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网络安全与犯罪调查局(INCBI)的办公室位于海牙国际区一栋现代化的建筑内。从窗外望去,可以看到和平宫那标志性的红砖塔楼——国际司法与和平的象征。但对于INCBI的成员来说,和平从来不是理所当然的,它是需要通过不懈斗争来维护的成就。
正式挂牌一个月后,INCBI迎来了首个重大挑战。清晨六点,紧急情况室的电话打破了宁静。
“局长,欧洲刑警组织急电。”值班官员的声音透过内部通讯系统传来,“三小时前,欧盟跨境支付系统遭到攻击。初步估计,超过二十亿欧元的资金在瞬间被转移到加密钱包,无法追踪。”
陆琛立即从家中赶往办公室。当他抵达时,发现沈清音已经先一步到达,正在主控台前分析数据。
“手法很专业。”沈清音没有抬头,手指在多个屏幕上快速切换,“攻击者利用了支付系统周末维护窗口期的安全漏洞。最棘手的是,他们在转移资金的同时,植入了逻辑炸弹。”
“逻辑炸弹?”陆琛皱眉。
“一种预设的破坏程序。”沈清音调出代码分析界面,“如果银行尝试追回资金或追踪流向,程序就会启动,随机删除核心数据库的内容。银行现在面临两难选择:要么放弃追索,保全数据;要么冒险追查,可能损失所有客户交易记录。”
这是典型的“囚徒困境”式犯罪设计。攻击者显然对金融机构的决策心理有深入研究。
“能不能追踪到攻击源头?”陆琛问。
阿Ken刚刚赶到,立即接手追踪工作:“攻击IP经过十七层跳转,最终来源显示为...等等,这不可能。”
屏幕上显示的最后一个跳转点,是一个联合国下属机构的服务器。
“他们入侵了联合国服务器作为掩护。”沈清音立即明白,“而且选择这个目标有特殊用意——如果我们追查,就需要获得联合国的配合,这会涉及复杂的外交程序。”
“他们在测试我们。”陆琛看穿了攻击者的意图,“测试新成立的INCBI的响应能力、协调能力、以及权力边界。”
确实,这是INCBI成立后第一次面临需要跨国协调的紧急案件。如何在不越权的前提下有效开展工作,成为了第一道考题。
“启动A级响应预案。”陆琛果断下令,“联系欧盟网络安全局、欧洲刑警组织、以及受影响国家的金融监管部门。我们需要在最短时间内建立联合工作组。”
与此同时,沈清音开始尝试另一种方法。既然技术追踪受阻,她决定从犯罪心理入手。
“看攻击的时间选择。”她调出详细的攻击日志,“周日凌晨三点到四点,这个时段不仅是系统维护窗口,也是全球在线人数最少的时候。攻击者显然在尽量减少对普通用户的影响。”
“这不符合一般网络罪犯的特点。”阿Ken指出,“他们通常不会在乎是否影响无辜者。”
“除非...”沈清音思考着,“他们想传递某种信息。或者,这是一次‘示威’,展示能力的同时,也表明自己有所节制。”
这个分析为调查提供了新方向。INCBI开始筛查近期所有公开或半公开的威胁信息、黑客宣言、以及相关研究论文。
两小时后,一条线索浮出水面。一周前,在一个加密的研究人员论坛上,有人匿名发表了一篇论文,详细分析了欧盟支付系统的十七个潜在漏洞,并提出了修补建议。论文的最后,作者留下了一句话:“有时,最好的警告就是一次温和的示范。”
“找到论文作者。”陆琛立即指示。
通过论坛的管理方,INCBI联系到了论文的作者——一位在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攻读网络安全博士的学生,马克斯·韦伯。
“那篇论文是我写的。”在视频通话中,年轻的马克斯坦承,“但我没有参与任何攻击。我只是...提出了理论上的可能性。”
沈清音敏锐地察觉到他的不安:“有人联系过你吗?关于这篇论文。”
马克斯犹豫了片刻:“有。三天前,我收到一封加密邮件。对方说很欣赏我的研究,想‘资助进一步的探索’。但我拒绝了。”
“为什么拒绝?”陆琛问。
“因为...”马克斯深吸一口气,“他们提出的研究方向,已经超出了学术范畴。他们想知道如何将这些漏洞武器化,而不仅仅是修补它们。”
这证实了沈清音的判断:攻击者中至少有一人是学术背景,对金融系统的安全机制有深入研究,而且有一定的道德底线——选择了破坏性最小的攻击方式。
然而,资金已经转移,威胁仍然存在。INCBI需要找到攻击者,追回资金,更重要的是,防止类似事件再次发生。
基于马克斯提供的线索,联合工作组锁定了三个可能的研究团队。经过调查,其中两个团队在案发时间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第三个团队——位于赫尔辛基的“北欧网络安全实验室”——则显得异常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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