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工明确,思路清晰。林楚楚和林栋立刻领命。
“可是,枫哥儿,”另一位族老提出担忧,“大家手里家伙什五花八门,长短不一,这阵型……”
“这个好办。”林枫早已想到这一点,“石大叔那边第一批修复和打造的,优先保证长兵器!至少要让前列的人,有统一的、能够拒敌的长棍或者长矛!其他的,循序渐进。”
统一了核心人员的意见,练兵计划立刻开始执行。
当天下午,洞窟内的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而肃穆。
所有十六岁以上、五十岁以下,身体无重伤的男丁,共计约八十余人,被集合到了那片划定的训练区域。他们手中拿着五花八门的“武器”——锈蚀的柴刀、削尖的木棍、甚至还有几把石铁山刚刚修复好的、带着毛刺的锄头。
林枫站在众人面前,目光扫过这一张张或茫然、或紧张、或带着几分兴奋的脸孔。他们大多是朴实的农民、工匠,此刻却被命运推到了必须拿起武器保护亲人的境地。
“族人们!”林枫的声音在洞窟中回荡,“把你们叫到这里,不是让你们来玩闹的!是要教给你们,在接下来的路上,能够活下来的本事!”
“一线天峡谷,我们死了七个亲人!他们的血不能白流!”
“我们不想再被人像赶羊一样追杀,不想再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倒下而无能为力!”
“我们要变得更强!要让我们手里的家伙,真正能保护我们要保护的人!”
没有华丽的辞藻,只有血淋淋的现实和最直接的诉求。青壮们听着,回想起峡谷中的惨状,回想起一路逃亡的憋屈,一股血气渐渐涌了上来,眼神也变得坚定。
“现在,听我命令!”林枫声音陡然严厉,“所有人,以林栋所在位置为基准,按高矮顺序,排成四列横队!快!”
命令下达,人群出现了一阵骚动和混乱。他们习惯了散漫,何曾经历过这个?挤作一团,互相推搡,好一会儿才勉强站成了歪歪扭扭的队列。
林枫面无表情,继续下令:“立正!抬头,挺胸,收腹!目光平视前方!”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有人下意识弓着腰,有人歪着脖子,有人眼神乱瞟。
“林栓柱!站直了!”
“林老四!眼睛看哪里?!”
林栋按照林枫事先的吩咐,大声地呵斥着,纠正着每个人的姿势。起初还有人嬉笑,但在林枫冰冷的目光和林栋毫不留情的训斥下,笑容迅速消失,所有人都开始认真起来。
仅仅是简单的站队和军姿,就耗费了将近半个时辰。但当这八十余人终于能够勉强站成一个相对整齐的方阵,鸦雀无声地挺立在那里时,一种不同于以往的、肃杀的气息,开始隐隐弥漫开来。
接下来,是更枯燥、更艰苦的队列训练。
“向左——转!”
“向右——转!”
“齐步——走!”
口令声在洞窟中反复响起。转身时撞到一起,齐步走时同手同脚,甚至有人因为紧张而左脚绊右脚摔倒在地……笑料百出,混乱不堪。
负责监督的林栋嗓子都快喊哑了,急得满头大汗。连一旁观摩的几位族老都看得直摇头。
然而,林枫和林楚楚却始终保持着耐心。他们知道,这是蜕变的必经之路。纪律,就是在这一次次重复、一次次纠正中,刻入骨髓的。
训练间隙,林楚楚开始传授最基本的劈砍技巧。她没有演示什么花哨的剑法,就是最简单的双手持棍(或刀),踏步,扭腰,发力,劈下!要求只有一个:稳、准、狠!
“想象你面前就是黑风寨的土匪!这一下,就是要他的命!”
“力气要用在刀刃上!别像个娘们似的软绵绵!”
“配合呼吸!发力时吐气!”
清冷的呵斥声伴随着木棍破空的声音。青壮们一开始不得要领,但在林楚楚毫不留情的纠正和示范下,渐渐掌握了发力技巧,劈砍的动作也开始变得有力、整齐。
而每天清晨和傍晚,修炼《五禽戏》也成了雷打不动的项目。由林栋带领,八十余人一起在洞窟空地上演练五禽戏的动作。虎之威猛、鹿之安舒、熊之沉稳、猿之灵巧、鸟之轻捷。一开始只是模仿外形,但随着日复一日的练习,不少人开始感受到体内气血的流动,感受到身体协调性和力量的细微增长。
训练是艰苦的。每天结束后,所有人都累得如同散了架,倒头就睡。食物消耗也确实增加了,林枫不得不更加精打细算地分配那点压缩营养棒和日益减少的野薯,并派出更多人手扩大搜索范围,寻找一切可食之物。
但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
五天之后,当这支青壮队伍再次集合时,已然焕然一新。虽然装备依旧简陋,但队列整齐,鸦雀无声,每个人的眼神里都多了几分锐利和坚毅。行进间,步伐虽然还谈不上完全一致,却已有了几分章法。简单的“三才阵”小组配合,也演练得有模有样,进退之间,初步有了默契。
石铁山打造的第一批十支带着铁枪头的长矛分发下来时,更是引起了阵阵欢呼。虽然枪头粗糙,木杆也只是简单削直,但握在手中,那沉甸甸的分量和冰冷的触感,带给人的是前所未有的底气!
林枫站在训练场边,看着在林楚楚口令下,整齐刺出长矛的青壮方阵,听着那汇聚在一起的、充满力量的呼喝声,心中涌起一股豪情。
炉火锤炼着钢铁。
而纪律与训练,则在锤炼着这支队伍的脊梁与魂魄。
内部的筋骨,正在一天天变得强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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