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马匪!”她爆出三十年没骂过的脏话,如枯树皮般粗糙的手掌猛地掀开地砖,地砖下隐藏着半截地窖。
地窖里弥漫着一股霉烂的气息,稻草堆中散落着发臭的棉絮。
“快进去!抱着娃儿别出声!”老妇急促地喊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惶恐和决绝。
少妇死死地扒着地窖的边缘,不肯挪动一步。“您怎么办?”
“老娘跟这帮畜牲拼命!”老妇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她毫不犹豫地抄起灶台边那把生锈的柴刀,刀柄上还缠着三年前染血的布条。
婴儿突然发出了一阵尖锐的啼哭,几乎与此同时,那扇原本就破败不堪的木门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然撞击,轰然炸开。
“呦,这里还有个嫩货。”伴随着一阵张狂的笑声,马匪首领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金耳环在北风中叮当乱响。
老妇的柴刀还未举起,马匪首领手中的马鞭如闪电般一挥,襁褓中的婴儿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卷到了半空中。
“还给我!”少妇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身体如同离弦之箭一般从地窖中扑出,活像一只护崽的母狼。她的速度快如闪电,一口咬穿了马匪的皮手套。
男人吃痛,下意识地松开了手。婴儿裹着那件破旧的棉袄,像个球一样滚进了旁边的破草堆里。
老妇的刀终于狠狠劈了出去,却砍在了马鞍的铁扣上,只听“当”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
火星迸溅中,老妇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惨不忍睹的一幕。
孙媳被马匪用刀鞘狠狠抽打,满嘴都是血沫子,嘴角淌下的鲜血滴落在尘土里。孙媳仍死死地抱住马匪的腿,声嘶力竭地喊道:“跑啊阿嬷!带着娃儿跑!”
原本一直啼哭的婴儿,哭声突然戛然而止。老妇心中一惊,转过头看见令她终身难忘的一幕。
另一个马匪伸出粗壮的大手,一把捏住婴儿的脚,将其倒提起来,然后像甩一件物品似的向后方用力一甩。后方一个马匪轻松地接住了婴儿,嘴里还嘟囔着:“先别弄死了,不然影响口感。”
孙媳见状,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声。一个马匪用那充满欲望和邪念的眼神上下扫视着孙媳,如同打量一个玩物,还啧啧有声地说道:“这小娘子生的也可以。”但紧接着又嫌弃地说:“啧,刚生完啊,坏了爷的兴致。”
说罢马匪抽出腰间的弯刀,毫不犹豫地插入了孙媳的心口。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衫,她的身体缓缓倒下。
跛脚老妇见状,悲痛欲绝,踉跄着扑了过去。马匪将那柄还滴着血的弯刀从孙媳的心口拔出,然后猛地划向老妇的前胸。老妇只觉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纪家老宅,这座曾经辉煌一时的英国公府,如今已显露出些许破败之象。纪家老爷子在慌乱中匆忙收拾好行囊,紧跟着南迁的大军离去,只留下了一些年迈的仆人守在府中。
这些年来,自从纪家被摘除封号、削去爵位后,他们一直保持着低调,行事谨慎。因此,当乱军来袭时,并没有太多人会特别留意这座宅子。
此时此刻,纪家老宅的后院里,正站着一男一女。而那些留守的老仆们,却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存在一般,自顾自地忙碌着。
“魏师兄,真没想到皇帝一驾崩,洛阳城竟然会乱成这般模样。”说话的女子正是苏瑶月,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感慨。
魏平州微微颔首,回应道:“政权更迭,国运衰亡,这种局面实属正常。”
苏瑶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迈步向前,伸手推开了一间屋子的门。
这间屋子看起来像是一座书房,书架上摆满了各类书籍。苏瑶月信步走到书架前,随意地从上面取下一本书。当她翻开书页,看到上面批注的字迹时,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
“没错,这就是纪师兄的笔迹。”苏瑶月轻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这里,毫无疑问,就是纪师兄曾经的书房。苏瑶月的兴致愈发高涨起来,她开始饶有兴致地翻阅起这些书籍,看着书籍上的批注,苏瑶月仿佛能透过这些文字,感受到纪师兄昔日在此读书的情景。
魏平州一脸宠溺的看着苏瑶月,眼里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魏平州背靠着黄花梨门框,看苏瑶月踮脚去够书柜顶层的乌木匣子。阳光穿过她松散的青丝,在青砖地上投下细密的金线。
“当心摔着。”他话音刚落,就听见木匣砸在地上的闷响。
一卷画轴从开裂的匣子里滚出来,系带松脱的刹那,泛黄的绢布在青砖地上铺展开。
这是...苏瑶月提绯红色裙裾蹲下身,捡起滚落的鎏金画轴。她突然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绣着银蝶的鞋尖正踩在画中人的裙摆上。
只一眼,苏瑶月就愣在当场。踉跄着后退,绣鞋踩住画轴边缘。画中执伞的女子正抬起眉眼,和那钦天监的妖女长得一模一样样。
察觉不对的魏平州上前一步也看到了画里的女子。魏平州蹲下身,指尖抚过爱妻月娘四个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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