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五日休整 畅想前路
回到租住的偏僻洞府,启动所有隔绝阵法后,陆雪儿才将那伪装成灵兽袋的须弥芥子环放下。
光芒一闪,林嚣的本体迫不及待地钻了出来。他脸上那灿烂得几乎要晃花人眼的笑容,从离开斗兽场开始就没消失过,此刻更是毫无顾忌地绽放,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露出一口白牙,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的谨慎和算计。
“哈哈哈哈!雪儿你看到没有!看到没有!太爽了!简直太爽了!”林嚣一出来就兴奋地手舞足蹈,在并不宽敞的洞府里来回踱步,仿佛有使不完的精力,“那一拳!轰飞剑齿虎!还有那个地陷,然后升龙拳!哈哈哈,你没看见周围那些人,还有那些妖兽的眼神!他们怕了!他们都被我的‘高达’吓住了!”
他激动地比划着,模仿着赛场上的动作,完全沉浸在那驾驶机甲大杀四方的快感中。这种纯粹的、力量碾压带来的兴奋,与他以往依靠算计、偷袭、乃至动用吞天魔功吞噬敌人时的那种阴冷刺激截然不同。这是一种更直接、更酣畅淋漓的释放。
陆雪儿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他难得流露出的、如同赤子般毫无阴霾的兴奋,白纱早已取下,清冷的容颜上带着一丝淡淡的无奈,但眼底深处,却有一丝极难察觉的柔和。她认识林嚣以来,见过他狠辣果决,见过他隐忍坚韧,见过他狡黠如狐,却从未见过他像此刻这般,简单、直白、快乐得像个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大男孩。
他似乎……真的忘记了背负的血海深仇,忘记了时刻悬在头顶的瀛洲仙盟和黑煞老人的追杀,忘记了他们一直如履薄冰、小心翼翼求存的处境。这五年的压抑,仿佛都在那驾驶“高达”纵横赛场的片刻间,得到了宣泄。
“咳咳,”林嚣兴奋地转了好几圈,才稍微平复了一下激荡的心情,但脸上的笑意依旧浓得化不开,他凑到陆雪儿面前,眼睛亮晶晶地问:“雪儿,怎么样?我操控得还不错吧?没露馅吧?”
陆雪儿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写满“快夸我”三个字的脸,微微偏过头,声音依旧清冷,却少了几分寒意:“尚可。力量运用尚算精准,未暴露傀儡本质。只是……那些招式名称,未免过于……奇特。”
“嘿嘿,招式名不重要,气势到了就行!”林嚣浑不在意地摆摆手,又忍不住回味,“你是不知道,在里面操控的感觉,就跟自己变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一样!每一拳每一脚都蕴含着崩山裂石的力量!这可比单纯用法术、用飞剑对轰刺激多了!”
他仿佛打开了话匣子,又开始滔滔不绝地描述起在“高达”内部的感受,那种视野的变化,力量的反馈,以及对金属身躯如臂指使的控制感。
陆雪儿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她知道,林嚣需要这份宣泄。这五年来,他表面看似平静,炼丹、修炼、研究傀儡,但内心深处那根弦始终紧绷着。这短暂的、安全的、并且能尽情展现力量的“斗兽”机会,对他而言,或许是一次难得的放松和调整。
直到林嚣自己说得口干舌燥,停下来灌了一大口灵茶,陆雪儿才适时开口,将话题引回正轨:“五日之后,便是十强决赛。你有何打算?”
提到正事,林嚣眼中的兴奋稍微收敛了几分,但那份自信和跃跃欲试却丝毫未减。他放下茶杯,正色道:“打算?当然是继续打下去!而且要打赢!”
他走到洞府中央,用手指沾了点茶水,在石桌上简单画了起来:“根据我这几天观察,以及打听到的消息,进入十强的战兽,没有一个是弱者。除了我这头‘变异撼山猿’(他指了指自己,得意地挑了挑眉),至少还有三头需要注意。”
“其一,是那头‘三头冰蟒’,你也看到了,它能同时喷吐寒冰、毒液和混乱音波三种攻击,非常难缠,而且防御力也不弱。”
“其二,是一头‘金翅雷鹏’,速度极快,还能引动天雷,是空中霸主,对我的‘撼山猿’形态有一定克制。”
“其三,最神秘的,是那个黑袍修士带着的‘阴影豹’,这东西神出鬼没,似乎能融入阴影,擅长一击必杀,防不胜防。”
他分析得头头是道,显然在兴奋之余,并未放松对对手的观察。
“不过!”林嚣话锋一转,脸上再次露出那种混合着自信与狡黠的笑容,“咱们的‘高达’优势更大!首先,防御力,我敢说全场没几个能破开帆爷加持下的这身‘鳞甲’!其次,力量,绝对碾压同级!最后,也是最重要的……”
他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坏笑:“咱们这‘撼山猿’可是‘变异’的,有点什么特殊能力,比如突然爆个种(指全力驱动诛仙阵盘或噬魂棒的一丝力量),或者用出点不符合猿类常识的招式(比如背后‘鬃毛’缠绕,或者脚底喷气短暂滑行——由帆爷魂力模拟),不也很合理吗?”
陆雪儿看着他这副算计的模样,知道那个熟悉的林嚣又回来了,只是这次,他的算计里带着一股子扬眉吐气的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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