我孙儿没衣裳穿,还送了我半匹碎布!这样的好人,怎么会通敌?李参将你肯定是收了好处,想害苏小姐!” 其他百姓也纷纷附和,有个曾在橡胶厂做工的小伙喊道:“苏小姐给咱们工人涨工钱,还管饭!你别在这胡说八道!” 李参将还想挣扎着辩解,衙役已提着镣铐赶来,“咔嗒” 一声锁在他手腕上,他嘴里还在嘶吼 “二皇子不会放过你们”,可没人再理会,几个百姓甚至捡起路边的菜叶扔过去,骂道 “黑心肝的东西”。
刚送衙役押走李参将,院外就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林阿翠带着十几个女商跑进来,每个人怀里都抱着厚厚的订单,布角还沾着针线的痕迹 —— 显然是刚从布行赶过来。“苏小姐!苏家平反的消息传遍苏州城,咱们女商盟的订单都堆成山了!” 林阿翠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把最上面的一张订单递过去,“北疆驻军订了五百匹防寒布,说是给边防士兵做冬衣,那边雪大,士兵们之前的布衣不抗冻;广州漕运也订了三百个橡胶救生囊,上回有艘漕船遇了风浪,要是有救生囊,就不会淹死两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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