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说要送给先生了,那么它便是属于先生您的。小女子姓白,名唤作白若月。不知先生您该如何称呼呢?”白若月盈盈一笑,美眸流转间透着几分好奇地看向眼前之人。
对面传来一道沉稳而又略带沧桑的声音:“老夫姓蒋,单名一个渊字。”说话时语调拿捏的很好,颇有一番仙人之姿。
白若月心中却是暗自思忖着,这蒋渊看起来倒是仙风道骨,她确定对方就是一个凡人。
她由白骨历经千辛万苦才得以化形成人的,精怪的眼睛能够看见许多寻常人所无法察觉的事物。
就好比此刻站在她面前的蒋渊,表面上装作一副超凡脱俗的模样,在白若月的眼中,其肩膀之上明明有着两团闪烁不定的魂火,头顶上方更是有一团较大的魂火在熊熊燃烧。
这蒋渊其实跟那些普通的凡人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蒋老先生,我向来说话算话,给您就是给您了,只是给了您之后我一无钱财傍身,二来人生地不熟的,也就先生好心提醒我人生三劫,所言之事虽看似玄虚,却暗含机巧,我虽不才,也略通玄学一二,能否请先生指导些时日?”
蒋渊眉头微皱,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心中却是急速地盘算起来:“这女子外表看上去温婉可人,但实际上聪明伶俐、心思缜密。若是与她一同前行,我摸不透她平时行事作风,万一她一时兴起坏我的事情,到那时可就麻烦大了!”想到此处,蒋渊心中暗叫不妙。
他猛地转过身去,半眯着眼睛,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缓缓说道:“吾只不过是一个常年云游四方、无拘无束的闲散之人罢了。平日里餐风宿露乃是家常便饭,而且由于时常泄露天机,导致有时连自身安危都难以保障,朝不保夕也是常有的事。像我这样居无定所且危机四伏之人,实在是怕连累姑娘啊,更别提什么指导之类的事情了。”
说话间,蒋渊偷偷观察着眼前女子的反应,不着痕迹地将手中的包袱攥得更紧了些,悄悄地挪动脚步,试图慢慢地向外退去。
听到蒋渊这番话,站在对面的白若月轻轻叹了口气,感慨道:“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在蒋渊以为可以顺利脱身之时,只见白若月灵活的也转过身来,并且还向前迈了一大步,恰好挡住了他想要逃离的去路。
蒋渊见状,心中不禁暗道一声糟糕。他原本已经加快了移动的速度,正准备趁机溜走,谁知就在脚下生风之际,一柄生满铁锈的长剑竟然横在了他的喉咙前方。
“不过嘛……我可不是那种遇到一点困难就退缩、吃不了苦的人。蒋老先生不妨再好好考虑考虑吧。”白若月手持锈剑,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蒋渊说道。
蒋渊凝视着眼前这柄锈迹斑斑的剑,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发出两声低沉而短促的干咳声。
他挺直了身子,一脸正气凛然地开口说道:“不过嘛,姑娘啊,瞧你这年纪跟我的子侄们差不多大,而且还是个娇弱的女子。再加上你如今又将钱财都交给了我。倘若我此时此刻丢下你不管不顾,自顾自地离去,那岂不是有违道义吗?像这种丧尽天良、猪狗不如的事情,我蒋渊可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站在一旁的白若月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如春花绽放般的笑容,轻声回应道:“那可真是太谢谢叔叔啦!如此说来,想必叔叔您已然深思熟虑过了吧?”
蒋渊连连点头,脸上堆满了和蔼可亲的笑容,接着说道:“好侄女呀,你瞧瞧这马上晌午了。你可有感觉到肚子饥饿呢?要知道你们这些女孩子家呀,成天摆弄那些刀枪棍棒的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哟!快快快,先把手中的剑放下来,叔叔这就带你去寻一处美味佳肴,好好犒劳犒劳你。”
远远地,一阵嘈杂而又悲怆的声响传入耳际,吹吹打打的哀乐声与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交织在一起。
渐渐地,一支冗长的出殡队伍缓缓映入眼帘。
这支队伍自街头开始像长龙一般延伸,一直绵延至街尾。一眼望去,根本无法看到它的尽头究竟在哪里。
走在最前方的,是些身披白色麻布、头戴重孝的孝子贤孙们。他们怀抱着一块庄重肃穆的先人灵牌,神情悲痛,步伐沉重。
跟在其后的,则是八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他们每个人都高高举起一盏明亮的魂灯和一面巨大的魂幡。
这些魂灯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昏黄而柔和的光芒;魂幡则随风飘动,上面绣制的奇异图案和神秘符号若隐若现。整个场面显得既庄严又令人心生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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