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中海的晨光像融化的金箔,漫过马赛港的石质码头 —— 每块青石板都被海水浸得发亮,码头边泊着十几艘挂着各色商旗的船,鱼腥味混着橄榄油的香气飘在风里。苏锦凝乘坐的 “锦绣号” 三桅船正缓缓靠近,红色船帆在海风里舒展,帆布上用金线绣的 “锦绣” 二字格外醒目,阳光照在上面,晃得人睁不开眼。舱内堆得满满当当:橡胶防水帆裹着深蓝色防潮布,边角缝着铜扣加固;防寒靴装在竹编筐里,每双都垫着干燥的稻草;女商盟的布匹则用桐油纸层层封着,拆开一角就能闻到淡淡的棉香。
可船刚放下跳板,两个穿暗红制服的关税官就举着长矛拦在前面。领头的高个子官差满脸横肉,腰间别着枚银质徽章,上面 “杜邦” 二字刻得很深,他眯着眼扫过货舱,操着生硬的汉话喊,唾沫星子溅在跳板上:“东方来的船?所有货物必须扣押检疫十日!你们这防水帆看着薄得像纸,肯定不顶用 —— 要是坏了我们港口的货,你们赔得起吗?” 另个矮个子官差也跟着起哄,用长矛戳了戳舱边的防水帆,语气轻蔑:“说不定是用烂麻布做的,想骗我们法兰克人的钱!”
苏锦凝刚要迈步下船,萧惊寒就轻轻按住她的手腕。他目光扫过官差腰间的徽章,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凑到她耳边低声说:“是法兰克的杜邦家族 —— 他们垄断了本地的帆布生意,肯定是怕我们的货抢了他们的客源。” 苏锦凝点点头,转身冲舱内喊:“阿木!把最上面那卷防水帆扛下来,再去打两桶海水,要刚从海里打的!” 阿木立马应着,撸起袖子露出结实的胳膊,扛着帆布快步跳上码头。帆布展开时足有两丈宽,米白色的橡胶涂层在阳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边缘的韧草经纬清晰可见。
“官差大人说我的帆不顶用?” 苏锦凝走到帆布前,弯腰提起水桶,猛地往帆布上泼 —— 海水顺着帆布滑落,在地面聚成小水洼,帆布上连半点水渍都没渗进去,依旧干爽。她又冲水手招招手,水手递来把锋利的弯刀,苏锦凝接过刀,在帆布边缘轻轻划了道口子 —— 刀尖划过橡胶涂层时只留下道白印,她伸手抓住帆布两端,用力扯了扯,帆布纹丝不动,连纤维都没断。“这帆掺了三层西域高寒区的韧草,每根草都用桐油浸过三个月;表面涂的是南洋树胶,泡在海里三个月不烂,刀划不破,比你们法兰克的麻布帆结实三倍,重量还轻一半。”
周围围观的水手、商人顿时发出惊呼。有个穿羊毛斗篷的法兰克商人挤上前,手里还攥着张被海风刮破的麻布帆,用半生的汉话问:“这帆…… 多少钱一张?我们的船在北海跑,每次遇到风浪都要刮破两三张帆,修帆的钱比赚的还多!” 另个商人也跟着喊:“我也要订!要是真像苏小姐说的这么结实,以后就不用总换帆了!” 高个子官差的脸涨得通红,像被煮熟的虾,刚要狡辩 “检疫是规矩”,萧惊寒就从袖中掏出张烫金文书 —— 文书是用厚实的羊皮纸做的,上面盖着法兰克王室的双头鹰金印,印泥还带着淡淡的松香,旁边是王室总管的亲笔签名,字迹遒劲。
“我们是法兰克王室亲笔邀请的商队,三天前你们的使者还在泉州港等着跟我们汇合,怎么?官差大人想违抗王室的命令?” 萧惊寒的声音冷得像地中海的海水,高个子官差接过文书,手指都在发抖,手心的汗浸湿了文书边缘,他刚要弯腰道歉,人群里突然走出个穿紫色天鹅绒外套的男人。男人袖口绣着金线花纹,脖子上挂着根粗金链,链坠是块鸽卵大的蓝宝石,正是杜邦家族的长子皮埃尔。他走到苏锦凝面前,下巴抬得老高,语气傲慢:“苏小姐的货确实不错,不如跟我杜邦家族合作?我给你双倍价格,条件是 —— 你的防水帆、防寒布,只能卖给我们杜邦家族,不能卖给其他人。”
“皮埃尔先生是想垄断法兰克的防水帆市场,让其他商人只能买你家又贵又不结实的麻布帆?” 苏锦凝挑眉,伸手指了指围观人群里的几个小商人,“他们刚才问我帆布价格,想必也需要好货。我苏锦凝做生意向来公平,从不做一家独大的买卖 ——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法兰克商队的使者骑着匹白马赶来,身后跟着四个穿银色铠甲的王室侍卫,侍卫手里举着王室的红色旗帜。“苏小姐!王室殿下听说您到了,特意让我来接您去城堡!” 使者翻身下马,看到皮埃尔,脸色沉了下来,“皮埃尔先生,王室已下旨,苏小姐的商队享受马赛港免税特权,你要是再挡路,就是违抗王室命令!”
皮埃尔的脸瞬间从青转白,又从白转紫,却不敢跟王室作对 —— 杜邦家族能垄断帆布生意,全靠王室的默许。他恨恨地瞪了眼苏锦凝,抬脚踹了旁边的木箱,木箱里的麻布帆掉出来,被海风刮得飘远,他转身就走,嘴里还嘟囔着 “等着瞧”。围观的商人顿时拍手叫好,刚才问价的羊毛斗篷商人凑上来,递上张纸条:“苏小姐,这是我的地址,我要订五张防水帆,什么时候能交货?” 苏锦凝让阿木记下地址,笑着说:“三天后就能取货,保证跟刚才演示的一样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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