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马车在青石板路上疾驰,车轮碾过晨露,溅起细碎的水花,像极了凌薇此刻纷乱的心跳。她撩开车帘一角,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暗卫的身影始终隐在巷口的树后,与马车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可沈大人被劫的消息传来时,连暗卫都露出了慌乱的神色。
“姑娘,沈大人在过城门时被一伙蒙面人劫走了,护卫们追了一路,只捡到这个。”暗卫统领策马追上来,递过一枚染血的墨玉扳指,正是沈大人常戴的那枚,扳指上刻着的“沈”字被刀痕划得模糊不清。
凌薇捏着冰凉的扳指,指尖传来刺骨的寒意。能在侯府暗卫眼皮底下劫走沈大人,这伙人的势力绝不简单——是刘氏的后手?还是李掌柜死前提到的“第三方势力”?她下意识地摸向袖袋,那里空空如也,破庙中被黑影捡走的半块墨玉碎片,此刻成了最危险的隐患。
马车刚停在侯府正院门口,就听见刘氏的哭喊声从里面传来,凄厉又带着刻意的夸张:“老爷!我真的是冤枉的!沈大人那厮挑拨离间,薇儿定是误会我了!我这心口疼得厉害,怕是活不成了……”
凌薇深吸一口气,推开马车门。正院内挤满了丫鬟仆妇,太医正坐在床边给刘氏诊脉,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凌正站在一旁,脸色铁青,见凌薇进来,眼神复杂——有愧疚,有忌惮,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薇儿,你可算回来了!你母亲她……”凌正刚开口,就被刘氏的哭声打断。
“薇儿!我的好女儿!你快劝劝你父亲,我真的没害你啊!”刘氏挣扎着要坐起来,被太医按住,她趁机对着凌薇使了个眼色,眼底闪过一丝威胁——那眼神像在说,若是再揪着不放,大家鱼死网破。
凌薇心中冷笑,走上前,不等太医开口,就用系统的“深度体检”技能扫过刘氏——淡蓝色的光屏瞬间浮现:【体质:中等;异常状态:服用少量迷药(致头晕、面色苍白),无器质性损伤,非病危。】
“母亲既然心口疼,为何太医诊脉时,连一丝脉象紊乱都没有?”凌薇的声音平静却清晰,传遍整个正院,“倒是这迷药的气味,从母亲袖口飘出来,女儿隔着三步都能闻到——母亲是想装病,还是想趁机拖延时间,等沈大人的同伙来救你?”
刘氏的脸色瞬间惨白,挣扎的动作僵在半空。太医也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连忙躬身道:“侯爷,夫人确实只是服用了少量迷药,并非病危,只需喝些醒酒汤就能缓解。”
“你……你胡说!”刘氏气急败坏,指着太医的鼻子骂道,“你个庸医!我明明心口疼得厉害,你竟敢帮着这小贱人诬陷我!”
“母亲慎言。”凌薇冷冷开口,“太医是太医院的院判,行医三十年,难道还分不清迷药和真病?倒是母亲,你袖口的迷药是从哪里来的?是沈大人留下的,还是你早就备好,等着今日装病用的?”
一连串的质问像重锤,砸得刘氏哑口无言。凌正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他走到床边,盯着刘氏的眼睛,语气冰冷:“刘氏,你老实说,沈大人被劫,是不是你安排的?你还藏了多少秘密?”
刘氏见大势已去,突然瘫倒在床上,嚎啕大哭:“老爷!我真的不知道啊!是沈大人逼我的!他说若是我不帮他挪用军饷,就杀了柔儿!我也是没办法啊!至于地窖的事,我真的不知道!那是沈大人和……和别人的约定!”
“别人?是谁?”凌薇立刻追问,眼神锐利如刀。
刘氏却突然闭紧嘴巴,只是哭,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她知道,再多说一句,就会牵扯出更深的人,到时候别说她,整个侯府都得完蛋。
凌正也看出了刘氏的心思,他深吸一口气,对众人道:“都散了!夫人需要静养,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正院!”说完,他对凌薇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跟自己去书房。
书房内,檀香袅袅,却压不住空气中的紧张。凌正坐在太师椅上,手指反复摩挲着茶盏,半天才开口:“薇儿,沈大人的事,还有地窖的事,你就别再查了。”
“父亲是想护着刘氏,还是想护着你自己?”凌薇直接戳破,“李掌柜死前说,账本在侯府地窖,里面记着你挪用军饷的罪证——父亲,这是不是真的?”
凌正的手猛地一颤,茶盏里的茶水溅出来,烫在手上也浑然不觉。他抬起头,眼神里满是痛苦和挣扎:“薇儿,当年的事……是我糊涂!沈大人说边境军饷紧张,让我先挪用一部分,日后定会还上,我一时心软就……可我真的没害你母亲!是刘氏和沈大人偷偷下的毒,我后来才知道!”
“后来才知道?”凌薇冷笑,“那你为何不揭发他们?为何还要纵容刘氏苛待我这么多年?父亲,你所谓的‘心软’,不过是自私的借口!”
凌正被骂得脸色通红,却无力反驳。他沉默片刻,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青铜钥匙,放在桌上:“这是西院假山地窖的钥匙。账本确实在里面,还有沈大人和丞相勾结的证据——我原本想等合适的时机交给陛下,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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