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已足够。博士,可以正式开始了。明这孩子天赋尚可,但以她目前的能量掌控力,我们得换种方案为床上这位‘蝴蝶小姐’解毒。”玛拉话锋一转,“明,接下来,用破甲电球直接轰击我。”
“啊???”明觉得她们仿佛活在两个世界。
梅瑞狄斯同样脸色一变:“你要让未稳定的破甲电球能量直接注入你的意识体进行引导?风险太大!如果明操作失误,等同于直接冲击你的意识层面!”
“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博士。”玛拉的回答毫无犹豫,冷静如陈述物理定律,“何况,明的整体弦分子实力与我差距不小。目前破甲电球的能量本源纯度合格,仅形态丑陋。由我的意识进行二次锻造,效率与安全性毋庸置疑。”
她将右手虚按于芙拉薇娅额前,左手向后平伸:“双手悬于我掌心上方十厘米,持续输出最大稳定功率。别思考形态,只管灌注能量。”
明照做了。她象征性地甩了甩手臂,随后将那不安分的破甲电球能量,源源不断推向玛拉掌心。
“开始。”
玛拉合目。
刹那间,明感到一股冰冷、强韧、如超流体般无孔不入又无可抗拒的意志,顺着能量通道逆向蔓延。那不是掠夺,而是绝对的接管与梳理。她狂暴的能量流,仿佛奔涌的熔铁被导入无形而绝对精密的模具——每一丝跳脱的电弧都被强行抚平、拉直、依循某种超越理解的序列重新排列。
从她掌心涌出的粗粝蓝光,在接触玛拉掌心的瞬间被“吞没”、重塑。
在明的感知中,这一过程被无限放大:她看见能量如何被压缩至极致却不溃散——并非依靠蛮力,而是借助内部应力达成精妙的动态平衡;她看见能量粒子排列成最利于穿透与共振的微观结构,如同目睹一把名剑自铁胚淬火成型的每一帧。
随后,能量沿玛拉的手臂被淬炼、提纯,色泽从躁动的亮蓝化为一种极致凝聚、近乎无色的纯白辉光,最终自她按在芙拉薇娅额前的右手食中二指指尖,延伸出一道细如发丝、笔直稳定、毫不动摇的光刃。
那光刃凝实如最纯净的水晶雕琢而成,却又蕴含令周围光线微微扭曲的恐怖锋锐。
梅瑞狄斯不由自主地屏息走近。那纯白光刃的结构完美得令人窒息——能量分布均匀度接近完美,频率单一而尖锐,形态稳定如亘古星辰。
“明,闭上眼睛,用心感受。我会让你体会一些超乎认知的力量。注意其中的‘结构’与‘韧性’。”玛拉的声音直接在明的意识中响起,冰冷而清晰。
在弦分子的领域中,玛拉的意识体现形为一柄结构极端简洁的纯白光刃。它静悬于复杂的弦结构网络之间,目标明确——那颗如畸形钻石般嵌在芙拉薇娅核心弦序列上的幽暗毒素结晶。
光刃动了。
刃尖以无法形容的精度,切入结晶与健康弦结构之间纳米级的交界。没有硬撬,而是以超高频率的微观震荡,执行分子层级的“解离”。
就在触碰的刹那,玛拉将一丝感觉传递给明——
那是毒素结晶的“触感”:粘稠、冰冷,仿佛某种活物的巢穴,散发着侵蚀性的精神波动。它顽固咬合在健康弦结构上,每一次剥离尝试都引发剧烈的能量反冲。
“记住这感觉,”玛拉的信息冰冷地烙印在明的感知中,“未来你会遭遇比她更强悍的存在。”
明咬紧牙关。那侵蚀感令她作呕,但更震撼的是玛拉的应对——光刃没有丝毫动摇,震荡频率精确匹配着结晶的固有频率,从内部瓦解其结构。结晶发出无声的哀鸣,试图释放更多粘滞能量与精神污染,然而所有逸散的能量都被光刃自身的纯白力场牢牢束缚、吸收。
就在结晶被彻底剥离主体弦结构的刹那,玛拉的光刃刃身猛然一震!
一种特定的、与破甲电球同源但被极致提纯的“破碎”频率被激发。并非爆炸,而是从内部结构的每一个连接点同步引发共振崩解。
幽暗的结晶瞬间化为一蓬细密的灰色尘云。
这一瞬,玛拉完成了两件事:
第一,她将破碎瞬间的“感觉”——那种结构彻底瓦解释放的冲击,那种被强行释放的中子级能量的狂暴——再度传递了一丝给明。如同老师握着学生的手,去触碰滚烫的火焰。
第二,她的光刃形态一变,化为微型的漩涡力场。绝大部分尘云——那些蕴含精华能量与结构信息的部分——被强行吸入自身,消失不见。
剩余的、极少量的彻底惰性残渣,则被一股柔和的力量导向预设的“代谢路径”,缓缓排出芙拉薇娅体外。
全程,不超过三十秒。
现实中的反馈几乎是即时的。
芙拉薇娅身体猛然一颤,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唇上恢复了淡淡的血色。
玛拉指尖的纯白光刃无声熄灭。她缓缓收手,闭目凝神片刻。再度睁眼时,除了面色略显苍白,她与平常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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