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块黑色的令牌,令牌上刻着两个篆字,林砚不认识,但他觉得这令牌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 对了,老守墓人住的破土屋里,墙上曾经挂着一幅破画,画上面就有一块和这个一模一样的令牌。
就在他拿起令牌的瞬间,洞外传来了脚步声,还有刀疤脸的声音:“刘舵主,这里有光!那小子肯定在里面!”
林砚心里一紧,赶紧把令牌和青铜盒放进怀里,然后借着铜灯的蓝光,继续往洞的深处走。洞比他想象的要深,走了大概有几十步,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岔路口,左边的岔路很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右边的岔路比较宽,但地上有很多碎石,走起来会发出声音。
他想了想,选择了左边的岔路。刚走进去没几步,就听见右边岔路传来了脚步声,还有刘舵主的声音:“往右边追!他肯定跑不远!”
林砚松了口气,加快脚步往左边岔路的深处走。岔路越来越窄,最后只能侧着身子走,墙壁上的泥土也越来越潮湿,甚至能滴下水来。走了大概有一盏茶的功夫,前面突然亮了起来,不是铜灯的蓝光,而是一种温暖的橙黄色光芒。
他心里一喜,加快脚步走过去,很快就走出了岔路,眼前出现了一个不大的石室。石室的中央,有一个石台,石台上放着一盏和他颈间一模一样的铜灯,只不过这盏铜灯是亮着的,灯芯燃烧着橙黄色的火焰,照亮了整个石室。
石台上还放着一本书,封面是用黑色的皮子做的,上面写着四个篆字,林砚还是不认识。他走到石台前,拿起那本书,刚翻开第一页,就听见身后传来了 “轰隆” 一声,岔路的入口被一块巨石堵住了。
他猛地回头,就看见刘舵主和三个黑衣人站在石室的另一边,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找到了这里,还堵住了唯一的出口。
“小子,看你往哪儿跑!” 刘舵主冷笑一声,目光落在石台上的铜灯和林砚手里的书上,“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个地方,看来玄铁令和苏擎的遗物,都在这里了。”
刀疤脸往前走了两步,手里的长刀指着林砚:“把玄铁令和那本书交出来,或许我们还能饶你一命!”
林砚握紧了手里的书,又摸了摸怀里的玄铁令和青铜盒,心里却异常平静。他看着石台上燃烧的铜灯,又看了看自己颈间的铜灯,突然明白了什么 —— 老守墓人说的 “看好它,别让灯灭了”,或许不只是看好他颈间的这盏灯,还有这盏石台上的灯。
他把书揣进怀里,然后走到石台前,伸手去拿石台上的铜灯。就在他的手碰到铜灯的瞬间,他颈间的铜灯突然发出强烈的蓝光,和石台上的橙黄色火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光柱,笼罩住了整个石室。
刘舵主和三个黑衣人被光柱晃得睁不开眼睛,纷纷用手挡住脸。林砚却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刚才那种暖流又一次传遍了四肢百骸,这一次,比之前更强烈,更温暖。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生变化,原本瘦弱的手臂,似乎变得更有力了,眼神也更亮了,甚至能看清光柱中漂浮的细小尘埃。
“这…… 这是什么鬼东西!” 刘舵主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他想挥刀砍向光柱,可刀刚碰到光柱,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了回去,震得他虎口发麻。
刀疤脸也想冲过来,可刚迈出一步,就被光柱弹倒在地,摔了个四脚朝天。另外两个黑衣人吓得不敢动,站在原地,脸色苍白。
林砚看着他们,突然想起了书里第一页的内容 —— 那不是文字,而是一幅图画,画的是一个人,手里拿着两盏铜灯,周围有很多黑影,那些黑影似乎在害怕铜灯的光芒。他好像明白了怎么用这两盏灯的力量。
他伸出手,一只手握住颈间的铜灯,一只手握住石台上的铜灯,然后将两盏灯举了起来,对准刘舵主他们。两盏灯的光芒瞬间变得更亮,蓝光和橙黄色的光芒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更粗的光柱,朝着刘舵主他们射去。
“啊!” 刘舵主他们发出一阵惨叫,被光柱击中后,身体像是被烈火灼烧一样,衣服瞬间就冒烟了,手里的长刀也掉在了地上。他们想跑,可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样,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光柱包裹。
没过多久,光柱消失了,刘舵主他们也不见了踪影,地上只留下几滩黑色的灰烬,还有他们掉在地上的长刀。
林砚放下两盏灯,身上的力量也随之消失,他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他看了看石台上的铜灯,发现那盏灯的火焰已经灭了,和他颈间的铜灯一样,变成了黑色的灯芯。他又摸了摸怀里的玄铁令和青铜盒,还好都还在。
他走到石室的入口处,看着堵住入口的巨石,试着推了推,巨石纹丝不动。他又看了看石台上的书,翻开第二页,里面还是图画,画的是石室的布局,还有一个隐蔽的出口,就在石台的后面。
他按照图画的指示,走到石台后面,发现那里有一块松动的石头,他用力把石头推开,后面果然有一个洞口,和他刚才进来的洞口差不多大。
他拿起石台上的铜灯,想把它放进怀里,可刚碰到铜灯,铜灯就化作一道光,钻进了他颈间的铜灯里,颈间的铜灯瞬间变得更亮了,黑色的灯芯也透出了一丝橙黄色的光芒,然后又恢复了原样。
林砚愣了一下,摸了摸颈间的铜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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